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到凌云婉,便说:“你那娘子,怎没一起带进宫来?”
“我不曾告知她。”
“哦。”
太后绕来绕去,终究还是提到了她最不放心的那件事。“民间的流言,你可曾听了?”
卫琅看见上官仪,皇帝还有太后对他的注视,勾唇笑了下。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怕些什么。
怕他之后,闹翻了天,却哄也哄不好么?
“听了。”
卫琅说:“他们说我是皇帝舅舅的儿子。”太后严厉道:“荒唐!”
“怎会,你是国公爷的儿子,不是你皇帝舅舅的儿子,你要记住,不能旁人说什么你便听信什么!”卫琅笑起来:“皇外祖母,我当然知道,皇帝舅舅是我舅舅,怎会是我亲父?”
太后安下心来,而后道:“明儿,你带凌丫头来,见见哀家,哀家有话要对她说。”
卫琅想到凌云婉如今的模样,若是入了宫,不定能闯出什么祸端来。
如此一想,卫琅便推辞道:“她近日病了,过几日,等病好了,我再带她来,给皇外祖母请安。”“嗯。”
上官仪心绪不宁,他们从太后寝宫之中出来时,她让卫琅先回去,自己单独留下,与皇帝交谈。“皇兄……”
皇帝停下,屏退掉身边人。
“你有许久不曾叫过我皇兄。”
上官仪蹙眉,也没有与他绕弯子,而是直接问道:“当年,你是不是没有对愉妃赶尽杀绝?”“仪儿,你是觉得,消息走露,是我这儿出的纰漏?”上官仪咽了咽嗓子,“你知道,我并不在乎后人如何评判我,哪怕消息走露,我也毫不在乎。当年我便求了你,饶过愉妃和她的孩子,如今我问你,又哪里是责怪的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手下留情。”皇帝看着上官仪,“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没有变。”“那个孩子,我留下他的乳母,命人带出宫。”“至于愉……”
皇帝说:“她的确死了。”
上官仪难得欣慰地笑了,“这么多年来,我手上沾着的人命终于少了一条。”
她说:“多谢皇兄,愿意与仪儿说实话。”皇帝动容,上官仪是美人,难得的美人,让他这个做皇兄的生了邪恶之念。
后来,国公愿意带她离宫,他想要阻拦,却架不住上官仪对他早已失望至极。
“仪儿。”
“皇兄。”
“我们可否……”
上官仪退了一步,恭敬道:“母后有一句话并未说错,我是阿琅的母亲,本应为他的表率,却与皇兄在后宫分不清是非。这样的母亲,教养出的孩子,自然是脾气古怪。”
“我们之间的事是错,既是错,便早该了断,不必延续了。”
“皇兄,仪儿告辞。”
卫琅一身月牙白袍,坐在皇宫顶上喝酒,老太监看见有人,想要走过去呵斥,却没想到是卫琅。他笑盈盈地抬起头,朝他说。
“小公爷,天色已晚,当心心夜里滑跤,摔了跟头!”卫琅勾唇,“多谢公公。”
清澈透明的酒水印着月光,倒进口中。
卫琅踹了片瓦,又重新给它安放回去。
凌云婉等了一夜,未见卫琅回来。
她撑着撑着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便被酥酥麻麻的吻吻醒了。
她起初吓了一跳,而后睁开眼睛,看见卫琅,这才平复下来。
他好像喝酒了,一股酒味儿。
凌云婉想要起身,他便将她按下去,没有片刻分说,又将自己送到凌云婉体内。
她推拒不得,又在他挑逗下,生了兴致。
且当他在发酒疯罢。
如此一想,凌云婉想到离开凌府的时候,凌老太太与她说的话,难不成,是因为听到了那些流言,卫琅才喝了酒?
凌云婉觉得荒谬。
且不说这件事几分真几分假,便是真的,又如何?父辈之错,与子无关。
“卫琅,你喝醉了。”
凌云婉轻声唤他。
卫琅却一个劲往她身上贴,想要将她的水都榨干了才算完事。
“早知如此,我便不回了。”
凌云婉说:“让你扑个空。”
她勉强从他身上起来,想要让下面的人送来一碗醒酒汤,可刚刚起身,她便被卫琅拉了回去,整个人零散地跌落。
忽然间,他不动了。
就静静地看着她。
手指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到嘴边,一点点滑下来。
“咬住。”
凌云婉疑惑为他,“咬什么?”
他说:“咬手指。”
凌云婉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就像是发泄一样,“够了么?”
“卫小公爷。”
卫琅笑了声,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好爽。”又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被他用手塞进她手里,卫琅说:“帮我。”
“再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