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隧道外第二天下午,曹振淩决定离开“深夜趁着没什么人我们去圣山别处看看,既然他们是一个联盟,那么粮草怕也会每个部落贡献出一部分,一起放在那。思慕找到的怕最多只是某个部落存放粮草的地方,也是幕后给我们钓得一个鱼,一个安心。”烧了那地方的粮草,还真以为是烧了所有的粮草。
“好。”图拉舔了舔干燥的双唇,大脑一片混沌,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后和族长叙述。
他们一直趴在原地等待天黑的将领,可谁知,便在黄昏时。
那隧道忽而跑出一行身穿紫色衣着的队伍,两排,每排十六人。个个身形矫健,双目锐利,太阳穴都是鼓鼓的,怕是武艺高强。
图拉见这一行人顿时错愕“那些部落的人都以紫色为尊,就和你们做皇上的一样,只有部落长才能穿,十六为贵数”
不言而喻,待会儿出来的人会是谁?所有人心里都明白。
片刻,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袍的男子坐在白马上,乌黑的发丝垂在身后,微风带起些许,飘渺而贵气。消瘦文弱的身躯在这些彪形大汉之中显得越发纤细,可这丝毫不能损害他的尊贵和气质。
曹振淩远远的,便能看到那人冷漠而傲然的侧脸,白皙的肌肤嘴角上似乎洋溢着三分漠视,气氛冷淡。如此的,高不可亲,神圣不可侵犯。
蔚蓝色的天空中,时而飞过雄鹰,鸣叫声响彻天际。
那男子抬头,忽有所感,看向天空的一侧,或者说看向山的一侧。
便在那刻曹振淩看到了那人的正脸,英俊的面容精致的不可思议,神情冷漠,仿佛圣山上千年不化的积雪,单薄的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而那人让曹振淩无法忘怀的是对方神秘的紫色眼眸
是的,紫色的眼眸。在以紫为尊的信仰中,怕,这便是幕后之人,不是圣子,就是神的代表。
曹振淩在心里咒骂了句扯淡!但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缓缓道目送对方的远去,他们却什么都不能做。
没有弓箭,曹振淩觉得自己就算有,围绕在对方身旁的那三十二个侍卫,便能立刻察觉,既保护好他们的圣子又能追踪对圣山不熟悉的他们。
逃脱怕也难曹振淩衡量了下,自己或许能脱身,可图拉他们便难了,最终决定如今能不正面为敌就不正面为敌,若没在这发现粮草,他会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决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来过此处,更是猜测到对方结盟的真正缘由。
夜深,宁静时。
图拉小心的拧开水囊“这里距离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太远,你说粮草会放这?就我所知怕是没地方放。”免了口水后又强调说“这里,没地方藏的。”
“再看看”若不在这,又在哪儿?
曹振淩他们在圣山逗留了一共八日,无果。
回到山脚下时,图拉等人先叫唤了半天寻找了半天自己的马,可连根马毛都没找到,曹振淩则还在不死心的晃悠想找到粮草的囤房地。
最终图拉拽着他的后颈拖回来“找马!”
曹振淩不耐烦的“啧”了声,吹响低音的口哨。
可奇怪的是,老半天乌云都没出现。
图拉脸色有些难看,若他们的马都找不到,只有一个可能,这的人发现了他们,先扣住了马匹。
便在曹振淩也有些不安时,乌云带着几百匹野马群溜达着小跑回来了
那一脸贱样,一脸得瑟才瞅着他家主人,看曹振淩灰头土脸还特嫌弃的打了个鼻响,张嘴又啃了口。
最终回去和江才安等人会和,半途和烧了粮草的曹思慕回合一同回到定安城。
图拉没进城,在还有一日多抵达时,便先会部落,这次的事太重要,他不得不先回去早日商量。
他们一行人进城时,已经深夜,曹振淩随便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没休息便去见陈泰安两父子。
事关重大,曹振淩说的就算荒唐,却也不得不让他们重视,一个武将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这么多已属不可思议。
陈泰安的书房内静悄悄,气氛压抑,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可就我所知,北蛮和南蛮的信仰并不同。”陈蔚昂侥幸道。
曹振淩嗤笑了声“信仰不同,但利益相同。”说着锐利的眯起双眼“那小子怕是布局已久,否则绝不可能暗地联合这么多部落还与北蛮勾结,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能耐啊,怕就算对北边,也是他带的头!”
“如今怕只能先等虞先生来了。”陈泰安中庸道。
曹振淩心里暗骂了句废物,自己冒死,在外面折腾了这大半个月,带的干粮吃完,捕的猎物不敢生火唯恐被敌人发现,都吃生的!这老头挺了老半天就说等琇沔来?
他也知道等琇沔!这种智商碾压智商的事交给虞琇沔最为妥当,可琇沔少说还有半个月才能来!这半个月他们干点什么?难道干等?傻了吧唧的。
可曹振淩觉得自己说的也够多,做的也够多。说难听点,不是他倨傲,若没他,陈泰安父子要发现主战场在他们这就需晚半个月,发现背后阴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若按常规打,就填人填粮草。陈家两父子最后不是落得一个光明磊落为国献躯的身份就是痛失国门的罪,左右对曹振淩看来一回事儿。
可想想,两人作战方式完全背道而驰。陈家父子在定安城驻扎几十年,一直稳扎稳打,严守城门,遵循着绝不侵犯也不许南蛮冒犯的准则。而曹振淩,就是个土匪!行事作风爽利,迅速,求个爽快快捷,行事作风变化摸清根本没有原则可寻。
也就是这样,才能对上那人时走了一步险棋,从那人眼皮子底下知道真相。
否则就是虞琇沔,怕也要来后几日才能知道对方真正意图。
毕竟“哥。”曹思慕在回去路上忽然开口。
“嗯?”
“这人能摸清陈家父子的作战风格,怕也算到琇沔了”
可不是,曹振淩也担忧这点。
显然两者都是将王,或塔南,或陈家父子,最终只是这两人手上的棋子,怎么走,怎么布局,最后谁胜谁负,皆在王对王后方才能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