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鹧鸪哨点点头。
他确实一直惦记着那口窨子棺。
万年窨木啊,可能这辈子也就能见到一次了。
纵然搬山一脉只求雮尘珠,但这等神物,不能亲自上手实在可惜。
“师兄,我也去。”
“还有我。”
两人交谈并未瞒着他人。
旁边垂手而立的老洋人眼神不由一亮。
花灵更是笑吟吟的附和道。
“去!”
见状,鹧鸪哨哪会不许。
一行几人从石门穿过,再度出现在外面主室时,一帮伙计早就已经在等着了,一个个磨拳接掌。目光灼灼,脸上写满了期待。
掌柜的都说开棺。
他们又岂会耽搁?
“行了,都别绷着了,开吧。”
陈玉楼挑了挑眉,随手一挥。
不过看似随意,心神却丝毫不敢放松,三狱骸骨,外加献王影骨,皆是凶险暗藏。
不打起十二分的谨慎。
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变故。
“是,掌柜的。”
一行盗众山呼不止,迅速取出探阴爪靠近绞石棺。
只是沿着石棺来回看了一圈。
几个人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
“不是,你们几个到底行不行?”
“掌柜的还等着呢,不行换我来。”
见他们几个迟迟不动手,没抢到先机,只能留在后边负责提灯照明的几个伙计忍不住笑道。
这一路下来。
费尽千辛万苦。
除了最早榕树里那具绛血玉棺,总算又见到棺椁了。
尤其之前下斗,看到的遍地金银。
让他们只觉得血液都沸腾起来。
“别吵。”
领头的是个老人。
几辈人都跟着陈家吃饭。
自小耳濡目染,更是早在老掌柜时就已经行走江湖。
被几个小子打趣,要是放往日平时,绝对会骂回去,但此刻,他竟然只是拧了拧眉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见此情形。
一行人也知道不对劲。
当即闭上了嘴,反手握向腰间的盒子炮。
“这他娘是具无缝石棺。”
转过身去,为了以防万一。
他又上手细细查验了一番,甚至专门将石棺积落的灰尘擦拭干净,确认无疑后,这才吐了口浊气,低声骂道。
“无缝棺?”
闻言,一行人稍稍安心的同时,脸色也随之难看起来。
棺椁棺椁,外椁内棺,上盖下座。
几千年来都是如此。
即便棺椁会有朝代之分,汉夷之别。
如这些年里,他们就曾见过船棺、马棺、独木棺以及琉璃棺和龙骨棺。
但大体样式却不会变。
这棺材无缝,内外一体,不就是块石头,怎么安葬尸骨?
“怎么回事?”
虽然来往几次,甚至清楚石棺中葬了什么,但这一点陈玉楼还真没多想。
此刻听到那伙计的话,眉头不由一皱。
目光从铜棺地下收了回来,信步走了过去。
见掌柜前来,将石棺围得水泄不通的盗众,立刻让开一条路。
鹧鸪哨师兄妹三人紧随其后。
等到了石棺边,接过一盏风灯,陈玉楼仔细看了下,这才发现身前棺椁,还真是用绞石一体铸造而成。
棺顶上还有绳索绞过留下的痕迹。
整具棺椁极为古朴,棺身上刻了无数圆环,首尾相连彼此紧扣,隐隐形成一头似虎非虎似龙非龙的黑色古兽。
横跨棺身,仰头咆哮。
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原始气息。
想来至少也是好几千年前的古物。
“螭虎么?”
没记错的话,山海经中似乎就有一种类似的异兽。
战国之后更是常见。
天子玺以玉螭虎纽。
秦始皇的蓝天玉玺,便是一方螭虎印,上书‘授天之命,皇帝寿昌’八个字。
“什么?”
听到他自言自语,鹧鸪哨不由低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
陈玉楼摆摆手。
目光随着灯火移向棺底,石棺四角分别铸着一个粗壮的独脚石人,风格也是古朴厚重。
见他心神沉浸在棺身之上。
鹧鸪哨也不好追问。
凝神打量着身前的石棺。
这棺样式确实古怪。
不仅仅是无缝的缘故。
比起寻常棺椁要短了一截不止。
他甚至尝试着测量了下,大概只有一米不到,这个长度就算古人普遍稍矮,也很难躺的进去。
除非是婴尸。
想到这,他不禁抬了抬头,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了墓室深处那三盏幽幽的鬼火之上,比起之前鬼火已经黯淡了不少。
估计是两千年来。
铜柱中黑鳞鲛人的油脂已经流尽。
还是因为他们推门而入,打破此地平衡,才让往生烛灯芯上浸染的一点油脂再度燃起。
“丹漆!”
在他看向那三具接引童子尸时。
陈玉楼忽然吐了口气,随即反手从腰间取下骨刀,在绞石棺上轻轻一划。
力道不大。
但下一刻,一阵琉璃破碎的动静却是立刻传出。
灯火下,石棺表面出现无数细小裂纹,相互交错,就像是浮现出一道树影。
随着他手中用力。
裂纹迅速朝着棺身四处蔓延。
不多时,一块块薄如蝉翼,半透明状的碎片便尽数崩裂而起。
鹧鸪哨眼疾手快,反手一抓,摊开手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