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见营业员去找老板,露出了得意的笑。
她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夏羽珊就是不送也得送。
大老远来这么一趟,不拿点回去,那不是白来了吗?
李萋萋看着顾母,眼神中充满陌生。
之前还不觉得,今天顾母贪小便宜的嘴脸是展露无余。
不大一会儿营业员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雷军。
“老板,就是这位妇人。”营业员指向顾母。
顾母见来的不是夏羽珊,而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当即道:“说了叫你们老板来。”
“婶子,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雷军恭敬道。
顾母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你是什么老板,我说的是你们的大老板。”
“婶子,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你有什么事跟我说。”雷军重复了刚刚的话一遍。
顾母也不再拐弯抹角:“我找你们的大老板夏同志。”
“不好意思,夏同志和陆厂长有事离开了,现在这家店就是我在负责。”雷军说道。
顾母趾高气扬道:“你们的陆厂长和我儿子是战友,我们今天过来,也是来给他们捧场的,刚刚买了点鸡爪子,这营业员还找我收钱。”
“婶子,您买了东西,就应该付钱,不是吗?”
雷军的话,让顾母的脸沉了下来:“我刚说了你没有听到吗?我儿子和你们的陆厂长是战友。”
“话不是你这么说的,陆厂长战友可多了,那谁来借着这个名义都不给钱,那生意还怎么做?再说了,这店目前是我的,也不是陆厂长的。”
雷军面带微笑的说,始终保持着恭敬的态度,让人是挑不出一点错处。
相反,顾母的行为,就有点占小便宜的意思。
“不是,这人是想吃白食啊。”
“就是,儿子在部队待过,怎么家属这么的没有觉悟?”
顾母恼羞成怒:“鸡爪子我不要了。”
丢下话,她气冲冲的离开。
李萋萋大步追了上去。
夏羽珊和陆裕霆在二楼楼上房间窗前站着,刚刚的一幕是尽收眼底。
营业员来找时,夏羽珊便就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直接让雷军去的。
看着顾母的嘴脸,让她想到夏家的一家人,还真是一模一样。
“陆裕霆。”
“嗯。”
“这汉城的店,让雷军找个人来打理吧,没什么事,就不跑汉城了。”夏羽珊看着前方,语气平静的说。
陆裕霆知道她的意思,在她身旁,柔声道:“好。”
……
顾母气冲冲的回了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这是怎么了?”顾父疑惑的问。
顾长安也是不明所以,看向一旁的李萋萋。
李萋萋并没有说话。
今天这事,她本就觉得是顾母的错。
顾母没好气的说:“今天我和萋萋去城里,得知夏同志的鸡爪子店开业,便过去捧场,凑热闹,结果拿一点鸡爪子,那营业员竟然找我要钱。”
“我都说了我们和夏同志是朋友,结果到好,夏同志和陆厂长躲着不见我们,还找个男人来堵我们。”
“真是没有想到,这夏同志和陆厂长竟然是这样的人,看着人挺好,却翻脸不认人,亏我还拿他们当自己人。”
她这话一出,是颠覆了李萋萋的认知。
“伯母,刚刚那人说了,夏同志和陆厂长去忙了,没有在店里,况且那店也不是夏同志和陆厂长的。”
顾母反驳:“什么去忙,就是找的借口。还有上次夏同志自己都说,汉城是她开的分店,怎么就不是她的。”
“就算是夏同志的,我们买东西,就应该付钱。”李萋萋说。
顾母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恼怒道:“萋萋,你到底是谁家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
“顾伯母,我是李家的。”李萋萋提醒。
顾母怔了一下。
顾父见状,怒斥道:“好了,人家萋萋说的对,不管店是不是人家夏同志的,你买人家东西,就得付钱。”
“妈,陆厂长和夏同志已经对我们家够好了,咱们怎么还能想着占人小便宜。”顾长安在旁斥责。
被三人攻击,顾母更为恼怒:“好,都是我的错,我爱占小便宜,我忘恩负义,可以了吧。”
说完,人气冲冲的出了门。
“老婆子。”顾父唤道,怕她出事,便追了上去,只是腿脚还没有好,走路还不太利索。
顾母冲到门外,做事都带着气性。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
顾母和顾父都离开后,顾长安的视线落到了李萋萋身上。
“让你见笑了,我妈之前也不这样,这我受了伤,家里开销大,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劳动力,才会处处想省。”
李萋萋没有说话。
省是省,可并不是占小便宜的借口。
就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更何况只是认识而已。
而且陆厂长和夏同志,给顾家的帮助已经够多。
“李同志,我这腿已经就这样了,我爸已经好了很多,虽然干不了重活,但照顾照顾我,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耽误你这么久,我也无以为报,只能跟你说声谢谢了。”
顾长安话一出,李萋萋看向了他。
“你是要让我离开吗?”
顾长安没有说话,沉默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长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顾母冲了进来。
“你爸的腿伤是好了不少,可也还没有完全康复,医生也说了,不能劳累,要好好休息。就算这后面好些了,家里也有活要做,哪有时间照顾你。”
“况且萋萋是专业的,你看她把你照顾的这么好,我们哪儿能事事周道。”
顾长安反驳:“妈,我这腿好不了,总不能让李同志在这儿照顾我一辈子吧。”
“萋萋就跟我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