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里,竟一直不曾发现,一直沉湎在卫崇这"温柔乡"里。如此性命攸徐鸯心底的寒意直往上涌。
一半的她在后怕,还有一半,在搜肠刮肚,思索着如何能把聂姜哄骗过.....是的,哄骗。
原本以为已经成功收拢了聂姜的心,甚至交到了这个有些特殊的“朋友”。然而,一旦东窗事发,她终究还是只能退缩回那壁垒之中,退缩回到一年之前。万万想不到,给朱津准备的说辞,十年没有用上,如今倒要用来应付聂姜了。徐鸯飞快地深吸一口气,又道:“此事是有隐情,你别急,朕可以把原委慢慢同你说"妾不急。"聂姜道。
了吸鼻子,并不像从前同徐鸯说话时那样温婉却大胆。但她显然也心绪不宁。此刻徐鸯早已适应了殿内的昏暗,依稀瞧见聂姜低着头,又吸“不急当然更好。"徐鸯也敛了眼,缓声道,“朕......朕原先是有两个兄长的,只是没有活下来,太后当年在永巷,生下朕后,买通了御医,如此.“陛下。"聂姜似是终于鼓足了勇气,打断她,"妾当真不急。”徐鸯愕然停在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想听她的解释吗?
就这样坚定地转过身。
还未说完的解释就这么滚回腹中。她眼睁睁看着聂姜在朦胧中冲她轻笑一声,然后,中,仿佛藏了什么东西。
视线不自主地跟着聂姜走,徐鸯这才迟钝地发觉,竹殿内似乎是与平日不同的。黑暗正是她看清时,那一瞬间,聂姜走上前,在一片安静中亲手点亮烛台。一根蜡烛,又一根。明光好像那旺盛的火海,真的带上了些许暖意,慢慢地充盈在这并不广阔的竹殿寝室中,映出一室的宁静。
在徐鸯的面前,正对着她的,是被人小心挂在衣桁之上的几件衣服。服,大都在胸口处和下腰处留了特殊的收口,贴合于女儿家的身躯,从外瞧起来却是男装。有衮服,也有一两件常服,都像是寻常的试样,但细看,又能瞧出不同来-一这些若再披上朝服,更是既舒适又隐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