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的吻密密印在谢窈脖颈,自上往下,留下一串串惹人遐思的红色痕迹。
“殿下。”
谢窈软绵绵地喊了一声,伸手推他,只手也没什么力气。
萧稷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窈窈,好甜。”
当真不怪他。
他一遇上谢窈,原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只想与她亲近。
谢窈的脸泛着浅浅的红,午后的阳光金灿灿地洒进来,落在她身上。
她整个人都似在发光,耀眼得如同神女。
萧稷的吻里都带了几分虔诚。
窈窈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神女吧,为他编织一场如梦一般的幻境。
他……纵死不悔。
只是窈窈……
萧稷吻里的爱欲渐渐退去,最后只珍而重之的将谢窈拥在怀中。
“窈窈……抱歉。”
“殿下说什么?”谢窈如水的眸逐渐清澈,她身子斜倚着,没有支撑,只能紧紧拽着萧稷。
萧稷扶着她坐正,“在想窈窈应当学什么。”
“啊?”
谢窈这次的真没听懂,眼神茫然地看着萧稷。
萧稷走到书架边,顺手取下几册书,“这些书窈窈可看过了?”
谢窈抬眸看去,“看过一些。”
母亲早逝,赵家离京之后,她便在谢夫人张氏手底下讨生活。
她虽是原配嫡出,在张氏的眼里却极碍眼,她就像是张氏与谢父完美感情里的污点。
张氏厌恶她,谢父忽视她,她能识字,还是因为幼时谢玉娇念书不用功,经常被训,这才想起了她。
将她带在身边做个陪衬。
她于念书之事上不过超了谢玉娇一次,便被狠狠责罚,自那之后她就学会了藏拙。
闲下来的时候,她便悄悄看书。
但身在闺阁,能接触到的到底有限。
谢窈正恍惚着,忽觉手中一沉。
却是萧稷将书放在她手中,“既没看完,那便从这些看起。”
“殿下?”谢窈微微歪头,琉璃般的眸里全是疑惑。
殿下这是何意?
“看完孤会考你,若答不上来……”萧稷轻笑,“可是会有惩罚的。”
谢窈的脸莫名红了下,总觉得那“惩罚”二字意有所指。
“是。”谢窈只得应下,权且当这也是……闺房之乐吧。
皇宫。
未央宫。
萧凝与箫弘进殿时,殿中所有下人都已退下。
“母妃。”
萧凝上前,亲自扶着贵妃起身,本该病重的贵妃此刻却只面色微有些苍白。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失手?”贵妃的声音带着不悦。
此次的事他们很早便开始计划,买通永乐长公主府的人更是不易,原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事,却不料出了纰漏。
箫弘冷哼一声,“母妃不如问问姐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
“若非如此,也不会叫姑母抓了个现形,如何都有转圜的余地。”
“计划不成功也就罢了,却还连累的我也丢了户部的事。”箫弘越想越气,心里对萧凝十分不满。
“那能怪我吗?”萧凝反问:“分明是那呼延元……”
“好了。”贵妃被吵得头大,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事情已然发生,再互相埋怨也无用。”
“本宫听说,事发时裴宸与太子在一处?”
萧凝与箫弘都迅速领会,“母妃,您是怀疑此事与太子有关?”
“不能吧,他都没两年好活了……”箫弘的语气有些不屑。
萧稷虽占着太子之位,但他从没将萧稷当成对手。
一个必死之人。
“哼。”萧凝道:“上次我落水之事我就说了,与谢窈那贱人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这就是他们夫妻的算计!”
“他图什么?”箫弘不解。
贵妃眼神轻闪,若有所思。
“你也不看看你看谢窈那眼神,我若是他,我也不干。”萧凝一脸的嫌弃。
箫弘有些怒了,“他连孩子都生不了,那种尤物岂不浪费?”
“再说了,兴许她就是知道你与那穷举人的事,为她妹妹打抱不平呢!”
“绝无可能!”萧凝一口反驳。
听着兄妹俩互相推诿,贵妃的思绪再次回笼,“行了,有什么好吵的?”
“与呼延元成婚……也并非坏事,他的背后可是北疆国。”
“至于萧稷那边,不管与他有没有关系,都防备着些便是。”
“此事,本宫会亲自出手。”
……
二皇子与和颐公主刚一出宫,消息便被送到了太子府书房。
“贵妃可好转了?”萧稷问。
司南摇头,“御医皆无办法,二皇子已搜罗了不少民间大夫入宫。”
萧稷若有所思。
只怕贵妃此举背后还有别的意味……来者不善。
但接下来几日倒是风平浪静,没再出什么消息,二皇子协同礼部一道筹备和颐公主大婚。
和颐公主老老实实呆在公主府中,隔日入宫探望贵妃。
贵妃仍旧病着,整个京城的大夫都被寻了个遍,却仍没有好转。
谢窈蹙眉,“莫非,贵妃当真病了?”
这病来的就奇怪又突然。
萧稷瞧了谢窈一眼,想到司南私底下禀报的消息,“不会。”
若贵妃当真病了,箫弘怎还会有闲心于昨日收用了两个妾室?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司南说,那两个女子的身形颇似谢窈。
想到箫弘那日的眼神,萧稷的眼里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贵妃这边的事还没个端倪,谢家先送来了消息。
请谢窈也回谢家,商议嗣子一事。
太子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