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侯见状,脸色铁青。
他单手攥拳,再度召唤起了自己的佩剑。
可奈何这长剑在此时却依旧不为所动。
见此,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后上前一步道:
“前辈,祸不及家人,若我有何处做的不错,还望前辈明示。”
“有何责罚,我一肩担之!”
“还望前辈可以饶了我房中幼儿。”
江阳在听到夏州侯这番话后,心中总算是有了一丝暖意。
看来自己这老子,也还算是有些人性。
此时他心意一转,接着沉声道:
“夏州侯,我念一片赤诚,今日姑且不再与你等计较。”
“你不是好奇老夫是何身份吗?”
“那老夫便告诉你!”
“我乃叶婉儿族中亲眷!”
一听这话,夏州侯满脸诧异的扭头看向了叶婉儿。
而叶婉儿也是一脸狐疑。
她扭头看向房中道:
“前辈,我父母已丧,族中更无什么强大存在,所以您到底是何人啊?”
屋内,江阳心中暗道:
“我这娘亲还真是老实性子,这种事情,你扯虎皮作大,诓他们一下,这又有何妨?”
“为什么要这么老实嘛!”
一想到这里,江阳便愈发心疼起了自己的娘亲。
所以他对于那毒妇的厌恶,便更甚几分。
“婉儿,我外出修行之时,你年岁尚小,如今虽不认得老夫,这也正常。”
随后他话锋一转道:
“婉儿,这江府待你不公,旁人不敢言语,我自当为你做主!”
“夏州侯,你给我听着,你那二房夫人,有人为她撑腰。”
“就当我们婉儿没有吗?”
“今日这丑话我便给你们说在前头。”
“过往之事,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日后,你们若是敢再让我婉儿受到半点委屈。”
“我定要让你全府上下,鸡犬不宁!听到了吗?”
说完,一股强大气息更是直接对着夏州侯当头压去。
夏州侯不敢不应。
“前辈的话,我记住了!”
“但前辈既为婉儿尊长,还请出来一见。”
“也好使我全后辈之礼才是!”
江阳冷哼道:
“不必了!老夫去也!”
说完,强大气息陡然消散。
而夏州侯和自己佩剑之间,也瞬间恢复了联系。
他伸手一探,长剑瞬间飞出。
夏州侯将长剑握在手中,心中总算又有了几分底气。
不等多想。
他直接冲进房中,眼见江阳酣睡榻上。
夏州侯瞬间凑了过去。
他轻声唤道:“阳儿!阳儿?!”
一连喊了几声,江阳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而此时叶婉儿也冲进了房间。
见到昏迷的江阳后,叶婉儿神情激动。
可由于她自身又没有多高的修为,所以此时根本不敢去打搅夏州侯。
夏州侯伸手握住了江阳的脉搏。
见他性命无虞之后。
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老爷,阳儿怎么了?他不要紧吧?”
夏州侯摇了摇头道:
“不要紧,阳儿此时只是气血亏损,以致于昏死了过去。”
“气血亏损?这怎么可能呢?!”
夏州侯显然也不清楚这其中缘由。
所以他便直接将体内真气渡进了江阳的体内。
江阳如今的身体,如同一片湖泽一般。
而夏州体内灵气却好似江海浩瀚。
所以他想要填满江阳这片湖泽,并不会耗费多少的力气。
一刻钟后,江阳缓缓苏醒。
此时他只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就真好似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爹!娘亲!”
江阳再度装出了一副懵懂无知模样。
看到他这幅情形后,叶婉儿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抢先上前将江阳搂在了怀里。
而后径直嘘寒问暖道:
“阳儿你不要紧吧?你真是把娘亲给吓坏了!”
叶婉儿紧抱着江洋问个不停。
江阳挥了挥自己的小手,一脸焦灼道:
“娘亲!娘亲!喘不过气啦!喘不过气啦!”
他喊了半晌,叶婉儿总算反应了过来。
夏州侯站在一旁,他单手按在叶婉儿的肩膀上道:
“婉儿,你莫要这么紧张,一会再把阳儿给吓坏了!”
叶婉儿此时还在生夏州侯的气。
所以此时皱着眉头,根本不去理会夏州侯。
夏州侯见此,有些无奈。
但一来是他自知理亏,二来是先前那神秘人的警告,此时依旧在耳边不断回响。
故此他也不好去和叶婉儿多计较什么。
夏州侯转头看向江阳,他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
“阳儿乖,你告诉爹爹,刚才你这房中都发生了些什么?”
“或者说,你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江阳鼓着腮帮子,眼中却闪现出了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笑着道:“爹爹,先前我在房中见到了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
“他说是我是的他的亲人。”
“他要在暗中保护我和娘亲。”
“后面他好像好说了些什么,但我困得很,睡过去了,所以什么都没有听见。”
“怎么了,爹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夏州侯心中愈发不宁。
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阳儿你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