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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中人是你(2 / 3)

这一晃已经过去许多年了,如今的自己也不似当初任性,更不似当初单纯了,她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学会了像母亲一样,游走在各世家夫人之间,对前朝的任何微妙做以推波助澜。

卫浔的出现,让她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虽然那日在尼姑庵只是远远一瞥,可丽人皎皎身姿如青云蔽月,皓齿明眸若回风流雪,那份清素绝尘,哪怕是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自己,也惊艳不已。

卫浔出身江湖,她虽不知那是怎样的江湖,但是听坊间说书人讲过人屠的故事,那是个可以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

她也明白,二弟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经历过世间地狱,早已渊停岳峙岿然冷漠,却还会因鹦鹉乱言而面羞语乱,却还愿小心翼翼,应付着她不擅长的繁文缛节。

她有她所怨恨的,也有她所期待的。

如此女子,叫女子见了也心生欢喜。

苏槿走后,卫浔便打开了锦盒,原真的以为是女儿家的小玩意,可锦盒中赫然摆着的,是青司镜。

青司镜乃铜制古镜,手掌大小,通体古朴,无过多珠宝玉石以作修饰,镜身刻着两只鹤,一只低首喙食,一只转颈梳理羽毛,情态悠然,栩栩如生,双鹤所立之处,竹草丛生,极具灵韵。镜子四周有八个可以转动的机关,分别对应东、西、南、北、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机关每拨动一下便会出现一个字,卫浔随意拨动着机关,甲乙丙丁子丑寅卯……

“天干地支,生辰八字?”

卫浔试着用青司镜拨动出自己的生辰八字,镜子没有任何反应。

次日。

“莺儿”卫浔唤来莺儿,就是昨日给苏槿换了六次茶水的侍女,“你替我去一趟安府,找安庭深,告诉他说‘公子的鹦鹉又乱说话了’,他很狡猾,多余的话不要多说。”

“是。”

莺儿表面上是卫浔的丫头,实则如妹妹一般,虽不甚机灵,却极为忠心,听完卫浔的吩咐后一头雾水,悄悄打量一眼卫浔,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才若有所思的出了卫浔府。

安庭深听到莺儿的转述,立时明白卫浔已经拿到青司镜了。

“你们家大人,心情如何?”

莺儿一个猛摇头。不好。

“她找我做什么?”

莺儿一个猛摇头。不知道。

“我那宝贝鹦鹉还活着吗?”

莺儿先是一个猛摇头,摇着摇着发现不对,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安庭深剑眉舒展开来,墨色双瞳将莺儿的每一处思索尽收眼底,阿浔呐阿浔,你叫人传个话都不让多说半句的,当真是小气死了。

安庭深随着莺儿来到了卫浔府后院,见庭中佳人清影灵动,葱白手腕转动剑柄,剑刃随之旋斡,以剑气卷起落雪,在空中圈出一条优美的半弧,天水青色长衣随风舞动,几近融于她背后青蓝澄明的万顷天光,安庭深目之所藏,皆是眼前她一舞剑器动四方的绝色之姿。

卫浔点剑而起,随之剑势急转,如崩山裂地破风而来,直逼安庭深双眉之间,安庭深双眸缓阖,吐气如兰,言笑晏晏,丝毫无惧。

如预料中的一样,剑势并未落下。他睁开眼睛,见卫浔已然收剑,负手立于自己面前。

“今日你用的是长剑,我便知你不会伤我。”一双桃花美目如春风化雨,游走在卫浔眸中的洞庭山水之间,婉若游龙。

“你倒是了解我,居然还知道我只用短剑杀人的习惯。”卫浔抬起握着剑鞘的右手,用剑柄托起安庭深的下颌,她很想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我说卫大人,你这是看花楼里的姑娘啊。”安庭深用手拨开卫浔的剑柄,“狠狠”地瞥了一眼卫浔,又极其委屈地道:“我生气了。”

卫浔怔了,忽然不知眼前场面该如何处理,苦苦赔笑道:“安公子确实貌美,卫浔唐突了,唐突了。”

“我姑且听之,”安庭深不禁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拿到了青司镜,知道了我的良苦用心,觉得理亏了?”

“早知道你有意将青司镜给我,我还去偷什么呀……”卫浔继续赔着笑脸。

“所以是我的错了?”

“当然不是,都是我的错~”她没想过她一个恶贯满盈人人恐惧的魔头,还有如此谄媚的时候。

“那你可得……”话说一半,安庭深见卫浔又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便知大事不好,再得寸进尺恐怕小命不保,便及时改了下半句话道:“跟我说说,你今天邀我入府的目的了。”

他当然知道,她邀他来是为了交换情报,只是一时情急,没话找话。

经他这么一说,卫浔才想起邀安庭深入府的目的,便从袖中掏出青司镜,递到了他面前道:“你嫂子也在调查青司之乱吗?”

“她不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安庭深接过青司镜,轻轻摩挲着,道:“是我和她说,这镜子是留给我未来娘子的,先请她代为保管。”

一语末了,便瞧见卫浔脸上一闪而过的懵怔,原本握着剑鞘的右手向下松了松,错开刚才掌心焐热的那一掌宽度,寒凉又重新侵入。

“那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卫浔不知道这没来由的紧张是什么,却把自己颇有些局促的音色掩饰的很平淡,丝毫不清楚安庭深见她如此情状之后那温柔宠溺的眼神。

“这个嘛,江湖群雄,朝廷党派都在找这个镜子,我自然没办法堂而皇之交给你。偏巧我嫂子整日盯着我的婚事,如果我说这东西是我千辛万苦淘弄来送给未来娘子,而又把意中人说成是你的话,自然就不愁怎么交给你了。”

安庭深漫不经心地解释着,就像夕阳里卧在老藤椅上小憩的狸奴,缱绻而慵懒。

我的意中人是你。

这是他漫不经心里藏着一句小心翼翼。

“所以你嫂子也被你绕进去了?”卫浔不禁同情起苏槿来,安庭深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恐怕她这个亲嫂嫂都数不过来。

“这话怎么这么不好听呢。”安庭深无奈地耸了耸肩,又道:“你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挖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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