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厂宣传部发布通知以后,引得工友们是欢笑连连,整个厂区都沸腾了。
食堂的这帮人,受到处罚以后,一个个的都特别老实,尤其是傻柱,一下子蔫了下来,嘴臭的毛病都改了许多。
等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先到后院看望了聋老太太,在聋老太太屋里待了1个多小时,才怒气冲冲的回家。
张明辉没有多理会,只认为是傻柱,让聋老太太给教育了。
这两天,张明辉正在摆弄着铅笔,玩起了绘画,上次抽奖,抽到了中级绘画的技能。
这可给张明辉带来了新的乐趣。
每天在小本子上,画画山水,画画人物,没想到自己,还有附庸风雅的这一天。
摆弄了两天之后,张明辉就失去了玩闹的心情,准备找个机会,和阎解成聊聊。这刘光天都搬出去了。
阎解成也该让他动一动了。
要说阎解成,张明辉还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阎解成,现在天天在外打零工。
前段时间听婶子们聊天,说阎解成在粮店的临时工黄了。不用说,这是受了院里名声的影响。
现在天天早出晚归的,在车站附近打零工,晚上满身臭汗的回来,造得都不成样子了。
不过阎解成一有时间,就往街道办跑。想让街道办帮着安排工作。
张明辉中午送完盒饭以后,就看到了阎解成,从外面溜溜的回来了,身上穿着深蓝色的衣服,蛮干净的。
这一看就是今天没找到活干。
张明辉想了下,没回家,到胡同口看大爷们下棋去了,这下象棋可是胡同大爷的休闲爱好。
胡同口的一景。
从早上支起象棋,能一直下到晚上天黑。
围观的人也多,甭管棋下得怎么样,支招的声音是不绝于耳,扰的下棋的人,心烦意乱。
有那脾气暴躁的,就会大声嚷嚷起来。
“嗨,瞎嚷嚷什么,你成的话,你来下。你个臭棋篓子,就会瞎支招。”
场面是热闹极了,动不动的就会吵起来,甚至急眼了,会动手来上那么几下。
这边吵吵闹闹的时候,有那机灵的,直接往边上一坐,重新开始摆上棋子,玩起来了。
引的围观的老头们,都会怒骂几句。
今天也是一样,张明辉挤进去的时候,看到两个老头正在下棋,边上围了七八个人,不时的议论着。
还有个老头弓着腰,看着棋盘,嘴里叨叨着。
“嗨,不让你跳马,你非得跳,没看到人家都埋伏上了吗?您看,这马又被钳制住了吧!”
“嘿,别出车呀!你炮打他卒,这不就能把马解救了吗?”
听得下棋的二位老头,脑瓜子嗡嗡的,其中一位老头,大声呵斥着。
“呸,老张,你给我滚蛋,你丫每次都输烟的主,甭给我乱支招。这把输了是不是算你的。”
说的张老头脸上悻悻的,张嘴嘟囔了半天,没敢说输了算他的。张明辉在一旁看着可乐,偷偷的笑了起来。
没等走几步,张老头一拍大嘴,咧着大嘴说着。
“嘿,这车怎么才出呀!都不赶趟了,不能横着出,您得竖着来。”
气得下棋的老头,跟着老张头骂了起来。正吵吵的厉害的时候,张明辉看到阎解成从院子里出来了。
看那方向是往街道办去的,张明辉连忙走了几步,在后面喊着。
“解成哥,你这是去哪。”
阎解成回头一看,是张明辉,不冷不热的打了声招呼,说是去街道办。
两人交往不深,就是见面打个招呼。
张明辉撵上阎解成,开心的说着。
“解成哥,正好我也去街道办,咱们一起走吧!”
阎解成答应了一声,两人并肩走着。走了一会之后,张明辉开始引起了话题。
“解成哥,邻居们都说你最近特别忙,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听到这话,阎解成脸上愁容展现,憋闷的说着。
“明辉,不瞒你说,我这就是瞎忙,天天干些零活,累得我是腰酸背痛,现在这时候,想找个适合的工作,哪那么容易。”
“街道办一直说没有工作安排。都愁死我了。”
张明辉听到阎解成的倾诉,同情的看了阎解成一眼,意有所指的说着。
“嗨,解成哥,街道办现在工作指标本来就少,更何况咱们院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街道办能给咱们留名额吗?”
阎解成脚步慢慢的放缓了,他想起老爸阎阜贵说过,张明辉和街道办王主任关系不错,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连忙张嘴问着。
“明辉,你这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跟我说说,解成哥绝对会记得你,这份人情。”
张明辉暗笑了一下,你阎解成的人情又不值钱,毛用都没有,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解成哥,我跟街道办的王姨特别熟悉,前段时间,我们还聊起咱们院年轻人的事。”
“王姨说了,咱们院现在的名声特别不好,就是把工作名额给了咱们院,人家单位都不会接收的,这条路行不通的。”
阎解成停下了脚步,脸上阴晴不定,他知道现在院子里的名声,现在想要个工作难如登天,机会几乎是没有。
院里的年轻人,都不指着街道办来找工作了。
但老爸阎阜贵说过,院里人都不去了,这才是机会呀!
就是跑跑腿的事,又不费什么钱,万一要是有个名额什么的。让阎解成捞到了,这不占了天大的便宜吗?
张明辉的一席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阎解成最后的一点希望。呆呆的伫立在那里。
看到面如死灰的阎解成,张明辉连声安慰着。
“哎,解成哥,您也别急,三大爷是老师,是知识分子,结交的人脉还多,让他给你想想办法。这工作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阎解成脸上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他心知肚明,老爸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