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生的事,国公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
卫琅看着自己手上的弓,就像凌云婉的身体,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的身体可以弯得像弓一样。
而听到宋吉的话,他冷眸回看,“青天白日,你在说什么鬼话?”
“……”
“何为喜欢?”
“她配吗。”
卫琅身体后仰,用力拉弓,箭嗖地一下飞出去,射到一只正在狂跑的白兔。
他收起弓箭,翻身下了马。
弯腰提起兔耳朵,只见它红着一双眼睛,看他。
卫琅脑海中,无端想起来凌云婉那张脸,还有她通红,时常含泪的眼睛。
“阿兄。”
“我疼。”
“你轻点。”
她泣声求饶在他耳边的声音,也开始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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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婉从浴桶中起身,她走得极慢。
昨日,他太用力了,简直要将她撕碎。
磨得生疼。
“娘子,要不,我去找大夫拿药?”
叶酝看出她的狼狈,忙说道。
凌云婉摇头,“别去了。”
没有会卖这种药的。
常嬷嬷进来屋里,将药膏拿给她。
“娘子,用这个,宫里的人都爱用。”
凌云婉不大好意思,从她手里接过。
“夜里也可以提前用上,可以起润滑的作用,减少疼痛。”
凌云婉讪讪笑了声:“多谢嬷嬷了。”
只不过,近来,她应当见不到卫琅了。
临近陆茗的忌日,昨夜他喝了酒,失去理智,今晨醒来,怕是会后悔昨夜的冲动。
等他想明白了,也便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