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凤妩媚一笑,没说什么,她自己心里有数的,嫁人之前,家里已经叮嘱她好多次了,告诉她不要出手过重。
屋里参观的人,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许大茂也看到了新娘子,一刹那间愁绪万千,落寞惆怅。
许大茂没敢多说什么,还言不由衷的送上了祝福,这时候找事,让傻柱打个半死,都没人同情他。
他可不会被阎阜贵忽悠住。许大茂只能用嫉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傻柱。
傻柱以往看到许大茂的这副表情,就想揍这个孙子,但今天看到许大茂的表情,傻柱笑得越发灿烂起来。
外面又是一阵喧哗,何家所请的厨师来了,都是何雨柱的师兄弟,帮忙来做婚宴,今天是何家大喜的日子。
特意准备了四桌酒席。
就为了这四桌酒席,何大清舍了老脸,给在四九城的师兄弟打了个长途,帮着凑了些粮食和肉菜。
可别小瞧了厨师,人脉通天,三教九流那是无所不教,没用几天的时间,就帮着准备妥当了,何大清的大师兄。
刘文龚被请来当主婚人。
何雨水没闲着,趁着厨师忙忙活活的时候,邀请邻居们参加喜宴,几位岁数稍微大一些的老人,还有二大爷和三大爷这两位管事大爷。
后院的老程家一家接受到了邀请,别看老程家来的时间不长,邻居们嫉妒归嫉妒,但院里真有什么大事,还会招呼老程家一声。
能邀请到老程家一家,面上都有光彩。
年轻一辈贾东旭、许大茂、王氏兄弟、张明辉等人都悉数到场,打打闹闹的,都闹过半红脸,仇恨都不小。
但大喜的日子,没有谁找这个不自在,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院外的街坊们没少来,傻柱结婚的新闻,引起了周边街坊们的热议。
当听说找的是农村媳妇的时候,大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嘿,傻柱名声都臭大街了,我说城里好女孩不能嫁给他吗?”
“可不嘛!傻柱条件不错,要不是名声太臭,娶个城里女孩,还是非常容易的,到时候找个同样有工作的,那日子得多红火啊!”
街坊们的热议不断,随之而来的是何雨水的名声,蹭蹭往上涨,知名度陡增,大家有意无意的,和苗玉凤的娘家亲戚聊了会。
知道是何雨水亲自来到苗家庄,为自己哥哥找对象,操持婚礼,脸上都露出敬佩之情。
一个小姑娘,能不辞辛苦的为哥哥找结婚对象,光这份心意,都让邻居们津津乐道,何况何雨水身份不一样。
现在是中专生。
毕业之后,绝对会分配个好工作,这要是娶到家,相当于娶个铁饭碗啊!
到时候等雨水退休了,还能把铁饭碗传家,未来得大孙子工作都有着落了。祖祖辈辈那是丰衣足食,生活无忧啊!
有那心思灵活的,当即围着何雨水转,开始介绍起了自家小子,洋洋洒洒的把自家孩子一顿夸,就差说你嫁过来,擎等着享福了。
一时间,何雨水脑瓜子嗡嗡的,大妈婶子们,围着何雨水是狂轰乱炸,还是二大爷发话了,张嘴说着。
“各位街坊们,大家先别乱,这事容后再说,成吗?今天是傻柱结婚的大喜日子,等过了今天之后,您几位再来。”
街坊们只能无奈的散去了,何雨水拍着小胸脯,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嘴里不断念叨着。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可不能轻易在回这个院了,我刚多大点啊!就被人惦记上了,不成,以后院里得少回来。”
看到何雨水这么受欢迎,院里的邻居们分外失落,看看人家何雨水,考上中专后,待遇明显不同了,自家姑娘哪受到过这种待遇。
别说让人家围着,就是自己亲自出去介绍,人家都是爱搭不惜理的。
张明辉看在眼里,没觉得意外,人都是比较现实的,邻居们家里的孩子都是普通孩子,连个工作都没有,本来院里名声就不好。
娶你过门做什么,你又不是长得跟天仙似得。
雨水和老程家的思盈就不同了,两人都是中专毕业,分配工作之后是干部身份,没准将来还能做领导。
这要是娶回去,不说高攀也差不多了,娶到家都得当小祖宗供起来,要是再生两个大胖小子,家里面绝对说一不二。
无论是虚情假意也好,真情实意也罢!院里的邻居们都欢天喜地的,迎来一波波街坊们的问候。
热闹得就像过年一样。
欢乐的同时,当然也有失意的人士。
院里最失落的是三个人,许大茂甭提了,那是首当其冲。
第二个是易中海,易中海跟工人们不一样,人家是国营单位,有休息时间,易中海是挂靠在街道办的临时工。
不干可以,不干的话就没有收入,他可舍不得动养老钱,那是他的命根子,就连贾东旭来借钱,都给推脱过去了。
因为此事,贾东旭对易中海意见不小,还扬言不给易中海养老送终,易中海都没搭理他那茬。
他现在想开了,什么养老不养老的,要是这点棺材本都让贾东旭弄走,别说养老了,我t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都难说。
毕竟得养活自己,他还是修鞋的时候,听到街坊们聊天,才知道傻柱今天要结婚的事。
一刹那间儿,补鞋的手顿住了。手上青筋暴起,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眼神莫名的失去了神彩儿,心里像吃了黄莲一样苦涩儿。
易中海格外怀念一大妈,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一大妈没有感情的,只是在利用这个女人,掩盖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实。
可是他错了,出狱之后,躲在小屋里,遭人唾弃,让人嘲讽鄙视的时候,他真的想跟一大妈聊聊,哪怕是看到老婆子在那哭泣。
都没关系。
听到傻柱结婚,易中海又在此时此刻,想了自己结婚的日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世道都变了啊!
秦淮茹坐在屋里,没有出去看热闹,心情复杂的坐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