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看着客厅里的乱象,有些不知所措,她想上前把陆母扶着,却被一个佣人直接推开了。
水云一下子倒在地上,脑袋磕在了茶几上。
倏然间,被一股力量拖住,将她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水云转身一看,是一个英俊儒雅的男人。水云和这个男人不熟,只知道他是老板陆唯深的表弟,叫沈时州。
沈时州看着水云,发现她的额头有了擦破的血迹,握着她的手,要送她去医院。
紧接着,救护车来了,直接送陆母去医院,沈时州一直劝水云也去看一下伤情,被水云拒绝了。
沈时州没办法,在客厅为她包扎额头上的伤势。
水云一番感谢之后,低着头,忐忑不安的去了房间照顾大宝二宝三宝,心中一直为陆母担忧着。
夜晚的时候,陆母终于回来了,水云是透过窗户看见的,她迫切的想要去打听陆母的身体状况,只是,想着自己这张脸,她又迟疑了。
二宝在婴儿推车里面哭了起来,兴许是饿哭的,水云忙将她抱了起来,开始喂奶。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水云将衣服遮住,把二宝放进了推车,过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陆唯深。
水云毕恭毕敬中带着一丝疑惑,她以为陆唯深是为了看
三个孩子的,于是指着三只宝,示意他们都在睡觉的。
“以后不要随便出去。”陆唯深一脸的严肃,语气透着一丝训斥。
水云想了想,看着陆唯深:老太太怎么样了?
“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我希望你不要到处乱跑,还有你这张脸,也不要随便暴露出来。”陆唯深说完,朝三只宝走过去,又说:“以后你只负责给孩子喂奶。”
为了能和水云有一些关于孩子的沟通,陆唯深还特意钻研了哑语,以至于现在水云用手势传达语言的时候,他都明白。
他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她只管喂奶,不能和三个孩子互动,因为她这张丑陋的脸会吓着孩子。
水云看着三个熟睡的孩子,鼻子有些发酸。
陆唯深转身的时候,看见水云在流泪。
他烦躁的皱起眉头:“你哭什么?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允许说了?”
她想走。
她想和三个孩子互动,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样貌会吓到孩子。为了不叫他们受到惊吓,她想离开。
陆唯深明白了她的意思,怒火一点点腾升:“你大概忘记了那一百万的预支薪水。”
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还给你。
“你还有什么其他方式?”陆唯深反问,走近一步,眸光上下横扫:“用你这副身体?”
他鄙
夷的冷笑。
水云恼羞成怒,气的要夺门而出,当她要开门的时候,陆唯深的大手直接把房门按住,不允许她离开。
她转身,和陆唯深近距离的相对。
水云的心没由来的跳抖一下,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只想逃离。
“还是说,你要去为沈时州工作,沈时州可不需要奶妈。”陆唯深自己都不曾发觉,他的言语中透着一丝酸意。回到家的时候,他听佣人说沈时州和水云走的很近,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恼火。
水云只听出了刻薄。
先生,我要走,和沈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是因为我这张脸,我害怕它吓着孩子。
“你可以在喂奶的时候遮挡住,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只是今天很不听话,当着我母亲的面就把口罩摘下来了。我母亲是一个病人,心里承受能力很脆弱。”
水云抹干了眼泪,低头不语。
陆唯深见状,不由自主的拿出一张白色手帕,想要为她轻轻的擦拭眼泪,却又觉得不妥,把手帕递给了她。
她怔住了,抬头看着他。
他的眼睛就像是无底的幽潭,有一股强大的磁力吸引着她,使她无法移开。
察觉到她额头上的伤,陆唯深沉着眸:“还痛么?”
不痛了。
陆唯深凝视着她,那种花的幽香和奶香萦
绕在他的周身,令他心神有些迷醉。
水云被他看到心慌意乱,脑袋一片空白,甚至连脚步都生根了,忘记了离开。
陆唯深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中隐匿着意乱情迷,霸道的在她脸上横扫,越发灼烈。当他的视线在往下移动,眸色沉了一下。
“你是故意的么?”陆唯深声质问水云。他在想,她是不是在沈时州那里也这样随便。
陆唯深心中滋生了一抹醋意,来的那么强烈:“以后再让我看见你衣衫不整,扣薪水。”
水云这才发现,衣服上的纽扣崩开了,她的脸顿时滚烫。原来陆唯深是以为她故意把衣服纽扣散开的。
水云下意识的用手护着。
“哇……!”
孩子的哭声突然传来,打破了这种气氛。
水云推开陆唯深,朝三个孩子的推车走去。
陆唯深清醒了过来,冷静些许,极好的克制力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埋藏。
水云急着去抱孩子,哄孩子,如果是在平时,陆唯深早就走了过去帮忙哄孩子了,这一次,他却离开了。
水云看着他的背影,思绪纷乱。
从那以后,她都是刻意避开陆唯深,尽量呆在卧室里,当孩子饿了,佣人就会把三个宝宝抱过来,等喂饱了在抱走,而水云则是像被禁足一样,不准出
去。
这让水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为那位太太生孩子养胎的光景,也不知道她生的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算起来,应该和大宝二宝三宝差不多大。
水云一个月有两次休假,上个月她没有休息,想在这个月回去看看,她需要知道阿水的近况。
也不知道阿水现在怎么样了。
还了赌债之后,阿水就被那帮人放了,现在近况如何她也不得而知。上次打电话给阿水,阿水只说在做生意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