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本来没打算现在刺杀嬴政的,可嬴政近在眼前,实在太近了,项梁的袖剑直奔嬴政,成蟜就站在嬴政身边,直接将嬴政扑倒在地。
箭矢擦着过成蟜的后背插在后面的树干上,成蟜心有余悸,“吓死我了,阿兄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几个侍卫将二人扶起来,成蟜左右扒拉嬴政,可别叫阿兄受伤了。
嬴政:感动,但有点疼,摔得。
“阿兄无事,别扒拉了。”嬴政有些无奈的拍了拍成蟜。
项梁的脑袋骨碌骨碌滚了几圈,依旧怨恨的盯着一个方向。
“杀。”
侍卫们得令行动起来。
嬴政带着成蟜离开,“疼不疼?”
“疼什么?又没扎我身上。”成蟜说道。
嬴政:……
“那你没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成蟜缩了缩脖子,“好像是有点冷,感觉背后窜风呢。”
“楚地也太冷了吧。”
嬴政:……
嬴政将自己的外衣给成蟜披上,这倒霉孩子,脑子大抵是缺根弦。
“没事,阿兄,我挺抗冻的,阿兄不冷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去淮阴吗?”
“不冷,你的衣服被箭矢划破了……”
“啊?!”成蟜震惊,“怪不得这么冷!”
“阿兄赔我衣服!”
嬴政:……
嬴政无奈的按了按眉心。
“好,还要什么?”
“要两件!”
嬴政:……
罢了,这小子就没有脑子正常的时候。
前年秋狝,正值王贲伐魏得胜,他猎了一头很漂亮的虎,那虎皮若是做成冬衣给成蟜,他大抵会喜欢的,再……
成蟜打断嬴政的思绪,“阿兄,我们何时去淮阴?六县的英布怎么办?”
“嗯,过两日便去,英布叫王翦带回去。”嬴政说道。
“哦。”
嬴政要效率,直接命当地的县令与县尉遣人出去找人,成蟜也兴致勃勃的跟着卒史与士吏们一起找人。
抵达咸阳时,已是夏日。
嬴政带回来了韩信与彭越,还有年轻的周勃与灌婴。
将周勃灌婴扔到军中,韩信与彭越比扶苏小几岁,刚好跟着扶苏。
成蟜挠挠头,“阿兄,我想带着韩信与彭越去看看阿姊。”
『一去楚地小半年,还怪想阿姊的,阿姊有没有想我?』
『唉,阿姊都不来咸阳宫,哦,那阿姊肯定不想阿兄,哼哼!』
嬴政:……
“嗯,去吧。”
成蟜带着韩信彭越跟涉间,还有自己的两个姑娘一个小子,跟放羊一样去寻嬴栎了。
嬴栎:……
张辞凛倒是高兴极了,这么多阿兄阿姊来与他玩诶!一会拱拱这个一会拱拱那个,像个快乐的小猪仔。
待到小孩子们都出去玩了,成蟜才与嬴栎说道:“怎么样?韩信与彭越。”
嬴栎颔首,“这两个孩子也跟着你吗?”
“跟着扶苏,”成蟜说道,“本来也是阿姊养着的,不过也是与扶苏一起长大,那两个小家伙可会气人了。”
“哦?我看彭越挺乖的。”嬴栎说道。
成蟜撇撇嘴,“他装的,他鬼主意多的很。”
成蟜绘声绘色的与嬴栎讲起去楚地的事情。
过了些时日,成蟜正在嬴政身边打瞌睡,『哎?阿兄还没赔我衣服!』
『等冬天去讹阿姊,嘿嘿~』
『阿姊最嫌人烦她了,多烦她两次,她就会答应了,诶呀,拿捏~』
正在批阅奏折的嬴政:……
学到了。
嬴政低声吩咐了些小内侍什么。
『阿兄又干什么?还神神秘秘的,有什么是我这个阿弟不能知道的?』
少顷,小内侍托着一件冬衣回来了。
『冬衣?大夏天的找冬衣?诶?给我的吗?看起来就暖和。』
成蟜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嬴政。
嬴政弯起唇角,“去看看。”
这才回来几日,既是救驾有功,又是他唯一的亲弟,他想亲自多挑些东西给他,还没完呢,既然惦记衣服,便将衣服先给他吧。
成蟜一个闪现拿走小内侍手里的冬衣。
『哦哟,这么重。』
『哦!是虎皮诶!』
『是阿兄自己猎的那个诶!』
『哎呀,暖和!心里暖和!』
『……』
听着成蟜心里吱哩哇啦的惊叫,嬴政笑弯了眼,又吩咐小内侍去将旁的东西也抬过来,没完就没完吧,剩下的等挑完了再给也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两个小内侍领着几个侍卫抬了些箱子过来。
成蟜一脸茫然,『干什么的?』
“去看看……”嬴政话到嘴边拐了个弯,“看看可有喜欢的。”
『有喜欢的就给我吗?』
成蟜将冬衣搁在一边,侍卫打开箱子,成蟜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
『阿兄有这么多宝贝。』
『有喜欢的可以给我两个吗?』
嬴政支着下巴看着成蟜,一脸笑意,倒霉孩子,就这点出息。
『这是什么?琉璃镜?』
『这玉好润。』
『哎,这个布料颜色……』
『……』
『冥山剑!』
“阿兄,我想要这柄冥山剑。”成蟜目光灼灼的看看嬴政,又看看冥山剑,满脸都写快给我快给我。
嬴政笑着颔首,“别的都不要?”
“那块玉?”
“可以。”
“那荼白色的锦缎?”
“可以。”
“琉璃镜?”
“可以。”
『阿兄怎么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