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半抬着头,答道:“并没有人打奴婢,不过是切磋一二。”
见诸葛弦又没了下文,林逸又说道:“奴婢想早点为大人效力,以报丞相救奴婢的娘亲之恩。”
“站起来回话。”
“谢大人!不知道奴婢的娘亲......”林逸抬起了头,到底还是年纪小,急切的担心还是盛满了眼眸。
“还在查。”诸葛弦回道。
突然,林逸手腕上一紧,诸葛弦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直直往外飞,掠过门外慧娘与玖月的头顶,林逸看到了他们比自己更惊讶的眼神。
回过神来,诸葛弦已经带着林逸飞到了高高的屋顶。
屋顶的雪,比地上更厚。二人都踩进了半腿。
“你看到了什么?”诸葛弦问道。
原来,别院的隔巷,就是一条热闹的大街。现在早市已经有人在做些小本生意了。
呼啸的北风割过林逸嫩滑的脸庞,她单薄的身子冷得瑟瑟发抖。
丞相宽大的乌衣迎风飘扬,像一块巨大的乌云在眼前晃动。
冬日的太阳没有一丝暖意,但照在丞相的脸上,还是蒙上了柔和的亮光。
林逸吸吸鼻子,带着风寒的鼻音答道:“奴婢看到了集市、小贩。”
诸葛弦负手而立,指向东北方向“那边,是京中最大的地下赌坊,派的都是二三十年的练家子在守着。”
又指指西南方向“那儿的酒楼,实际是一处地下钱庄,掌柜与伙计的擒拿术,是祖传的。”
然后再指指另一处“那边,是一处谍报暗桩,庄主的铁掌,可以徒手劈墙。”
“这些,都是一些官员的产业。天下的民膏,被京中蛀掉了一半。”
“若是被这些人抓住,数百种酷刑让人生不如死。”诸葛弦说完,定定地看着林逸。
林逸被他看得身形晃了晃,心里打鼓。
难不成,这些人以后都要交给她来打?
要是对上他们,自己重新活十次,也死不完。
要是被活捉,天将降大刑于斯人,不如赶紧先去死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