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意识不太清醒,但宁熙很熟悉战斯爵的气息。
依恋地靠在他怀里,发出安稳的喟叹。
“既然有了傅微凉,就别再招惹不该惹的人。”战斯爵冷酷地看向战御沉。
战御沉也不甘示弱,单手揣在兜里:“这次,是你老婆主动抱着我的,瞧,我这件衬衫都被她弄皱了,意大利设计师的手工作品,需要提前一个月订购。”
“衣服我赔了,支票会送到你办公室。”
“你财大气粗,我就不客气了。”战御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架,瞥了地上的凌媚儿一眼:“对了,那位女士对你老婆心怀不轨,建议别留下后患。”
对于敌人,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说完,战御沉没有再停留,直接走远了。
战斯爵联想到宁熙紧急给他发的求助短信,再加上对凌媚儿的一些认知,大概能猜到今晚是她搞出来的一场鸿门宴。
阿澈停稳了车子,紧跟着也到来。
看到地上躺着的凌媚儿,再看看战斯爵怀里抱着的宁熙:“爵少,这……”
“把那女人拖上,跟我来。”战斯爵温柔地将宁熙打横抱起,沉声吩咐阿澈。
阿澈也不喜欢凌媚儿这种款式,当真是抓着她一条腿
,跟在战斯爵身后将她一路拖行前进,直到最终,战斯爵停在了庄总昏迷的包间门口。
这是宁熙之前就发短信告诉过他的。
战斯爵推开门,庄总已经醒过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整理额头上的伤口。
因为吃了药却得不到舒缓,身体滚燙发烧,满头大汗。
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给他原本就烫红的五官增加几分戾气。
听到门开了,他还以为是凌媚儿把宁熙抓回来了,破口大骂:“凌副总监,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她竟然给脸不要脸,还拿酒瓶砸我,这次我绝对……”
话音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战斯爵时,戛然而止。
战斯爵怀里抱着宁熙,身后还跟着阿澈,两个男人宛若两尊煞神。
庄总的视线再顺着阿澈的右手往下,凌媚儿趴在地上,被拖行了这么久,衣服全都乱了,包臀裙也被撩至后臀,但战斯爵和阿澈都目不斜视。
庄总受到大补丸的影响,看得喉咙一阵发紧,上下吞咽着唾沫。
但在战斯爵面前,他不敢造次。
虽不认识战斯爵,但这人的气场太强,身份肯定不简单。
“您……您好,请问你……”
战斯爵看了一眼阿澈。
阿澈面无表情将凌
媚儿丢到庄总面前:“这女人赏你了。”
凌媚儿趴在庄总面前,发丝凌乱,但雪白修长的双膝映入眼底,庄总眼底迅速赤红一片,很快便丧失了抵抗力,将凌媚儿拖到了更里面的隔间。
……
宁熙再醒来时,人在酒店。
医生给她输了点液,刚走不久,战斯爵坐在床沿守着她输液。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手脚还提不起力气,在看到身旁坐着一道人影时,吓了一跳,好在又很快看清了俊脸和战斯爵重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怎么会在这里?”宁熙揉着发胀的脑袋,有些想不起来了。
战斯爵深沉地睨着她:“你全部都忘了?”
“我……”
宁熙蹙着眉,慢慢开始回忆。
对了,她要和公司聘请的质检负责人庄总商讨当天质检的细节,结果被他和凌媚儿连手摆了一道。
那茶水有问题,跟着她跑了出去,遇到了……
战御沉?!
“想起来了?”战斯爵看她表情一会沉思,一会皱眉,就知道她有印象了。
当时的局面,她是被战御沉带走。
他不敢想,如果他晚去了一会,战御沉会把她怎么样?
宁熙不觉得战御沉会把她怎么样,但她知道这次
好惊险,对上男人阴沉的冷眸,也不敢反驳,弱弱地扯了扯他的衣摆:“我知道是我大意了,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背着他和一个老色魔约见,身边一个外人都没有!
“没有了!”宁熙赶紧伸出三根手指举天保证:“以后不管什么场合,我都会带一个秘书或者助理,坚决不让自己置身陷境。”
战斯爵的脸色勉强缓和了一下,但想到她被战御沉抱在怀里的样子,就忍不住一阵火大。
望着她湿漉漉的眸子,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
小腹一阵温度升起,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刚刚醒过来,因为刚喝过加了料的茶水缘故,唇齿间还残存着淡淡的茶香,战斯爵不禁将这个吻加深,一寸寸的碾磨着。
宁熙已经习惯他的吻,不会像以前那样害羞地推开他。
当他的吻时不时落下来时,她还会有一点点的骄傲感。
这个男人会为了她而失控,会不分场合地被她“诱惑”到,会深深地吻她。
她不自觉地圈着手臂,想要环住他的脖颈。
“该死!你乱动什么?!”战斯爵却在此刻看到了她因抬手,针管里的血液开始回流,立刻
将她松开,摁在床上。
宁熙被吼得眼神倏忽变得清明,看到回流的鲜血,别开了视线。
明明是他先不安分,好像现在变成了她急色……
好好的气氛顿时被破坏掉了。
宁熙躺回床上,刚好此时她的手机响了。
看到号码提醒是宝贝,宁熙拧了拧眉,跟着一旁的战斯爵就发出凉飕飕的提醒:“这小子已经打过来很多遍了,接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宝贝还没有睡……
“你之前没告诉他我们今晚不回家么?”
“你的好儿子,非要听到你的声音才肯罢休。”每天怀疑他对她欲行不轨,这到底儿子还是老子?天天盯着他,就像防贼一样!
宁熙扑哧一声就笑了,然后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