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哪成啊!”
“就是,我们又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一时间四周炸开锅的高喊。
“别大叫大嚷的,这谋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我家就我一口,即时帮我把孩子和你们嫂子偷偷运出去藏好,照顾好就行了,我一个人死不足惜。”说着摆摆手没心思再说下去,拿着烟斗就往外走。
留下众人绵绵相聚,最终率先开口那人重叹“哎!都是那该死之人,哪能怪罪大哥?”
“虞先生明事理,一定不会,不会真害死大哥的。”
如此过了三天,曹振淩压根就没等满七天,便带着肖腾那只京城来的兵,慢慢晃了过去。
这还在为谁顶罪而争吵不休时,便有人禀报“外面,外面京城的曹,曹将军来了!”
钱雄安顿时惊的手中烟斗掉落都浑然不知,半响大喝声“谁都别说了,张华你我兄弟一场,跟我一起出去趟吧。”
“是!大哥!”那汉子抹了把脸,披上战甲,戴上头盔,翻身上马,跟上。
曹振淩嘴上叼着草,看着自家丫头变成俊朗的小子,心里为奇妙,又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她的胸不由自主的自己都多吸了两口气,你说这么大两坨东西裹平了是啥滋味?
想想就浑身不舒服。
肖腾自以为这俊美的小子是虞琇沔又给曹振淩找来的新亲信,长得怪好看的,但先前对方也露了手,哼哼和他们将军一样力大无穷。这好奇之下一问才知道,那是师弟呢。
“今儿中午吃啥?”过了会儿,曹振淩又觉得无聊了。
“听说炖芋头,还有猪肉。”肖腾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饿。
“恩,成吧。”说着撇了撇嘴“有些想才安才德那两小子了。”
“你就是皮痒啊将军,瞧见这两只整天黏糊,你就觉得眼疼,真去替你办事儿不在眼皮子底下就想了?”肖腾学着他样,也让人找了根青草叼着“回头告诉虞先生去,说你想别的男人了。”
“别瞎咋呼!和个娘们似的。”曹振淩瞥了他眼。
就在他们胡扯时,军营大门缓缓打开。
只有两人,便是钱雄安和张华。两人骑在马上手上并没兵器,待靠近后报了名讳,翻身下马。
肖腾抬抬下巴,立马有人上去搜身。片刻,这两人便带到曹振淩眼前。
“说吧,想交代,想好谁顶罪了不?”曹振淩吐了那根草,冒犯的打量钱雄安。
后者丝毫不觉这挑衅,反倒是直直跪下“一切都是罪臣的错,与其他兄弟无关,他们也是听信我的话才杀了总兵大人。”
“恩,倒挺有自知之明。”曹振淩心里盘算,若杀了这老家伙里面的人怕是不好管,现在还是用人之际。
可不杀,没个人顶罪也不妥当。就算知道总兵的错,可这老家伙就是反了总兵,就是反了朝廷。
“无需谁顶罪,谁的错,谁就该受到惩罚。”钱雄安再叩首。
跟在他身后的张华满眼泪水的咬牙切齿,跟着磕头。
曹振淩骑在马上俯视着跪在泥里的两人,许久方才施舍般,用极为缓慢的语气徐徐说道“成吧,那我们先进去再说。”说着,抽了个响亮的马鞭。
钱雄安心里却极为不安“还请大人先饶过我那些兄弟,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不是钱将军自己说,谁得罪谁的错谁来受罚吗?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了要?”曹振淩便是要给他个下马威。
能在这君王制社会下鼓起勇气某朝叛乱的,就算是为了百姓,这心也是不小,主见更大。曹振淩便是要先驯服了他,剩下的才好办。
兵营里少说也有一两万人,没事儿时,总兵手下也有个万人的,镇守一个州到也够了,更何况每个知府那都有小两三千的人。如今就算除去互掐,还有不愿同流合污的,怎么说也该有这一两万人驻扎。
“曹将军!”钱雄安悲鸣“我愿一心赶死!所有过错都由我来顶吧!军营里那些兄弟真的是受我蒙蔽!”
“大哥!!”张华也跟着哀嚎。
这两兄弟看着还挺凄惨,曹振淩不是虞琇沔会礼贤下士,他喜欢打服了,驯服了,手段直接明了,简单粗暴,和曹思慕处理后院的事儿可谓异曲同工之妙~
“啧啧,这钱老将军啊,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就算您顶了罪,真要查起来,谁都逃不掉。”曹振淩慢条斯理道。
钱雄安哪会不知道?跪在地上直摇头,心里真是苦涩一片。
“大哥,别理他咱们大不了,大不了!”张华被曹振淩那态度弄的心里火的一片,出口便要没了章法。
钱雄安顿时大急,呵斥道“胡闹!”
若这曹将军真要治他们的罪,家里的家眷最起码可逃脱一死,若,若他们敢在朝廷又派下的命官前反了的话。那就师出无名,株连九族之罪可是坐的严严实实,永生永世翻不了身了啊!
张华被钱雄安压着,心里气的一口血都能喷出,愤恨的瞪了眼曹振淩,又低下头。
曹振淩看向肖腾,又看向曹思慕。两边两人都冷哼声,满是不屑。果然,反过一次后,这可是野性难驯了?
钱雄安心里哪会不知道这是何意?跪在地上看着黑色战马不耐烦的甩着尾巴,忽而冷静下来,前后一联想,顿时吓得一阵冷汗。
他有主见也不是没脑子的,哪会不知道刚刚这位曹振淩曹将军是试探他们!而,而张华被逼出的话怕是要坏大事儿!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钱雄安急的满头大汗,浑身瑟瑟发抖,倒是跪在他身旁的张华满是不解。
“钱将军啊。”曹振淩漫不经心的缓缓开口,每一个词每一个字都拉长了音,缓慢而优雅,高高在上,仿佛带着几分藐视,似乎能洞察他每一举每一动道“今儿也晚了,你们喜欢缩在这,就慢慢再缩两天。爷我今儿还要去练练兵呢,听说这西山那边有一窝起义军?就是他们冲进城里把州府搜刮的这么干净?”
钱雄安又一僵,知道自己又错了!
“是,是”颤颤巍巍的开口“末将,末将的确不该于动无衷。”
这曹将军是在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