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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2 / 3)

给大家瞧瞧,反而被她给甩了,那他陆泽瑞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好歹是表演系的,陆泽瑞变脸速度飞快,“不是,宝贝,我刚刚真是醋劲太大,有点失控了。你不是说你喜欢看我为你吃醋么?我是真的……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待一起就特别难受。”

平时见他到剧组跑龙套,都没这么好的演技。

云静漪冷笑:“是你先把我落下的。”

屁颠屁颠就跟着牧九他们走了,压根没管她有没有跟上。

陆泽瑞讪讪地摸着鼻子,到头来,还是“宝贝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下次不会了”那一套。

云静漪懒得搭理,反正他也不是诚心求她一个原谅的。

“不过,我跟席巍确实聊了点事。”她说,“我向他请教怎么搞钱。”

在这座以“搞钱”“高效”“快节奏”为关键词的城市,提到money,谁不是双眼放光,血脉偾张?

陆泽瑞很兴奋:“他怎么说?”

“男人要成功……”云静漪卖关子,“先挥刀自宫。”

陆泽瑞下身蓦地一疼,“哥们儿真是个狠人。”

他们台号是A08,数字吉利,位置自然也好,离DJ台很近,能把台上DJ和领舞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

一组半包式皮沙发几乎坐满人,中间一方玄色茶几,像是釉面玻璃材质,反射五颜六色的光,摆满了高矮胖瘦各式酒瓶,果盘、零食都没怎么动,就晾在那儿当装饰。

“哇靠!天菜妹妹哦,陆泽瑞,你小子可以啊。”

云静漪刚到,就有人吹响一记口哨,对她的外貌身材表达认可……确切来说,是对陆泽瑞竟然能泡到她这种姿色的妞表达认可。

她暗暗在心里翻白眼,陆泽瑞却相当骄傲自豪:

“没骗你们吧,我女朋友超靓的。”

他们挺给面子,夸她漂亮,说起她是世卓大学的,话题又不知不觉引到席巍那儿去。

陆泽瑞拉着她找位置坐下,挺挤,云静漪的腿不得不挨着他的腿。

他膝盖晃了下,像是坐着不舒服,更像是故意蹭她。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一瞬,云静漪狂冒鸡皮疙瘩,莫名感觉特别恶心。

她交叠双腿,刻意避开他,只占一点点座位。

人多容易闷热,她从包里翻出一根发圈抿在唇间,双手往后梳拢头发,随手挽一个低矮慵懒的发髻,再用发圈捆扎。

雪白修长的天鹅颈露出来,凉快许多。

抬头时,一眼瞧见对面的席巍在看她。

没老师家长在时,他的好学生姿态不复存在,坐姿向来随心所欲。

两腿自然敞着,身体向前倾,肘部抵膝,玻璃杯里不知装的什么饮料,杯壁凝一层冰雾,他几根手指松松懒懒地捏着,指尖有水珠滴落。

双眼一如既往的通透锐亮,只是这会儿透露出的意味很有意思,带点戏谑的、不正经的笑。

见她看向他了,他朝她身旁的陆泽瑞睨一眼,目光又转回给她。

摆明是在给她使眼色。

云静漪便斜眼瞄向陆泽瑞。

哦豁,难怪他没再晃动膝盖蹭她,抢占她位置了。

二十岁,正是年富力强,动不动就出现反应的时候。

虽说他那点东西,起不起来都不怎么显眼,但还是能看到点轮廓的。

真的就一点点。

陆泽瑞正直勾勾盯她,眼神不单纯,发现她看过来,他尴尬地轻咳一声,向前倾身,借动作遮挡□□。

“喝啊,你们怎么不喝?”一男生喝嗨了,手中一瓶威士忌往几只酒杯里狂倒,其中一杯猛然送到云静漪跟前,“妹妹,来,跟哥哥喝一杯。”

冰凉的酒水差点撒她身上,云静漪下意识侧身避让,装乖装得很像样,“我不能喝酒。”

男生态度强硬:“哎呀,怎么不能喝?有事哥负责,行吧?”

云静漪满脸写着为难,白皙手指轻轻扯着陆泽瑞的衣摆,用眼神向他求助。

但凡他这会儿有点男朋友应有的担当,就该帮她解围,甚至帮她训斥那男生,让人对她放尊重点,给足她安全感。

可他注定是让人失望的。

“风哥都这么说了,宝贝,你就尝一口试试,实在喝不了了,我帮你喝?”

这就是陆泽瑞的态度,好声好气哄着她,完成另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试探和服从性测试。

果然,有他开了这个口,卡座其他人就少了那份顾忌,开始起哄,要她喝酒。

理由五花八门:来得迟了罚三杯,初次见面敬一杯,男女朋友再来喝个交杯酒……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此起彼伏的劝酒声交汇,吵得天旋地转,世界要爆炸。

像她磕了药,也像是他们磕了药。

混乱中,一针强效镇定剂打进来:“干喝酒没意思,骰子玩不玩?”

不等所有人有所回应,席巍一锤定音:“都玩是吧?陆泽瑞。”

突然被点名,陆泽瑞条件反射:“啊?”

“拿个骰盅。”

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拿下主动权,掌控全场节奏。

这不是什么难事,陆泽瑞起身,把斜前方的骰盅拿到手了,才慢半拍地回过神来。

他干嘛这么听他话?

刚想把烫手山芋般的骰盅放下,对面,席巍拿过手边一杯酒,食指指向他手中的骰盅,偏头,回望桌上一双双看向他的眼睛,言简意赅地阐述规则:

“猜大小,输了的喝,没问题我们就开始。”

这游戏太简单粗暴,都是经常出来玩的,没人会蠢到举手提问打断他。

席巍仍指着骰盅,搞得陆泽瑞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正无措,席巍节奏紧凑地抬了抬食指,示意他:“摇骰子啊。”

这话顿时显得他又呆又傻。

陆泽瑞莫名其妙做了荷官,针对云静漪一人的“猎巫行动”,也在骰子摇动的哗啦声中,演变成所有人的酒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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