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祈年打完电话后,我查了一下。
这宋代汝窑,放眼全世界,有记录的也没超过100件。
带底款的更是稀少。
特别是这刻有“奉华”二字的瓶子。
在我国台湾省也仅有一个底刻“奉华”的瓶子。
好像是叫北宋汝窑青瓷奉华纸槌瓶。
这“奉华”底刻,据说是南宋开国皇帝宋高宗赵构,赐给他的宠妃,刘贵妃的汝窑瓷器。
这刘贵妃生前居住的地方就叫奉华堂。
这东西如果是真品,那随便一件都价值过亿。
难怪白祈年说是提前退休养老瓶。
我把这事情告诉阿桂和老严后。
两人都瞪大了眼睛,显然也被这汝窑的价值给震惊到了。
阿桂瞪着眼珠子问我:“叔,这一个瓶子就能卖一个亿?”
我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现在还说不准,这东西跟明青花不一样,之前我们在四川盗那个墓,光一个墓里面就有十几二十个青花罐子,这宋代汝窑数量极少,存世的我估计连200件都不到,如果是真品估计都不止1个亿!”
“我草!咱们这次就发达了。”老严激动得跳了起来。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但心里总感觉这钱来得太顺利,我自己的运气我非常清楚。
以前读书的时候学校里流行买码。
12生肖我买了11个。
结果还没中。
这简直都不是一般人能遇到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
丹姐给我打了个视频电话。
她开口就问:“河仔,昨晚你怎么不跟我说是汝窑还是奉华堂的!”
我说这你也没问啊!
丹姐又问:“你在家对吗?”
我说是。
丹姐拿出一本黑色笔记本,看了一眼,接着说:“等我几天,在我过去之前别找任何人,你那些东西如果是老的,我全收!”
见丹姐那么感兴趣,我就问:“丹姐,你说这一个瓶子能卖1个亿吗?”
“什么一个亿?奉华堂的汝窑起拍价就得三个亿,这东西总共没超过50件,而且你这个还保存那么好,在我过去这几天你给我看好了!”
我心中一喜,点了点头。
丹姐挂掉电话后,房间内气氛紧张。
我深呼吸,缓缓说道:“一个瓶子三个亿!9个瓶子多少亿?”
阿桂咽了口唾沫,掰着手指算了算,说:“1011个亿!”
“你怎么算的!明明就是27个亿!”小婷白了阿桂一眼说道。
“我尼玛!”
阿桂张大着嘴巴:“227个亿?冥币我都没敢这么想啊!”
我起身拍了拍手说:“北枫你跟老严看看家里还有多少把撸子?这几天大家都别出去了,全都守在家里。”
“守在家里干嘛?”老严问。
我说:“这贼都进家门了,还好那贼不知道这东西值钱,不然我们可亏大了!”
“对对对!这上亿的东西,咱们可得保护好了!”阿桂说。
北枫跟老严把屋子里的军火全部凑起来,还剩下十多把撸子和一把狙击枪。
加上老严自己带的一把喷子,这可丝毫不亚于银行的武装押运。
我把瓷器都放进保险箱后,将门窗全部锁死。
这几天我们哪都不去,只等丹姐过来。
就这样,我们在屋里待了三天。
第三天的早晨。
丹姐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到我们小区了。
我走到停车场,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缓缓停在负一层,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正是丹姐和许久不见的龙哥。
一见面龙哥就问我是不是跟把头闹矛盾了。
我摆了摆手不爽的说:“别提了,秦家人跟吴家人要弄死我,他倒好,让我认怂,他知道什么叫靖康之耻吗?”
“哟,河仔你还知道靖康之耻呢!”丹姐笑道。
我冷哼了一声说:“那是,宋微宗和宋钦宗,就因为怂了,自己老婆和女儿都被金人当成妓女凌辱,最后自己还被炼成尸油,现在谁他妈惹我,我就弄死谁,毛爷爷还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龙哥刚想说话,被丹姐制止:“好了,小龙,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反正我跟杨向南也不合作了,以后你别提他了。”
回到屋里,丹姐一进门,就急匆匆地往房间里走,边走边问:“瓶子呢?瓶子在哪?”
我引着她进了卧室,指着保险箱说:“都在这里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九件瓷器放到房间里的书桌上。
丹姐走到桌前,一件件地拿起来仔细端详,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丹姐,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能卖多少钱?”我迫不及待地问。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我问:“河仔,这真是在墓里掏的?”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丹姐又看了一会。
突然。
她紧皱着眉头说:“这些东西不对,是新的,这酸咬的痕迹都在,还是近期做出来的。”
“什么?是新的?”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桌子上那几个瓷器。
阿桂找出一个手电筒递给丹姐说:“不可能!丹姐你再好好看看!我们百分之百在墓里掏的,那墓连他娘的女飘子都有,绝壁是个千年老墓!”
丹姐接过手电筒,再次仔细地检查起那些瓷器来。
她时而凑近看,时而用手电筒照着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眉头紧锁,表情严肃。
我和阿桂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她。
丹姐全部重新检查了一遍。
几分钟后,她放下手中的瓷器,叹了口气说:“新的,做出来不超过1个月,你们看这上面的酸咬痕迹,这是为了做旧而故意弄上去的,这种手法很常见,很多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