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对父母。”
张月兰的话,一开始沈茂不懂,但随着年岁渐渐长大,也渐渐明白了,于是之后每次安绘被打时,只能当做没听到,只是在每次听到女孩被打的次日,他会在早早的出门,身上也会多带一个鸡蛋一个包子,在安绘到学校的必经之路上等她。
因为他知道,安绘每次被打的当晚,多半是吃不到晚饭的,第二天早饭,一般也是别想。
今天也是如此,沈茂都打算好明早要多带点食物了,结果没想到,窗上的玻璃被敲响了,紧接着传来的还有安绘的声音。
沈茂忙打开了门,果然,就看到一身狼狈的安绘站在阳台上,不过少女身上虽然狼狈,眼睛却很是明亮,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沈茂有些意外,刚想说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你从阳台上跳过来?你知道咱们这是五楼,这下面足有十多二十米高好吗?”
他声音有点大,安绘怕惊动了隔壁的陈家两口子,忙抬手遮住了沈茂的嘴,一边央求。
“你小点声!”
女孩子手心特有的柔软,一下惊住了少年,沈茂一瞬间彻底愣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先是瞪了安绘一眼,啪的抓住安绘的手腕把人拉进屋子,迅速关上了门后,才咬牙切齿的看着安绘。
“这么高你也跳!你疯啦!”
“就一堵墙的距离,又不远,一抬脚就过来了。”安绘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再说了,不跳怎么办,留在原地被风吹上一晚上,不死我也要脱层皮。”
东安县昼夜温差大,这两天白天最高能到三十度,入夜却只有十二三度,安绘身上只穿了一套薄薄的春装,真要在阳台上站一晚上,明天等待安绘的,必然是感冒的结局。
沈茂也知道这点,刚才低吼也不过是震惊安绘不注意安全,如今虽然依旧气的牙痒痒,但好歹火气下去了些,再看安绘一身狼狈,剩下的三分火气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他咬牙低骂:“你爸妈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又不是捡来的,怎么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拿你出气,今天又是怎么了?我听到他们提到你哥?又是你哥嫁祸你?”
是不是捡来的,还真不好说,不过,反正不是亲的就是了。
安绘心想,但对沈茂的问题,却不好回答。
如今的社会还是相对保守,对女人尤其苛刻,一旦出现和□□相关的问题,就算男的被骂,女的也少不了被人在后面说三道四,什么就是她不检点啊,男人怎么不骚扰别人就骚扰她啊,受害者有罪论,是多年后都存在的现实,更别提是在相对保守的这个年代了,她无法预估沈茂在听到事情真相后,反应会是什么。
没把握的事情,安绘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