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灰之力,
上。甚至不必背负“背信弃义”的罪名。
便让那些惹不起天子之师的小势力心甘情愿地把粮草献最关键的是,济北、东平,离上党确实不远!甚至还可以直接用聂永原本的粮道,从青州过去!
一锤定音。
没几日,聂永遇袭的事不曾在京中传开,倒是皇帝要用兵的消息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那些一路看着皇帝从登基到掌权的人,大多是猜她会继续南下,剿灭朱津最后的残余势力一-许州刘肃。但那些传消息的人听了,却大多得意一笑。“你猜怎么着!不是!陛下要收的,却是那淮州!”
消息自然越传越盛。
与此同时,一封信也如众人商议那般,悄悄地送往了淮州。淮州那些郡国,多是本朝开国时留下来的封地,零零碎碎的,历经几世,那些地头蛇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尾大不掉。哪怕是朱津,当年也基本只是拿下了淮州治所,再威逼利诱其他封国,遇见实在难以制服的,才以武力“洗刷"。
换言之,剩下来的,确实也大多数都是些胆小怕事的。这一封信,加上也紧接而来的传言,当然把这些人吓得不轻。...甚至不止是一封!
事,
她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在行一-逢珪也去了一封信。
卫崇先是狮子大开口,要了足足二十万石。然后,在徐鸯的提议下--讨价还价这他可是好人啊!他才只要十五万石!足足为他们省了五万石呢!十五万石,换一年多的逍遥日子。
...是他们赚了!
也不亏这些人数年以来,
或多或少都给朱津身边这位“谋主"送了东西--哪怕没收,那也是心意,逢将军都是记得的!
甚至逢珪还贴心地悄悄派了部将过来,一副为他们包办到底的模样。这群人自是更加安心,不到五日便把粮草凑齐了。
交给那部将手中,千恩万谢。
当然,情急之下,没人注意到这位“部将"似乎有些面熟。--王琬稍加遮掩一二,就骗过了他们。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不仅这足足十五万石粮食到手如此顺利,当他留心清点,还发现这些送过来的粮草,竟都是去岁新收的粮食,颗颗饱满。这样的好粮,立马就要送去上党城下,倒叫他都有些舍不得了!当然,腹诽归腹诽,他做事还是格外让人放心的。
不多时,这些粮食便被悄然转至青州,然后再一路向西.....到了上党。有兵有粮,那么打下上党,自不是难事。
李虑偷袭上党一事,终究是有惊无险地解决了.....不仅解决了,还定了打临州的事。不知道卫崇有没有偷着乐,但他反正是越发主动地备战起来。其诛杀。
一月后,聂永果然与城外大军里应外合,不仅打下了上党,还在李虑逃亡的路上,将加上早便投诚的周隽与望风而降的陈绍......
至此,青并二州,尽数落回徐鸯手中。
北方一片安定。
连京畿的麦子也长得比往年要好上几分。
众多好消息中,只有一条坏消息。
--聂永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的事更是捂得严严实实。
打上党的时候,因是困在城内,他瞒了下来,等回到青州,又是自己的地盘,他受伤只是在回青州后,写了一封信,老实地报给徐鸯。
如今北方当真太平,又是春末,实在是没有什么忙头。有这封信在,这半个月来,徐鸯越发躲着聂姜走。她为此刻意地让自己忙起来--虽然对此事最满意的是卫崇。
帝论政,得意扬扬地把来送膳的聂姜赶了出去。
有几次,他甚至光明正大地霸占了徐鸯,在宣室中,一面缠着她,一面谎称是要与皇徐鸯越纵容,他越猖狂。
一日,然后又是一日。
--就在徐鸯几乎瞒不住时,另一件事在京城炸开了。穆孚的使者到了。
这事当然奇怪,从临州起战火再到聂永北归遇刺,足有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徐鸯都已经开始亲自督促卫崇练兵,以备夏末出征了。
难道他这三个月,是闭关修行,不问世事去了?
但此事最奇怪的还不在于时间。
“怎么了?有话直说!"徐鸯沉声道。
来报信的小黄门猛地低头拜下,越发结巴。
“....那雍州牧派来的人,不、不是使者...
“.....是他的嫂、嫂子,陆氏......
这回,连徐鸯也愣住了。
她很快明白过来--
-一穆孚的兄长,当然是死在嘉始五年、死在朱津手中的穆广。也就是说,这位陆氏,应当守了有五年的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