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相处自己亲手养大的狼崽子,她怎么会听不出自家狼崽子的叫声?所以再听到嚎叫时,李瑶光都惊呆了,下意识寻着声音的方向大喊;
“黑旋风。”
“嗷呜呜呜。”
“真的是黑旋风!”
再度响起的回应让李瑶光欣喜,哪里还忍得住,几乎是在黑旋风嚎叫声再起的时候,李瑶光抱着黄蹭蹭,一把越过大幺众人朝小院大门跑去。
高大幺等一众俱都一惊,“小先生!”,跟着追上来时已然迟了,大幺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小先生奔出门外。
与此同时,半瞎的眼中全是光的黑旋风飞速转过街角,一眼就看到了前头小院门口立住那道熟悉又模糊的身影。
黑旋风再次激动嚎叫,“嗷呜,嗷呜!”
李瑶光欣喜不已,“黑旋风!真的是你黑旋风!”
紧跟着闪出街角的季墨,听到熟悉声音炸响耳侧,心脏陡然一紧,紧跟着剧烈跳动,足下一点,飞掠而出,瞳孔蓦地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到了前头那个自己魂牵梦绕,一直惦记至今,寻找至今的人。
“瑶光!”
“大,大哥?”
天,大哥?黑旋风?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同在晋城,还遇到自己?
一时间李瑶光脑子纷乱,而对面的黑旋风跑的越发卖力,眼见季墨超过自己,黑旋风顾不得受伤的爪爪再次加速,一人一狼朝着他们心底的共同目标齐头并进。
望着前方如赛跑一样朝自己奔赴而来的人与狼,李瑶光先是笑,笑着笑着,当她看清楚黑旋风只用三条腿迈的飞快时,李瑶光的心猛地一揪,再看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爹哥一脸关切,李瑶光眼眶莫名发热,抱着黄蹭蹭吸着鼻子同时加速猛冲了上去。
身后院子里大幺等人一冲出院门,看到的就是这么副画面,讲真,还怪感人的。
再听飞奔中的小先生,口中一声声喊什么黑旋风还有大哥?嗯,那就没事了。
谨慎起见,大幺打发弟兄们回去继续搬粮食,自己则守在门口关注着四周动静,为小先生警戒。
而前头双向奔赴的双方也终于在街心重逢,人还未搭上话,俩宠见面先掐上了。
“嗷呜嗷呜!”
“喵喵,喵喵喵!”
惨兮兮的黑旋风看到主人怀里的小东西,眼里都是委屈,对着奶喵嗷嗷呜呜一阵龇牙咧嘴。
怀里奶喵发现自己的主人,对这个气味态度让它极其讨厌的瘸腿货亲亲蜜蜜,奶喵委屈,爪子不客气朝着黑旋风扬起。
一喵一狼,彼此眼里都是浓浓的嫉妒与敌意,倒是第一时间把李瑶光看乐了。
蹲下身左摸摸,右安抚,丝毫没看到头顶某人温柔目光。
“好了好了,蹭蹭,这可是我当初跟你说的二哥,你怎么能欺负二哥呢,咱家家风可得尊老爱幼,米要乖,要敬重哥哥。”
说完这个回头训那个。
“黑旋风,这是我给你们新收的小弟,叫黄蹭蹭,身为哥哥要学尊老爱幼,以后要罩着小弟哦。”
黑旋风委屈:嗷呜呜。
黄蹭蹭委屈:喵喵喵。
李瑶光:“哎呦!”
她当着和事佬说的正带劲呢,脑瓜突然吃痛,抬头一看,一眼就瞧见了她爹哥那作完恶还来不及收回的手,李瑶光双手捂着脑瓜也委屈。
“大哥,你敲我干嘛?”
季墨没好气呵了一声,挑挑眉。
“擅作主张,以至以身犯险,往日教你的那些全忘了是吧?还有心情与猫猫狗狗逗趣,可见是浑不在意我们这些人,自己浪的潇洒的很!你可知,我一路担惊受怕,惦记你惦记的食不下咽,天涯四海寻你寻的差点要疯?”
可怜他接到消息匆匆出蜀跑死多少马,后头听到那些消息,见到伤痕累累的黑旋风时有多心悸,多担心她。
结果呢?
呵!
李瑶光察觉到爹哥心情不大美妙,也知这次祸事确是自己大意所至,立马心虚,怯怯看向爹哥小声讨饶。
“呵呵,那个,多谢大哥记挂,大哥辛苦,小妹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就饶我一回,成不?”她也老不容易的。
季墨见这倔货难得乖顺,倒也满意她的态度,面上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声,内心庆幸欣喜,灼热的目光把人从上打量到下,从下打量到上,观察面色,见无病无伤,季墨才缓缓点着头,连日来绷着的心才彻底落下,出口却依旧是关切。
“你身体无碍吧?要是有事,哪里不舒服,一定要与我说。”
李瑶光头摇的跟拨浪鼓,连忙保证,“大哥放心,我没事。”
“嗯,那就好。”,目光随即又落到李瑶光身后小院大门处,望着门口的大幺,以及小院中异样的忙碌,季墨下巴扬了扬:“这些人又是谁?你们在此逗留作甚?”
李瑶光顺着爹哥的视线回头看了眼,而后笑着与季墨介绍解释。
“大哥说他们呀,忘了给你介绍,大幺哥他们是我往日在京都的旧友,这些时日我流落北地,找回去的路时机缘巧合遇到的,正好他们躲在晋城外的虞山中避祸,缺水缺粮,我就……”
“你就?”,听到这里,再想到小丫头的性子,再看眼前小院里的忙碌,季墨突然意识到不好,只觉三尸神跳,拧眉不悦的瞪向故作轻松的某人:“你不会是又一时心软,不顾我的教诲叮嘱,私下又利用你那本领搞小动作了吧?”
李瑶光:额,要这么敏锐的吗爹哥!
李瑶光解释的话在爹哥严厉的打断中戛然而止,不知为何,面对眼前爹哥,李瑶光格外心虚,特别是看到爹哥那因赶路而风尘仆仆的神仙面露着憔悴,知道这恐怕是寻自己寻的,李瑶光更是虚的抬不起头来,忙不迭两手合十朝着爹哥作揖告饶。
“哥,大哥,亲大哥,我错了,你听我狡辩。”
“呵!你辩。”
“咳咳咳,呵呵,不是,那个大哥,你听我解释,大幺哥他们真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故友,有过命的交情,当初我能逃出京都,靠的都是大幺哥以及一众兄弟施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