陆裕霆开着车来了顾家,带着顾父去了城里。
他前脚刚走,后脚李萋萋便提前东西来了。
昨天夏羽珊有告诉她地址。
虽然具体不知道在哪儿,但有了大概方向,到了地方,问了几个村民,便找到了顾家。
“有人在吗?”她在院门外唤了一声。
顾母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
“李同志?”
见到李萋萋,顾母更为惊讶。
“婶子。”李萋萋打着招呼。
顾母连忙道:“李同志,快,里面请。”
李萋萋微微颔首,提前东西走了进去。
“李同志,你这么客气做什么,还买东西来。”
“没买什么,一些水果而已。”
顾母连忙从李萋萋手上接过东西。
李萋萋跟顾母进了屋。
简陋的房子,让李萋萋微微一惊。
屋里的家具,桌椅,都已经非常的陈旧。
都能看到坏的地方。
顾母有些不好意思道:“李同志,不好意思,家里环境太简陋了。”
“顾阿姨,你别这么说。”李萋萋连忙道。
“对了,顾同志和顾伯父呢?”
“你顾伯父麻烦陆厂长送着去城里检查了。”顾母说。
随后提到顾长安,是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长安在房间,知道自己的腿治不好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是谁也不见。”
说起来,她心里就难受。
“我能去看看他吗?”李萋萋问。
顾母点点头:“当然可以。”
顾母领着李萋萋来了顾长安的房间,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顾长安躺在床上,半身盖着被子。
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发呆。
像是一个没有感觉,没有情绪,没有任何感知的机器人一般。
顾母推门进来,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长安,你看谁来了?”顾母开心道。
然而顾长安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萋萋上前,看着这样的顾长安,是不可置信。
顾母继续道:“长安,李萋萋同志来看你了。”
听到‘李萋萋’三个字,顾长安是有了反应。
他看向李萋萋。
李萋萋也正看着他。
“出去,出去。”顾长安情绪一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顾母连忙安抚:“长安,是李同志啊。”
“出去,都出去。”顾长安怒斥。
顾母见他这样,眼睛是酸酸的,眼泪是止不住。
“李同志,不好意思。”
“婶子,要不你先出去,我和顾同志单独聊两句。”
顾母看了顾长安一眼,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好,你们聊。”
顾母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李萋萋和顾长安两个人。
李萋萋打量了一眼房间。
房间很潮湿,还有一股的味道。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也就一个已经很旧很旧的木箱子,装的是衣服。
“你怎么还不出去?我们又不熟,没有什么可聊的。”顾长安冷道,很是排斥李萋萋的出现。
李萋萋看着,语气平静道:“原来我认识的顾同志,是一个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你什么意思?”顾长安质问。
李萋萋看着他:“不就是不能行走了吗?又不是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我这个和瘫在床上有什么区别。”顾长安怒斥。
就因为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再什么也做不了,才会自暴自弃,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累赘。
李萋萋反驳:“当然有区别,你只是伤了腿,没有伤到脑子,你有思想,有知感,虽然做不了什么,可至少自己没有放弃自己。”
“医生也没有说你的腿伤绝对治不好了,百分之十,那也是希望,可你如果一直这样,那是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给自己。”
“你以为你自暴自弃就能减轻婶子和伯父的压力吗?恰恰相反,你这样,不仅让他们难过,压力只大不小。”
顾长安沉默了。
“顾同志,世界上有残疾的人不止你一个,人家能活出风采,能自食其力,难道你就不可以吗?除非你想一辈子这么颓废下去,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李萋萋的话,让顾长安沉默下来,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李萋萋也没有再多言。
她知道顾长安现在这样,也是需要时间去接受的。
她出了房间。
顾母一直在门外,也是怕发生什么事情。
见李萋萋出来,她连忙迎了上去:“李同志,对不起啊,自从长安这样后,脾气就差了很多,你千万别与他计较。”
“婶子,你别这么说,我能理解。”
李萋萋之情理,懂礼数,让顾母对她很是有好感。
当初要是娶到李同志这样的,长安或许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陆裕霆带着顾父去城里做了健康治疗,这个时候也回来了。
见到李萋萋时,陆裕霆微愣了一下。
“陆首长。”李萋萋打着招呼。
如今面对陆裕霆,她已经很是坦然。
陆裕霆微微颔首:“我已经不是首长,以后叫我名字就好。”
“嗯。”李萋萋点点头。
陆裕霆继续道:“昨天谢谢你,我听羽珊说了,要不是你,羽珊怕是会伤的更重。”
严栀现在已经变得疯狂,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要不是李萋萋出现,后果是不堪设想。
“夏同志怎么样了?伤有没有大碍?”李萋萋关心的询问。
陆裕霆:“已经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