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吧!怎么还拿东西过来了,明辉,进来吧!”
三大妈随手就把张明辉手里的红糖,接了过来。
张明辉抱着豆豆进屋以后,看到阎阜贵戴着棉帽子,面色有些阴沉,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脸上的伤痕消退的差不多了,但是细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到残留的痕迹。
看到张明辉进屋,强行挤出来一丝微笑。
“明辉,过来了。坐吧!”
张明辉抱着豆豆坐在椅子上,张口说着。
“三大爷,您这身体怎么样了,还成吗?这不,听说您从医院回来了,我就特意来看看您。哎,您这可是遭老罪了喽!”
阎阜贵心里忍不住难受,何大清你个王八蛋,把我胳膊都打断了,我还怎么上班挣钱,太他妈缺德儿了。面色愁苦的说着。
“还成,大夫告诉我在家养着就行,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还没聊几句,就听到中院乱了起来。骂人的声音在前院,都能隐隐约约的听到。
张明辉一听,好像是贾张氏的声音,看到阎阜贵坐在椅子上不动弹,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三大爷,您不过去看看,好像是张大妈又闹起来了。”
阎阜贵阴沉着脸,被人打成这样,还让人知道自己写了举报信,这脸面都丟尽了。
别说贾张氏吵架,就是贾张氏这会儿上吊,阎阜贵都不会出去看的。怕让人指指点点,语气有些萧索的说着。
“明辉,我这身子还有些难受,就不去了。你过去看看吧!”
等张明辉来到中院的时候,看到贾张氏站在何雨柱家门口,大声的骂着。
“何大清你个遭瘟的畜生,你找人把我们家东旭,胳膊都打断了,你个丧良心的玩意儿。”
“我儿子都上不了班了,你给我滚出来,必须得赔偿我家损失。”
这会工夫,家家户户的人都来了,这事闹得不小,大家心里都有股怨气,被打断胳膊腿,养伤倒是小事。
关键是几个月上不了班。家里没收入可不成啊!这不都得喝西北风啊!
所以贾张氏闹的时候,出事的邻居家属,都恨恨的望着何大清家,希望贾张氏带头能要回来些赔偿。
好能贴补些家用。
何大清晃晃悠悠的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捧个大茶缸子,抿了口茶水,笑着说了起来。
“嗬,大家伙都来了。呦,这不是贾家嫂子吗?听说你在街道办上了好几天课了,怎么就没长个记性,还敢这么嚣张。”
“怎么着,街道办的人治不了你了,是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心里有些哆嗦,但是嘴上可是不容人,跳脚骂了起来。
“何大清,您甭跟我说这个,我儿子让你找人打成这样,必须得赔偿我家的损失,你个老畜生,都是一个院住着,你怎么下的去手。”
“忒不是东西了。”
“今天要是你不赔偿我家损失,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何大清脸色沉了下来,眼睛瞪得溜圆。大声的说着。
“贾张氏,甭跟我这犯浑。有能耐你就上吊,吊死了我就帮你买副棺材,给你留个全尸。”
“我赔个屁赔。人又不是我打的,可别诬赖好人。”
“谁打的你儿子,你找谁去,跑我这闹什么玩意儿。别逼我动手打女人。”
贾张氏看到何大清瞪眼睛,心里有些害怕,看到后院的刘海中走过来了,连忙往前走了几步,委屈的说着。
“他二大爷,您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您看看这事弄得,我家东旭被打成这样,根本上不了班,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说完之后,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她这一哭,引得几个受害人家属,都跟着哭了起来。
中院顿时哭声一片,让人听得特别揪心。邻居们听得心里都不是滋味儿,纷纷议论了起来。
刘海中看到现场的情况,胖胖的脸蛋板了起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既害怕,又感觉在院里丢了面子。
街道办都找他好几回了,问他能不能处理院里的事,如果处理不了就交给别人。
这可把刘海中吓得够呛,他为了这个二大爷,可是没少掏钱,要是让街道办把他撤了,那得心疼死。
想到这,刘海中背着手,大声的呵斥起来。
“何大清,都是一个院住的邻居,你怎么能下手这么重,现在他们都躺在家里动弹不了,班都没法上,这日子怎么过。”
何大清满不在乎的说着。
“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就是死我家门口,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早知道这样,当初别做那么损的事啊!”
“妈的,当初写举报信的时候,我要是进监狱了,怎么没想着我一家怎么过,现在跟我扯这套,没门。”
说的刘海中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不怪人家何大清急眼,这几家办得事也不地道,投机倒把可是重罪,这要是被抓了可就毁了。
何大清看到刘海中没说话,忍不住又说了几句。
“各位邻居们,扪心自问下,是我何大清的错吗?这帮孙贼见不得人好,看我家吃得好些,就写举报信,可够丧良心的。”
“你们各位,也都防着点,小心人家看你们家不顺眼,写举报信把你们送进去。”
这话一说完,院里的邻居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那几家,盯得她们几个,都没脸在中院待了,匆匆的跑回了家。
贾张氏看到何大清这么强硬,哭丧着脸回家了。
之后,人群慢慢的都散开了,这事就慢慢的过去了。
举报信这个东西就是把双刃剑,要是不知道还好,知道以后大家都会犯膈应,没谁会为这事出头的。
没过几天,元旦的日子就到了。
一大早,张明辉就带着豆豆,给爸妈上炷香,摆上了几样贡品,豆豆还趴在张明辉的耳边,天真的问着。
“哥哥,哥哥,苹果摆上去以后,还能吃吗?”
张明辉捏了下豆豆的小脸蛋,含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