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听着林小婉哭得梨花带雨,实在忍不住了。
“小婉,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儿好吗。”
听着盛泽的声音变冷了下去,林小婉也是个识时务的,会见风使舵,她连忙把刚才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当然了,她没有笨到把周墨城给供出来。说不定,她要是把周墨城给供出来了,盛泽反而不会对南诺鸢怎么样。她要的就是南诺鸢好看,如果自己的计划都泡了汤,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盛泽听着电话里林小婉的声音,也不管南诺鸢是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瞬间觉得自己像被戴了顶绿帽子。就在此刻,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周墨城把南诺鸢送到盛家门口,南诺鸢为了不引人注意惹人怀疑,让周墨城放下她,自己走回家。
周墨城这次竟然出奇的听话,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她看着周墨城逐渐远去
的车影,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和他这样的关系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她闷着话拿出钥匙开门,谁知,一打开门就看见盛泽一脸不爽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待谁回来自己好去审判。
她一言不发,准备安静地上楼,谁知还没有走到转角处,背后传来盛泽略带愤怒的声音——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南诺鸢顿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盛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要我说什么。”南诺鸢以为盛泽还在说上次怪自己“泄密”的事儿,心里不免觉得他有些小气。
“你自己要说什么你不知道吗?”盛泽吼了出来,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南诺鸢一脸无解,甚至有点儿莫名其妙地盯着盛泽。
“你要说什么你直接说行吗,不要在这儿冷言冷语。”
盛泽看着一脸冷漠的南诺鸢,突然觉得自己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生气?
他?
盛泽?
他越发觉得荒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刚刚跟谁出去了?”
南诺鸢心下一惊,难道——
“你派人跟踪我?!”
“怎么,敢做不敢认了?”
“我做什么了!”南诺鸢一脸厌恶,她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冤枉了,而且还是莫须有的东西。“没凭没据的,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儿!”
“你自己做的事儿你自己知道,不用我多来提醒你。”
“提醒?”南诺鸢听了这句话,笑了。
“盛泽,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
“我……我只是提醒你!”盛泽抿着嘴,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的嘴巴变得这么厉害了?
南诺鸢听着“提醒”两个字简直就想笑。
前几天自己不是还被某人提醒了吗?
“盛泽,这句话是我要说的才对吧?”
盛泽看着南诺鸢越发平静的脸,刚刚
平复的心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不知道怎么的,他越看着南诺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越觉得心里焦灼。
他似乎忘记了他们两人各自是什么身份。
他好像……没有什么权利管她。
盛泽不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合约夫妻,有名无分。”南诺鸢越想越觉得好笑。
当初是他拿着一纸合约,跟自己说演一场戏。现在又是什么身份来管自己?
可笑!
前几天还因为林小婉责怪自己,恨不得一口吃了自己,现如今竟然又因为自己出去跟人吃饭跟自己置气,而那个人竟然还是他们名义上的二叔!
盛泽听着南诺鸢的话,心里一下子有了落差。
前两天,自己还因为觉得南诺鸢是对自己玩儿欲擒故纵,现在,自己竟然听着南诺鸢明明白白地说出了这些话。
盛泽气得不轻,拳纂得紧紧地。
“随便你
。”
南诺鸢看着盛泽吐出这句话转身离去,一下子就像被抽光了所有气力,瘫坐在地上。
林小婉正准备洗个澡,看着自己鞋子上的“流沙冰激凌”,心里又是心痛又是愤怒。
心痛的是那么贵的冰激凌竟然就这样白白浪费了,生气地是那个周墨城竟然帮着南诺鸢一起来对付自己。
还来不及细细揣摩俩人之间的关系,林小婉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这间公寓是盛泽特意为林小婉买下来的,为得就是不被人发现。
而知道这个地点的,除了她林小婉,也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盛泽!”打开门,林小婉就看见盛泽站在门外。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刚准备洗澡呢,你等我一下……”
盛泽反手关上门!
林小婉的嘴巴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他继而吻住了她的唇。
——他此刻,什么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