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秋不去看陆唯深,而是闭上了眼睛,抬高了声音:“是的,我全部都是骗你的!我不爱你,我之所以那么说,只是因为想依附你,毕竟我的靠山都被你消灭了,我不能依附你还能依附谁?我所有的爱全部都是伪装的!”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喉头有些哽咽。
陆唯深更是不甘心,近乎魔怔一样的质问她:“那些日记也是假的?还有你为了救我,去求陆安北,都是假的么?”
“对,都是假的。”沐南秋说:“正常人谁会写日记?那都是我故意给你留下的假象,你也不是我救的,是你命不该绝。真正爱你的人是江奕涵,不是我……”
“够了,你可以闭嘴了。”陆唯深的心像是被刀狠狠的剜开了一样,松开了沐南秋,就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那么的陌生,陌生到他几乎需要重新审视她了。
沐南秋有些不稳的站在那里,看着陆唯深,看着他那双逐渐变冷的眸,她的心一揪扯。
可是为了外公,也为了避免陆唯深和陆母断绝母子关系,她必须狠下心放弃这段婚姻。
“你走吧。”陆唯深看着之前沐南秋摆在案上的离婚协议书,拿起笔,签
了自己的名字,好久才开口,艰难的说出三个字,将协议书丢扔给了沐南秋。
沐南秋的纤手揪搅一起,顿足了数秒,转身离开了。
陆唯深在回头的时候,沐南秋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还真是狠心,狠心到连潜潜都不要了!
沐南秋的绝情对于陆唯深来说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他有些难以接受,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陷入了悲伤中。
“唯深,你没事吧?”楚琳走了进来,见状,连忙将陆唯深扶着。
陆唯深轻轻的推开了楚琳:“我没事。”
楚琳担忧的看着他:“唯深,沐南秋和沈时州已离开了。”
她是在提醒他,沐南秋似乎真的不在乎他了。
陆唯深什么也没说,而是看着躺在床上的潜潜,若有所思着。
“沈先生,谢谢你的配合。”走出了陆家,沐南秋向沈时州道谢。
沈时州笑了笑:“不用谢我,其实我很意外你居然到现在才和他离婚。”
沐南秋怔了一下。
沈时州又说:“我这个表哥,任重在身,并不适合你,好在现在也已经离婚了。”
沐南秋什么也没说,而是和沈时州说了再见,准备离开。
她现在要去救外公。
“你
要去哪里,我送你。”沈时州看起来很热情。
“不必了,沈先生,你也有其他事情要忙,我们就此别过吧。”她不想和沈时州有过多的牵扯。
而况,沈时州还是陆唯深的表弟,这层关系似乎又把她拉到了陆唯深的周边盘旋起来。
沈时州并不以为意,一直跟着沐南秋:“按理说,你不应该请我吃饭吗?因为我帮你了。”
沐南秋停下脚步,想了想说:“我会感谢沈先生的,但是我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办,等我不忙的时候在请你吃饭吧。”
沐南秋打了一辆车,离开。
沈时州并没有放弃,而是开车,默默的跟着。
陆家。
临窗的那间卧室,陆唯深高瘦的身影伫立在那里,优雅的撩起窗幔的一角,一前一后两辆车渐行渐远,尽收眼底。
他那双灰暗的眼睛似乎有了一丝光彩。
她如果真的和沈时州要好,又怎么可能和沈时州分道扬镳呢?
所以,她撒谎了,她或许是不想叫他和母亲断绝关系,不想叫他为难,所以才选择这种方法。
意识到了这一点,陆唯深的唇不由自主的勾起。
“我已经和陆唯深离婚了,离开了陆家,我要见外公。”沐
南秋回到了江家,和江海峰对峙着。
江海峰之前提出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要她和陆唯深必须离婚,她不知道江海峰是出于什么目的,也不去多想,只想着外公的身体是否健康,只想着救外公于水火。
“可是我在家等了一天了,新闻上并没有公布你们离婚的消息,小秋,你可不要骗我啊。”江海峰说。
“之所以没有公布,是因为我们还要顾及其他的因素,但是他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沐南秋将那份离婚协议拿给江海峰看。
江海峰这才相信了沐南秋的话,他顿时开心的笑了:“你做的不错,奕涵呢?奕涵的自由恢复了吗?”
“只要我离开,她自然就不会在继续做血袋了。”
对于这个回答,江海峰不满意:“你是在跟我装傻吗?我的意思是要解除对奕涵的所有指控!”
“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因为她的确做很多劣迹斑斑的事情,是否解除她的罪名并不是我说了算。”沐南秋不卑不亢。
“好,你既然言而无信,我就把老爷子折磨死!”江海峰阴狠的说。
“你究竟想怎么样?”沐南秋捏着手。
“我要你现在就把奕涵带回来!如果
你做不到,那就是等于食言,我也不会叫你见到你外公!”江海峰冷哼一声,站起身。
“好,我答应你就是。”沐南秋忍着愤怒,离开。
然后去了医院。
江奕涵正在房间里面休养,和往常一样等着无偿做沐南秋的血袋,并不知道沐南秋和陆唯深之间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沐南秋和父亲江海峰的交易。
沐南秋冷冷的出现在江奕涵的眼前,倒是令江奕涵感觉到了一阵后怕。
江奕涵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沐南秋:“你想做什么?”
“别怕,奕涵妹妹,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因为舅舅非常想要见到你。”沐南秋笑了笑。
“你真的有那么好心吗?我不信。”江奕涵见沐南秋又是走近一分,她的身体又不由自主的往后蜷缩一下。
沐南秋将一套护士装丢给她:“穿上吧。我是真的要带你出去,因为舅舅拿外公来要挟我,叫我放你自由,江奕涵,如果你在不走,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