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舒漫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她总是时不时冒出几句东北话。
我就问她以前是不是在东北待过一段时间。
舒漫就说:“我就是东北人呀!我是在黑龙江黑河那边长大的,我奶奶和我妈妈都是俄罗斯人呢!”
“啊?不是,你妈妈不是上海人吗?”我问。
舒漫就说:“你说我后妈呀?李佩玉她确实是上海人!”
我说这妹子长得那么好看,特别是那鼻子就像是整容医院做的一样,原来是俄罗斯混血,这也难怪了。
我识趣地没有继续跟她再聊这个话题。
没一会,舒漫的后妈李佩玉拿着两大袋子食材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舒,你说有贵客到底是哪位领导呀?”
舒漫父亲在楼下对我打了个招呼。
李佩玉抬头一看是我:“啊!徐导!”
我尴尬一笑,跟她解释我就一普通人而已。
当她知道我不是导演后,对我的态度明显就变了很多。
我一看她板着脸那样子,我就不想待下去了,刚想走。
舒漫就拉着我问:“去哪?”
我说:“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不好意思啊!”
舒漫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捂着嘴笑了笑,说:“哈哈,是因为我后妈吧!”
“没没有。”
“不用管她,其实她一直就想把我送出去,让我远离这个家,反正我也想出去自己打拼一下,说真的,你可别小看我,我很厉害的,北京舞蹈学院一直叫我过去,我都没有去,我就是想演戏,想拍电影!”
我问她:“你是想当大明星吗?”
舒漫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说:“对!你知道年底上映的电影《芳华》吗?就是冯导拍的那个。”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舒漫眼神突然黯淡下来,低头小声说:“我去面试过,但但他们不要我。”
我赶忙查了一下,看到里面的女演员都是细胳膊细腿的,她这身材稍微丰满了一点,确实不太适合拍这种文艺片。
聊了没一会,舒漫的父亲在楼下叫我俩吃饭。
吃饭时,我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受,完全可以用“煎熬”两字来形容。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和几个陌生人一起吃饭,吃饭时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是一部无声电影。
看着满座的菜肴我也不知道哪些是我能夹的,心里老是在想要是主动去夹菜会不会被她们讨厌。
好在舒漫看我一直吃大米饭,就开始给我夹菜。
吃完饭后,我本想离开这个地方,但舒漫硬拉着我让我陪她去遛狗。
夜晚。
我俩一人牵着一狗,漫步在别墅区的小道上。
舒漫长叹了口气说她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再见一次她的妈妈。
我根本不敢问,就一路听她倾诉。
她说她家里以前很穷很穷,在黑河那边小时候净吃些土豆,连肉包子都是奢侈品。
可能也是吃的碳水太多了让她身体长得那么“结实”。
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她妈妈生了一场病,因为家里没钱治,没多久就去世了。
听到这我才发现她并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女。
但我就很好奇,问她老爸是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矿老板的。
舒漫突然跑到我面前,对我莞尔一笑,说:“我说出来你别笑我!”
我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我是训练过!绝对不会笑!”
“我妈妈去世后,我爸在长白山挖参的时候遇到一位老爷爷,我爸非说那是太上老君哈哈!”
我说:“说不准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神仙呢!”
“这可不嘛!我爸就说太上老君收他当了徒弟,带着他捡到了很多古董,那太上老君还让我爸买下一个矿,说只要不再生小孩,这辈子就可以大富大贵!”
我不解道:“啊?这跟生小孩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爸虽然很想要一个儿子,但这么多年来,他跟我后妈还是没能有小孩!”
我就打趣说:“舒漫,不瞒你说,我看你爸那么年轻,还以为你爸是傍上了李阿姨那富婆呢!”
舒漫一听就笑了,说:“你这么觉得是对的!我爸从长白山下来以后就一直长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老,我倒是感觉他好像越来越年轻了,这不,最近都开始健身了,他那身材你也看到了哈哈!”
听到这话,我突然对他爸的故事很感兴趣。
想到我跟把头在吴哥窟上老君的玉佩。
我就问:“舒漫,你说那古董长什么样啊?我还挺感兴趣的!”
“有很多都卖掉了,但还有几样在我爸屋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这能看吗?”
舒漫帮我赶走头顶上的蚊子,说:“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我跟舒漫遛完狗后,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其实也就是带狗出去拉屎撒尿)
路过吴衫解别墅时,我就看到二楼的阳台上有个人影一直在盯着我俩看。
我能感觉到那身影是吴衫解。
被一直盯着我感觉很不舒服,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跟现任散步突然遇到前任的那种感觉。
我也是怕她误会,于是就牵着狗加速回到舒漫家。
这时舒漫父亲坐在院子里摆弄着几个瓷碗,他看到我就问:“张导,你这次来上海是来玩的还是?”
我想起之前在警卫室发现的事情,就说:“出来散散心,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让你们见笑了!”
“爸,我给你找到朋友了,张导也喜欢研究你收藏那种老古董!”
“嗯?张导你也收藏老物件?”
我没有否认就点了点头。
舒漫父亲突然兴奋起来,起身就领着我跟舒漫往楼上走去。
走到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舒漫父亲就抬手对着门上一个电子锁伸出了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