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萋萋洗好衣服,便又道:“陆厂长,夏同志,你们坐一下,我去做饭。”
夏羽珊看了一下时间,也确实快到中午吃饭时间。
哪怕已经到了这个点,顾母却还没有回来。
直到李萋萋已经是做好了饭菜。
顾母才回来,一进门,她便见夏羽珊和陆裕霆也在,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陆厂长,夏同志你们来啦。”
夏羽珊微微颔首:“嗯,过来办事,随便看看顾伯父的腿伤怎么样了。”
“多谢你们还惦记着,他这腿伤,要不是夏同志你和陆厂长,都还好不了这么快呢。”顾母笑着说。
随后看向顾父问道:“萋萋呢?这夏同志和陆厂长来,她有去准备饭吗?”
顾母是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拿李萋萋当外人。
“萋萋已经去忙了好一会儿,估计都已经快熟了。”顾父应道。
顾母点点头,有些歉意道:“夏同志,陆厂长,实在不好意思,农田的活忙,早知道你们会来,我就不去田里了。”
夏羽珊看向顾母。
衣服干净,没有一点泥土,完全不像是去田里做了农活才回来。
还有,额头都没有汗。
她在农村长大,穿过来也是在农村。
虽然没有种过庄稼,但也是见过种庄稼的农民。
去田里忙活大半天回来,怎么可能身上还这么干净。
衣服湿透不说,全身上下都会多少沾染一些泥土。
顾母感觉到了夏羽珊打量的目光,连忙转移注意力道:“夏同志,陆厂长,我们上屋里。”
说着,便拉着夏羽珊进了屋。
陆裕霆推着轮椅上了顾长安也往屋里去。
顾父现在杵着拐杖,也能自己行走。
一行人进了屋,堂屋的方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个菜,不过都是素菜,就一个肉菜。
李萋萋已经盛了饭端了出来。
“来,夏同志,陆厂长,坐下吃饭。”顾母招呼着。
然后一看桌上的菜,带着责备的语气道:“萋萋,陆厂长和夏同志来,你怎么也不多准备两个荤菜?”
“我……”李萋萋有些为难。
顾母看向陆裕霆和夏羽珊,歉意的说道:“陆厂长,夏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也知道,家里条件就这样,这也是你们来,萋萋才炒了点肉,平时我们都不敢吃。”
李萋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母。
哪天没有肉?
她每天都有买,顾母为什么要这么说?
“陆厂长,夏同志,要不是你们支援,我们这日子都没法儿过下去。”顾母越说越心酸。
陆裕霆眉头微微一蹙:“顾同志不是有补偿金吗?这个月的应该有打下来吧。”
“他的补偿金能有多少,长安和他爸要吃药,药钱都得花一半去,还有庄稼要投肥,投种子,这些也得花钱,要是不投肥,不买种子,那连庄稼都没得收。”
顾母说的是可怜巴巴,好似这么久以来,生活条件一点改善都没有。
陆裕霆正要开口,夏羽珊将他拉住,微笑道:“顾伯母,没事的,这日子是越过越好,顾伯父看着这腿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也就不用再吃药,还能帮衬着些您。”
“对,对,对,这往后的日子是越过越好的。”顾父连忙在一旁接话。
顾母狠瞪了他一眼,勉强挤出一抹笑:“夏同志,你说的对。”
夏羽珊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吃完饭,顾母直接使唤道:“萋萋,你把碗收了,我陪陆厂长和夏同志坐一会儿,他们难得来一趟。”
“不用,我们也要回去了。”夏羽珊拒绝。
“李同志,你哥之前给陆裕霆写了信,提到了你,信在车上,你随我们去拿一下吧。”
陆裕霆疑惑的看着夏羽珊,却并没有揭穿她。
李萋萋同样也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应下:“好。”
“顾同志,顾伯父,顾伯母,我们就先走了。”夏羽珊和陆裕霆打了招呼,便就离开了。
李萋萋随他们一起。
顾母是一直将几人送出院门口。
“你还在看什么?人都走远了。”顾父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前方。
顾母有些不满道:“你说他们这么有钱,这次过来,竟然什么都没有带,连钱都没有给一点。”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顾父不满斥责。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我们怎么还能埋怨呢。”
顾母怒斥:“什么情分,什么本分,那长安是因为陆裕霆受的伤,照顾我们本来就是他应该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儿子自己都说了,他的伤跟陆厂长没有关系,再说了,人家给了三万,你还想怎么样?”顾父觉得顾母有些不讲道理了。
“老婆子,咱们做人不能这么的忘恩负义,没有良心,这是会遭天谴的。”
顾母有些不耐烦道:“行了,行了。”
然后也不再听顾父说道,转身回了屋。
顾父在身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路上,夏羽珊和李萋萋并肩走着。
陆裕霆知道夏羽珊有话对李萋萋说,便快一步在前面走着。
“李同志,你在这儿有跟李参谋和李嫂子说吗?”夏羽珊问。
李萋萋摇摇头,随后是想到了什么:“夏同志,你们之间通信,没有说到这件事吧?”
“我们还是年前,陆裕霆和李参谋通了信,这年后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联系。”夏羽珊说。
李萋萋疑惑的看着她。
夏羽珊直言:“我就是找个借口,想和你单独聊聊。”
李萋萋更为疑惑。
她和夏羽珊并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
俩人能聊什么?
“李同志,你打算在这儿还要待上多久?”夏羽珊开门见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