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见状,立即关掉水,把水管从念函的手中收了回去,急忙忙的朝陆唯深走来,用手不停的为陆唯深擦拭脸。
陆唯深并没有动怒,反而还显得兴致盎然,看着水云,说:“这衣服要换了。”
念函捂着嘴巴笑着,不停的说:“爸爸成了一个落汤鸡啦!”
水云担心陆唯深责怪念函,于是表明是她指使念函这么做的。
“既然是你指使的,那我这衣服由你来洗。”陆唯深凝视着水云。
水云点头,答应了下来,叫陆唯深把衣服脱下来。陆唯深则是环抱着胳膊,看着她,无动于衷。
水云的脸色有些发烫,伸手,主动将他的衬衣纽扣散开,然而为他一点点的脱掉了衣服。
“喂!陆唯深,你自己没长手吗?居然指使水云为你更衣,你当自己是皇帝啊?”沈时州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水云的手一缩。
陆唯深挑眉,看着沈时州:“时州,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指使她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看,水云这不是在为你宽衣解带的吗?”沈时州指着水云手中的衣服。
水云欲要解释,小念函走了过来,横亘在了沈时州和水云之间,仰着小脸对沈时
州说:“水云妈妈愿意这么做!”
“水云妈妈?她什么时候成你妈妈了?”沈时州反问念函。
“反正她就是我的妈妈。”
“又是你老爸教你的吧?”沈时州有些不满的看向陆唯深:“陆唯深,水云是有丈夫的人,你这么教小孩子认她做妈,恐怕不太好吧。”
陆唯深没有回答沈时州的话,漫不经心的瞥一眼他,转身,渐远。
水云显得有些难为情,不停的为沈时州解释:不是他教的,是念函愿意叫我妈妈。
沈时州叹了一口气:“水云,我也知道你肯定喜欢念函,不过你最好还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个江奕涵可不是好惹的。”
沈时州提醒水云,水云只是看着沈时州,又看了看身边的念函,没有回应。
紧接着,沈时州将话题转移到了阿水的身上,沈时州告诉水云,阿水现在自暴自弃,每天去赌场,根本没有做生意。
水云不禁担忧起了阿水,她想了想,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沈时州,希望沈时州把这封信交给阿水。
沈时州接过了那个信封,发现里面是一沓钱。
看的出来,水云对丈夫阿水是一百个体贴关怀。
“水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能回答我吗?”
水云静静的看着她,等着他问。
“你认识沐南秋吗?”
水云摇头,似乎对这个名字显得有些陌生。
沈时州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直到确认她的确不认识,他才小声的说:“你和沐南秋很像,但是陆唯深已经忘记了沐南秋。”
水云的心不知觉的一扯。
“沐南秋是陆唯深曾经的妻子,三年前已经死了,死后,陆唯深很快就娶了江奕涵,这些其实我都觉得没什么,但是叫我无法接受的是,为了讨好江奕涵,陆唯深居然眼睁睁看着沐南秋所生的儿子活活饿死,可以看的出来,陆唯深根本不在乎那个死去的儿子,他只爱他和江奕涵所生的孩子。”
水云看着不远去的念函。
怪不得叫念函,这是陆唯深对妻子江奕涵的一种爱。
“水云,你怎么了?”沈时州见她神色有些异常,感到了疑惑。
水云回过神,朝念函走了过去,然后牵着念函的手,去了客厅。
沈时州捏握着水云给的钱,然后离开了。
沈时州走出陆家,上了车,看着陆家的那扇恢弘的大门,冷冷的一笑。
如果水云就是沐南秋,那么她会不会有所行动呢?真如
他所想的那样,那他就等着坐收渔翁了。
想到这,沈时州倒是有了几分向往,启动引擎,车速疾驰而去。
“咳咳……”
水云带着念函走进客厅,就听见陆唯深些许威严的咳嗽声。
“这么久了,怎么才回来?”陆唯深问水云。
“因为沈叔叔一直和水云妈妈说话。”念函帮助水云回答。
陆唯深心中有些酸溜溜的,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催促水云赶紧去洗衣服,心中却有了一个决定:下次绝对不会在叫沈时州这么轻易的跑来陆家。
水云拿着陆唯深的衣服去清洗,念函就像是小跟虫一样也跟了过去。
“水云妈妈,你可以和爸爸结婚吗?”
水云只是笑着摇头:不能。
“可是我想叫你们结婚。”念函有些失落,说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
念函有妈妈。
水云强调。
念函却说:“那个妈妈不爱我,水云妈妈爱我。
水云听罢,心中感动,将念函紧紧的抱在怀中。
陆唯深收到了一份文件,他打开了文件,却发现是一张法院传票。这令他感到诧异,打开传票,内容更是令他不可思议。
有一个女人告他重婚罪。
这个女人叫沐南秋。
看到
这个名字,陆唯深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女人纤瘦的倩影,离他越来越近。
沐南秋……
沐南秋淡淡的念着这个名字,似乎觉得好熟悉。
陆唯深顿时心神恍惚,他叫来了陈墨,把文件递给陈墨看。
陈墨看了之后,一下子变的凝重了起来。
“这个叫沐南秋的女人说是我的妻子,现在要告我重婚罪,阿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陆唯深问陈墨。
陈墨将文件合上,说:“陆总,这是有人故意讹诈你,你不要相信。”
陆唯深却摇头:“我也不想相信,但是一切都太蹊跷。”
这个沐南秋的名字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之前水云的丈夫阿水也在他面前提到过一次,并且还希望他不要把水云当做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