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打量起徐鸯来。"谢陛下赐座。"他说,接着挑了一把不远不近的椅子坐下,便不再言语,谨慎地等着徐鸯发话。
徐鸯也不同他客气,开门见山道:
"范公必然疑惑,觉得朕不该命孟将军带你来京,或者说,哪怕来了京城,也不明白朕来见你有何用意。"
范朗仍是谨慎,只道:.......败军之将,陛下如何处置,都是应当的。"
"不要这样说。"徐鸯笑着道,似乎一点也不生气,"朕既然把你请来了洛阳,当然不是为了‘处置''你。这你应该也能猜到才是。”
告老....."
“一一就算陛下如是说,也不知道某这把老骨头有什么旁的用处。还请陛下宽宥,允某"这要看你愿意‘有什么用处’了,不是吗?"
如此答,顿时愣了愣,道:
前一句不过是范朗话赶话,顺口应付的谦词。他当然想不到皇帝还真要用他,听徐鸯"....陛下赏识老臣,确是老臣的荣幸。但若陛下只是说几句玩笑话....."怎么就是玩笑话了?"徐鸯反问,“朕难道用不得你?
’"
范朗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陛下有此胸襟,也是天下之幸。但老臣毕竟是降将,况且老臣守着南郡过了大半辈子了,已是心力交瘁,恐怕也不能为陛下鞍马前后.....还望陛下三思。"
了开疆拓土,所以不想再奔波了,是吧?
"哦。"徐鸯听罢,却是一语道破,"你觉得朕要用你,必定是为了图雍州、图许州,为“....是。”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朕要用你,跟这些事都无关?
’"
这下,范朗真的有些讶异了。他紧握的手不自觉地松开,又重新合上,一时间没有答话。
若不是这几处,还能有什么用?他才把自己半辈子的基业拱手让人,当然不敢继续想下去。
轻重的事:
但徐鸯根本不需要他答什么,她接着说了下去,语气明快,好像不过是在说一件无足"你也说了,你死守南郡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你自己的本领吗?朕是要拿那些州郡不假,但还不至于沦落到无人可用的地步。”
“难道,陛下是要我回南郡.....可为何又要命老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