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我们就出发了,傍晚才到,丹姐带我到溆浦县里买了一身衣服。
我记得是一个步行街,那街口当时有一块蓝色的牌子立在中间,人还挺多的。
杨把头他们下墓是在溆浦一个叫卢峰镇的地方,那有很多处古战场,古遗址。
据说卢峰镇是秦朝时期楚国人反秦的主战场之一。
那地方可不仅有秦朝,还有西汉,战国以及很多时期的大墓。
我问向把头说:“这怎么才能找到那些古墓?”
“雨停即干,未干处土下不到九尺绝对有宝!”向把头一脸自信地指着前面一个小山坡说道。
我说:“那没雨的时候怎么办呢?”
“用尿!哈哈哈!”
向把头说完大笑着走了。
我看听着莫名其妙的又转身去问杨把头说:“把头这墓怎么看啊?”
“远观势,近看形,运从八方来,脉气散地中。”杨把头看着远处的山娓娓说道。
听得我是一头雾水,觉得还是听把头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吧,其实有时候做个工具人挺好。
那晚下墓前,小安姐一直叫我跟她,说怕我被伢子给带坏了,出去玩多了等以后
我说不会的,我不去那种“地方”玩的。
其实我还是想听伢子哥给我讲盗墓的故事,特别是他昨晚说的那个四川武将鬼的故事,说什么紫袍道人都降服不了,只能跟那鬼谈判,说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跟小安姐打了个哈哈我就一溜烟跑了,我在镇上买了两包和天下,我记得好像是紫色壳子,烟嘴有个小洞。
买完烟,我给了伢子哥一包,想着人家带我,虽然是丹姐安排的,但自己也得意思意思才行。
晚上把头他们下墓后,我跟伢子哥在一个村子边的树林里到处转。
一边听伢子哥说哨子的工作经验我一边用手机打字做笔记。
他说最好带两部手机和一个充电宝,那时候我们还没用“烟花”,那所谓的“烟花”就是一种紧急情况下传达撤退信号的工具。
要提前熟悉周边地形环境,定好哨点,看住主要的几个区域,也有很多哨子会在派出所附近盯梢。
还要善于伪装,人长得越大众越好,太丑太帅都不行,不要让别人注意到你,能混在人群里不被发现,那种在学校老师叫回答问题从来不会被叫到的学生,就是有天赋的人。
一般我们哨子交流都是发短信和打电话。
那时候我们下墓用的电话卡都是花钱买的,不是用自己身份证办的,丹姐和杨把头一直都很小心,她们很注意细节。
其实跟给村里过年赌博的那些人放风差不多,主要还是脑子灵活,能分辨普通人和“皮子”就是我们说的警察。
一般来说很少会被抓现场,被抓现场的要么是早就被盯上了,要么是被人点水了,还有一种就是去早就被保护起来的古墓遗址,捡现成的,有些已经见光的遗址方。
大多数是揭锅或者出货之后被“皮子”顺着线索抓住,其他的我就不细说了。
那时候已经是2月份了,湖南的晚上还是挺冷的,比广西要冷得多。
我整个人缩在棉衣里问:“伢子哥,这墓里面到底有没有鬼啊?”
伢子哥走在我前面突然转过身:“大晚上的别瞎说!”
“那我还是问小安姐吧!她懂的应该多一点!”我走在后边点燃一根烟说道。
“她懂个屁!她就一刚入行的鸡仔,就一新人!”伢子哥不屑的说。
我看伢子哥不说,也懒得问了,就跟在伢子哥后面走着,脚下的枯树被我俩踩得枝咯吱作响。
在穿过几片树林后,我满是期待的想象这未来的美好生活,越想越开心,什么大别墅,豪华跑车。
我刚在纠结是韩国婆子好?还是日本婆子好?
走在最前面的伢子哥突然在一片很高的野草边停了下来。
我看到瞬间跟着伢子哥蹲下。
这时伢子哥转身对着我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
我瞬间屏住呼吸,接着我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就像是讲悄悄话那种声调,说的是方言我也没听明白。
我怕是附近的村民之类的,万一被发现,他们一报警那事情就大了。
此刻我心在怦怦的猛跳。
不一会那说话声就停止了,这下我更加害怕了。
我真怕待会突然几束手电光打在我的脸上,帽子叔叔直接给我拷起带走。
这时我看向伢子哥,他对我皱了皱眉头,接着又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
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一阵尿意上来,很急有点憋不住。
于是我拽了拽裤裆,心想别在这时候乱来啊,这可是要命的啊!
就在我两腿夹紧憋尿的时候,那几个人又开始说话了。
但这一次比刚刚大声了很多,我能判断出大概有2个人。
当时因为感觉到有点憋不住了,我怕尿在裤兜里,我就准备调整一下姿势。
伢子哥这时用手指,对我做了个像跑又像走的手势。
我看得一脸懵逼。
“这丹姐也没说干这行还得会手语啊!这他娘的早知道有这么多东西要学,我就回去考研究生了!”我不爽的抱怨道。
这时伢子哥又做了一次那个手势。
我心想:“他娘的,我真看不懂啊大哥!”
伢子哥看我还没反应,他嘴巴动了动,那嘴型我还是看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对我摆了摆头慢慢起身向那前面聊天那几人蹑手蹑脚的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我被几束光柱照得睁不开眼,当时我只感觉到裤兜子一热,接着越来越热,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
我脑子一片空白,一边跑下体一边再释放液体。
“小河!回来!自己人!”伢子哥在后面压着嗓子对我喊着。
听到这句话,我心算是安定下来了,我真感觉干这行没有一个强大的内心,真的迟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