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却也更为惊人。
“邪煞?”
鹧鸪哨皱了皱眉。
要知道,他们最初下来的目的,可不是冲着这口血潭来的,而是查探更改此地风水的人究竟什么来头?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不是人为么?”
“谁说邪煞就一定不是人?”
陈玉楼回过头,淡淡一笑。
只是。
简短一句话。
却如一盆刺骨的冷水,从头浇下,一下让人如坠冰窟。
这下不仅是鹧鸪哨,边上的花灵、红姑和袁洪几人也是一脸茫然。
邪煞怎么会是人?
人与妖、邪,从来就有着本质区别吧?
怎么说,也很难将两者拉到同一线上。
偏偏这话又是从陈玉楼口中说出,让几人心神更是古怪。
“魔国历代鬼母,皆是凡人出身,但她们不是邪煞么?”
“这……”
陈玉楼一语落下。
就如重锤在几人心底敲响。
鹧鸪哨若有所思,“陈兄的意思,这水下,其实是座鬼母之坟?”
但这话一出口。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暗自摇了摇头。
魔国历代最高统治者都是鬼母。
就如一朝皇帝。
汉人帝陵,哪一座不是千挑万选,勘探龙脉,测算五行八字,又要符合天星地脉,才能找出最为合适的一处。
别的不敢说。
但风水宝地确实一定的。
这地方要是原先来看,确实算得上一处龙脉宝穴,出山龙、出水龙,龙气汇聚,生生不息。
但从先前查看的结果。
此地分明被人动过手脚。
将好好一头出山龙,硬是斩断了龙头,由生相转死局,又怎么可能是鬼母之坟。
何况,就算是与墓主人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动手。
又何必这么麻烦。
直接破穴,开棺、抛尸,岂不是更为简单?
他还在暗自思忖,耳边已经传来陈玉楼的声音。
“还记得白天时,在冰层深处见到的那座九层妖楼么,那才是鬼母居所。”
九层妖楼里葬的是魔国鬼母?!
听到这话。
鹧鸪哨这下才是真的被震撼到了极致。
本以为冰川下顶多就是一处魔国时代的古迹。
加上图尔等人对它畏之如虎。
极度不愿意留下。
干脆也就没有多想。
如今方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那……”
“道兄放心,我们一走,罗浮就已经入内。”
见他张口欲言。
陈玉楼只是摇头一笑。
没有提及太多,但对几人而言却已经足够。
“那就好。”
鹧鸪哨点点头。
罗浮天生凤种,那可是连古神头骨都能镇压的可怖存在。
有它入内,纵然妖楼中葬的是魔国鬼母,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最后一点担忧也烟消云散。
他目光再度落在身前那座仿佛还在沸腾的鬼潭血池上。
“水下若不是鬼母的话,那又会是谁?”
闻言,陈玉楼并未回应。
不过他心里却是有了几种猜测。
“替我掠阵。”
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意,花灵脸色顿时一急。
“陈大哥,你不会打算要……”
“放心,这点凶险还拦不住我,何况,我就看上一眼,真要遇险的话,抽身而出还是没问题的。”
说话间。
陈玉楼余光瞥了一眼身后夹子沟的高处。
夜色虽深,但那几道正快速接近过来的气机却是逃不过他的查探。
分明就是图尔一行人正在往这边赶。
看他们的举动。
大概率还是没好任由自己几人留在此处。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不再耽误,一步踏出,刹那间,一道无形的法相浮现,犹如一层熹微的月光将他笼罩其中。
融合了青鳞蟒分水珠的能力。
如今的他。
也就归墟那等深海裂缝不敢贸然深入。
世间江河湖泽,已经没有一处能够挡得住他。
犹如一缕青烟扎入潭水,甚至没有惊动一点水花,整个人身形便已经没入深不见底的潭水下。
一入水。
漆黑如墨冷彻刺骨的潭水,便从四面八方朝他汹涌而来。
但到了跟前时,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薄膜分隔。
不能靠近沾染哪怕半点。
陈玉楼手指在眼前轻轻一划,瞬息间,一双眸子内金光璨璨,视线中的黑雾迅速消散隐去。
他人也飞快往潭底坠去。
让他惊奇的是,这口水潭比想象的还要深出不少,足足往下游了六七丈,差不多三十米后,才终于见底。
而且,从上往下俯瞰,水潭就像是一只矗立在地下,装满水的梅瓶。
越往下,空间越大。
从四方笼罩而来的水压也越发惊人。
光是那股压力,就足以将虎豹大象硬生生碾压成一堆碎屑。
也就是修成了青木真身。
陈玉楼才能如此随意。
不然纵然昆仑那等肉身,恐怕都支撑不住。
除非穿上蛟鳞重甲。
不过最大的可能,重甲被死死压在身上,一身筋骨因为承受不住而根根崩断。
“嗯?”
“一座庙?!”
视线破开水下的黑暗。
陈玉楼下沉的身影忽然一下定住。
漆黑的潭底深处,一道黑影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