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深每说一个字,力道就会加重几分,咄咄逼人的看着她,恨不得将她摧毁。
“孩子是我的,我不会…叫你把孩子…带走。”水云咬牙,一字一句,那双眼睛坚定如磐石,无人撼动。
这句话更是激怒了陆唯深,陆唯深发了狠的开疆扩土,没有一丝的怜惜:“别想在拿孩子来威胁我,今天我一定要把孩子带走。”
他不给水云任何说话的机会,释放着狂风骤雨,将水云席卷,淹没。
风浪之后,水云跌倒在了地上,她吃力的扶着墙,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陆唯深:“他们是我的儿子,至于你的三个儿子,已经死了!”
陆唯深不羁的坐在沙发上,鼻翼轻哼了一声:“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在狡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从海滩回来的时候,你把三个孩子掉包了,炸毁的是三个仿真布偶。”
水云无话可说。
的确,她那天坐在车上,找借口说三宝要拉粑粑,带着他们下车,然后将他们掉包了。
她这么做就是要彻底的把三个孩子带离陆家。在顺便利用孩子的假死将江奕涵弄进监狱。
江奕涵早就该死了。江奕涵作恶多端,把她的潜
潜害死了,她怎么可能轻放过她?
但是现在她的计划全部都败露在陆唯深的眼下,看样子,陆唯深是坚决要把孩子带走了。
“陆唯深,你不是想把孩子带走吗?我告诉你,就在刚才,你强迫我的时候,我全部都录制下来了,你如果敢带走孩子,我就把你对我做的丑事曝光出去。”
“呵呵,你别忘了,我们好像还没离婚。一天没离婚,我一天都是你的丈夫。”
陆唯深慢条斯理,说的话句句戳心。
“那又怎样,警方那边都已经在三年前宣告了沐南秋死亡,现在的我是水云。”水云不吃他这一套。
陆唯深的脸色降冷,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腹腔中的大火再次被引燃。
水云知道,她已经完全激怒了陆唯深,但是她丝毫不感到畏惧,而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只要我把这根录音笔公布出去,你的声誉就会更加雪上加霜。陆唯深,你现在已经是声名狼藉了,如果你想毁掉自己,你就尽情的作吧。”
陆唯深起身,大步上前,捏着她的手腕,恨不得将她提离。水云紧紧的捏握着录音笔,不叫他得逞。
两个人缠到一处,各不退让。
陆唯深看着她
气喘吁吁的样子,惩罚一样,再次的攫住了她的呼吸。
水云对他只有怨,一咬牙,咬开了他的唇。
陆唯深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就着鲜血,更是加深了那个吻。
婴儿推车内,三只宝突然醒了,不停的哭闹着。水云心烦意乱的推开陆唯深,朝他们奔过去。
他们哭的可怜伤心,两只小手在空气中拼命的挥爪着,就像是要抓着一些吃的。
水云的心一软,将他们分别抱起来,然后坐在沙发上给他们喂奶。
这一刻,时间静止了,之前的火药味瞬间的消失,余下的只有温馨。
陆唯深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一点点的散去,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家的温暖。
他是疯了吗?居然在得知这个女人的恶行之后,还会对她滋生一种别样的情感!
陆唯深怀疑水云是故意拿孩子做挡箭牌,故意来感动他。所以,他是不会上当的。陆唯深的脸色阴沉,高大的身躯静静的站在那个角落,决定等到孩子吃饱以后,在跟她好好谈谈孩子的事情。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水云已经从抽屉里面拿出了文件,丢给了陆唯深。
“这是我当初和江奕涵签订的保密协议。”
陆唯深眉头皱一
下,缓缓的拿过那份保密协议,默默的看着,越往下看,他的眉头越蹙的深。
上面白字黑字,清清楚楚,江奕涵找水云,给水云钱,叫水云帮助她生孩子,后来水云生了孩子之后,江奕涵就找她签订了这份保密协议的附件。
“如果你还没看清楚,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这三个孩子是我生的,不是江奕涵的,如果我不把他们带走,江奕涵迟早会伤害他们,就像伤害我的第一个孩子那样。”
陆唯深捏着那份协议,眼眸阴沉的可怕。
“也就是说,那些晚上,一直是你?”那些昏暗的夜晚,一直成为他弥足珍贵的回忆,也成为他对江奕涵余情未了的佐证,然而,和他缠绵生子的女人不是江奕涵,而是她。
“没错,一直是我,自始至终都是我。”
“你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是的,我是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要你们陆家衰落,陆唯深,我实在不想和你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是,你却偏偏要我们彼此继续仇恨下去,如果不是因为外公的死,我也不会接近你……”
“够了!”陆唯深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沐南秋,你作恶的理由就是因
为我害死了你外公么?!”
他甚至根本就不认识她外公,也或许是他失忆之前,两个人结下了恩怨?
“不然呢?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是觉得我外公的命在你眼里如同草芥吗?”水云凄冷的笑着。
陆唯深感觉脑袋胀痛,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炸裂感,水云并没有察觉,只是冷眼旁观着,以为他是在逃避话题。见他沉默不语,她暂时停火。
低着头,看看怀中的孩子,她的心情似乎好些。
或许陆唯深看见了那份保密协议,他决定放弃三个孩子的抚养权,总之,陆唯深像是一个狼狈的挫败者,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水云连看都不曾看一眼他。
可是外面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还伴随着一阵阵的雷电……
水云有些不安起来,脚步不听使唤的走到了窗前站定,窗外,细雨蒙蒙的,闪电下,一道孤寂的身影恍恍惚惚的映入她的眼帘。
那道身影就是陆唯深的,只见他上了车,然后又一个人启动了引擎。
水云长长的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