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父亲的心结,便想对出下联一解父亲的烦闷,然而,谢尚多年都未曾对出的对子,谢博一时半会哪里能对的出来,而就在数日前,谢博得到消息,一位当朝大儒要经过隔壁城池,谢博便立刻出发,去了隔壁城池寻了那位大儒。
那位大儒听了谢博的来意,感动于谢博的孝心,在看了对联大笔一挥,便写下了下联,交于谢博,谢博惊喜万分,送上厚礼后立刻带着下联启程回家,结果没想到,路上居然出了这个岔子,装着下联的包袱居然会掉到水里,眼看父亲的心愿就要落空,只怕会含恨过世,谢博再也控制不住,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居然是这样一件事。
安绘好一阵无语,谢博她不知道,但谢家她是知道的,是本城颇有地位的一个世家,只是这谢家公子的应变能力是不是也差了点,下联掉到水里了,再写一遍不就行了么,又或者要是想不起来,再去找那大儒再求对方写一次不就得了,至于在这桥上要死要活的么?
或者是上天听到了她的腹诽,旁边也有人好奇的问了。
“下联掉水里了,再写不就行了?至于这么伤心?”
“嗨,你不知道,听说谢小公子心急回来,只粗粗看了一眼,想要全数回忆起来且一字不差,那是不可能的。”
“啊...那大不了就去找那大儒啊?”
“你说的倒简单,但听说那大儒是回乡奔丧,不过是路过隔壁城池而已,此时只怕早走了,再说了,我们这里到隔壁城池可不近,快马也要两天,这时候赶过去,那大儒只怕早没影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谢小公子这么伤心了。”
安绘听得皱眉,如此倒是能理解那谢博为何这般伤心,但是,只在这里痛哭叹息,也解决不了事情啊。
旁边那人又在说:“不过,也难怪谢小公子这样难过,那对联啊,真的是太难了。”
说完,他突然开始吟了起来,“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又叹息:“哎,这样的上联,也不知下联如何,真是让人好奇啊,可惜下联如今见了水,只怕再也寻不得了。”
这人竟然也是个痴迷对联的文士,安绘哑然。
说实话,这上联的确难对,这属于拆字联,水加虫为浊字,水加鱼为渔字,而江河湖全都由水而来,又构成水势洪大的淼淼之态,这样的上联,难怪谢尚苦思多年尤不能得了。
不过,这联虽难,却难不倒安绘,毕竟,后世来的她,早看过这联的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