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去找扶苏了,带着扶苏去往咸阳狱。
狱掾将刘季拎了出来。
刘季眯了眯眼,许久不见阳光,阳光倒是有些刺眼了,缓了一会才看到嬴栎和扶苏,“太子殿下,栎阳公主。”
一年的牢狱生活,刘季也变了许多。
嬴栎剑未出鞘,给了刘季一下子,刘季晃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下了,正冲着扶苏的方向。
“想活么?”嬴栎淡淡问道。
“自然是想的。”刘季回道。
嬴栎扬起唇角,“去匈奴,去把挛鞮冒顿的脑袋拿来,你的脑袋就保住了。”
刘季愕然,“这……臣恐怕做不到吧?”
“试一试呢?”嬴栎说道。
“臣与何人同去?或是带多少军将?”刘季问道。
嬴栎摇摇头,“你自己。”
刘季眼眸微动,或许,也可以趁机逃跑呢?
只是嬴栎又断了他的念想,“不过自然会有人跟着你,只是如何拿到冒顿的脑袋全靠你自己。”
“那……臣无能。”刘季说道,孤身闯入匈奴大营拿太子的脑袋,这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果真吗?不如你再想想呢?成不成的,起码你试试呢?”嬴栎拍了拍手。
卿桉抱着一个小娃娃进来了。
刘季满脸不解。
“看起来不眼熟吗?不像你吗?”嬴栎笑道。
“肥儿?”刘季试探着喊道,有些紧张。
可刘季被押到咸阳时,刘肥只有一岁,此时正窝在卿桉怀里,疑惑的看着刘季。
嬴栎向着刘肥拍了拍手,刘肥从卿桉怀里也向着嬴栎伸出手,嬴栎一边接过刘肥一边与刘季说道:“是刘肥,你放心,曹氏也在咸阳,你要不要去匈奴试试呢?”
“稚子无辜。”刘季说道。
嬴栎笑起来,“谁不无辜?”
她憎恶项籍,也不喜刘季,秦军在战场上杀敌,尚且声名狼藉,可这两个人都屠城,只不过刘季胜了,屠城的事情便被掩盖在新朝的光芒下鲜为人知了。
“你考虑考虑吧?考虑考虑如何拿到冒顿的脑袋,本公主过些日子再来。”嬴栎抱着刘肥离开了,狱掾又将刘季扔回狱里。
卿桉带着刘肥离开了。
扶苏很不理解的问道:“姑姊为何要叫他出使匈奴?一个刑徒,他与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呀,他比别人更不要脸。”嬴栎笑道,又想着,或许现在头曼已经更喜欢小儿子了呢?
过了一段时间,嬴栎又来找刘季。
“如何?考虑的如何?你的脑袋,还是冒顿的脑袋,起码要给本公主一个吧。”嬴栎笑道。
刘季定了定神,“臣一个人去,公主要的脑袋,恐怕一个也拿不到。”
“哦?你想几个人去?半个人去?”嬴栎挑了挑眉。
刘季:……
“至少臣需要一些人手,或伪装成使团,或伪装成商队。”
嬴栎点点头,“也可以,三个人?够吗?”
刘季:……
不够人塞牙缝的。
“公主莫要说笑。”
“本公主何时说笑了?”嬴栎一脸无辜,“你嘴皮子利索,拿冒顿的脑袋,靠的是你的嘴皮子,不是武力,若是要靠武力,本公主找你做什么?”
刘季顿了顿,目前,他只有妻曹氏,子刘肥,他很在意,他不得不受嬴栎的威胁。
“臣需要一支商队为伪装。”刘季说道。
嬴栎颔首,“可,我去向陛下说,找一些商队的资料给你看看,翻年你便准备出发。”
“诺,”刘季应声,“那臣还要继续在这咸阳狱里吗?”
“在这里吧,我给你换个单人间,不然出去了还要单独找人看着你,怪麻烦的。”嬴栎说道。
刘季:……
他真是服了。
“诺。”
没过多久,刘季开始了另类的铁窗生涯。
嬴政也很快安排好了徐巿炼丹的场地,并遴选了一批秦军把守。
嬴栎又去咸阳狱将徐巿拎了出来,与闻讯而来信誓旦旦可以炼年华永驻的丹药的术士们打包扔进了秦军的包围圈。
嬴栎一脸真诚,“这些锐士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本公主求了陛下很久,陛下才拨来保护你们的。”
徐巿与方士们面面相觑,感觉不太对呢?可是人都在这里了……
“你们看看,”嬴栎说着拿出一张纸,又忽然收起来,“你们可得给本公主保密啊,这是本公主做梦梦见的仙人给本公主的。”
保密不保密的,反正这些人都跑不了。
徐巿和诸多方士们连连点头,什么仙人,公主还真信?那实在是太好了!但是现在还是表现乖一点才好慢慢取得更多信任。
嬴栎睁眼说瞎话,“那就好,这可是本公主的缘分,仙人给的能叫年华永驻的方子,你们一起做,谁先做出来,本公主定然重重有赏。”
重重有赏,诸位方士们不就是为了重重有赏嘛!众人精神振奋起来。
嬴栎将纸张递给徐巿,“看看吧。”
徐巿傻眼,硝石年华永驻?硫磺滋润肌肤?木炭美容养颜?他怎么不知道?
徐巿恍恍惚惚将纸张递给迫不及待的方士们。
“你这是什么表情?质疑仙人?”嬴栎不乐意了,直接将剑架在了徐巿脖子上。
“小臣没有,小臣没有,小臣只是为如此凝炼的丹方而震撼,是震撼。”徐巿连忙说道,心里给嬴栎打上了脑子不好脾气也不好的标签,是个活祖宗,只能捧着。
“哼!那还差不多。”嬴栎收剑入鞘。
“那你们就开始吧,谁有了结果,就是丹药可以“嘭~”炸开,弥散开好闻的味道,就去告诉门口的秦军,知道了吗?”
“不管成不成,丹方可都得给本公主记仔细了。”
嬴栎又叭叭两句才离开。
嬴栎出来之后,嬴政正在门口等着嬴栎,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