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只见剔伙计手里捧着一枚青色骨珠,脸上难掩惊喜。
唯一奇怪的是。
明明头顶烈日照耀,其他人不说多热,但至少也没有察觉到冷。
唯独他跟过冬一样。
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捧着蛇珠的手都在发颤。
“你小子不要命了,蛇蟒寒气最重,还敢用手直接拿着。”
旁边人看的满头雾水。
陈玉楼却是一下就察觉过来,赶紧从他手中接过蛇珠。
刚一入手,他就察觉到一股直侵骨髓的阴寒之气,饶是他都忍不住眉头一皱。
不过,察觉到寒气。
蛰伏在丹田中的青木灵气便自行运转,流淌在四肢百脉中。
刹那间,就将那股寒意绞杀一空。
“多……多谢总把头。”
那伙计虽然是捕蛇人出身。
但以往接触到的蛇珠,最多也就有点凉意。
加上取了珠子,情绪激动,并没有琢磨太多。
哪知道这玩意竟然透着彻骨的寒意。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就跟在冰窟窿里走了一趟似的。
“来。”
见他抖的厉害。
陈玉楼怕他会留下病根子。
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渡去一丝青木灵气,又让人取来烈酒让他喝上几口去寒。
做完这一切。
陈玉楼这才低头看向手中蛇珠。
和分水珠不同。
这枚珠子要小了不少。
但其中蕴藏的妖气,却是比之磅礴了无数。
“这就是蛇珠?”
一旁的鹧鸪哨也看了过来。
不过有那伙计例子在先。
加上他自忖气血不旺,境界也没修行到陈玉楼这等地步,并未伸手去碰,只是目露惊疑的道。
“陈兄,是否蛇蟒之属都有此物?”
“当然。”
陈玉楼点点头。
蛇有蛇珠、蛟有蛟珠,龙有龙珠。
其实都是一脉相承。
只要开启灵窍,都会拼了命的去追求化龙。
一般而言,多是用走水的方式。
这也是蛇行、惊虺、走蛟这几个字的由来。
当然也有例外。
如沐浴天雷渡劫,化为真龙。
不过,蛇蟒本来就是世间阴煞之物。
只要不求速死。
应该没有几个敢用这种方式。
除了蛇蟒,传说中鱼也能化龙。
但与蛇蛟走水不同,它们则是通过越过龙门的方式。
“这些我也有所听闻,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鹧鸪哨也是老江湖了。
这些年里四处行走,走水过江,经常能够在那些古桥下见到悬挂一柄长剑。
一开始他不懂为何。
还是问起师傅才明白。
蛇蛟走水,一般都会引起山洪爆发。
古人担心会冲垮桥梁,于是悬剑于桥下震慑行蟒走蛟,所以那种剑又被称作斩龙剑。
本以为就是古人的一种习俗。
而今看着那枚惊人的蛇珠。
才知道走蛟、化龙这些并非谣传。
“陈兄,要是船把头说的不假,抚仙湖那一头,怕是已经化蛟了……”
想着想着。
他思绪忽然飘回了遇到江中老鼋的一日。
蛇、虺、蛟,虽然同为龙属,但长相各异。
按照巴莫的描述。
湖中大蛇极有可能就是一头蛟龙。
“或许,天生蛟种呢?”
对抚仙湖河神,陈玉楼其实早有猜测。
巴莫是彝人,并不懂得蛇蛟区别,能够描述的那么细致,绝对不是虚言。
但要是从蛇蟒所化。
岂不是说它至少活了一两千年。
这未免也太过惊世骇俗。
“……也有可能。”
鹧鸪哨一怔,这点他还真没想过。
满心都是惊蛇走虺、行蛟化龙。
但人尚且有根骨天赋的区分。
这些山精妖物,更是有着血脉之论。
如龙、凤、麒麟,天生就高高在上。
怒晴鸡只不过有一丝凤凰血脉,便能镇压得六翅蜈蚣抬不起头。
“道兄,有没有看上之物?”
见他两手空空,陈玉楼也有些过意不去。
“不是有了蛇血么?”
鹧鸪哨摆摆手。
“能斩这头大妖,全赖陈兄出力,能为老洋人求来一份精血,已经是贪天之功,杨某心里实在有愧。”
“道兄太言重了。”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
不过,想到扎格拉玛一脉世代所求的雮尘珠就在前方。
对他们师兄妹三人而言。
恐怕没什么比它更为贵重了。
陈玉楼也就不再客套。
将蛇珠也收入玉盒中,和之前的分水珠放在一处。
说实话。
就凭这两枚珠子,之前费力斩妖就不算亏。
更何况,还得了蛇胆、妖筋,无一不是好东西。
倒是心心念念的妖丹并未见到影子。
直到见到蛇珠时,他才恍然明白。
蛇蛟走水与山精吞气,前者养珠,后者凝丹。
蛇珠其实就相当于六翅蜈蚣的妖丹。
“掌柜的……那这些蛇肉?”
见两人聊完,几个伙计大着胆子问道。
看他们一脸期待,双眼发亮,就差咽口水的样子,陈玉楼哪会不明白。
毕竟,之前划破鳞甲,看到那细嫩的蛇肉时,就是他都有点忍不住。
何况这些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