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听懂了谢窈的暗示。
赵家老太爷虽是商人,但走南闯北多年,怕是不会无缘无故提及此事,必有一番道理。
“太子妃所言当真?”萧稷问。
当然。
这是前世发生过的事。
南边会有涝灾,还生了疫病,这也是她给赵瑛开单子,让瑛姐姐买药材买粮食的原因。
未免到时交通不便,价格飞涨,这才以防万一。
“外祖父传于我的信中的确是这样说的,殿下不妨寻些懂天象水利的瞧瞧。”
萧稷瞧了谢窈一眼。
对于此事,他这两日已有怀疑,已经询问过懂天象与水利之人。
但他没想到,谢窈也如此敏锐。
谢窈想了想,又说:“殿下,国师只怕还是从二十二年前的批命下手,殿下可有应对之策?”
萧稷给了谢窈一个安心的眼神,并道:“莫急。”
看着萧稷胜券在握的笑,谢窈的心骤然落回原地,脑中灵光一闪般道:“莫非……此事与殿下有关?”
……
未央宫。
本该病重躺在床上的贵妃此刻精神抖搂地坐着,除了面容苍白些外,看不出丝毫病容。
“怎么会?国师怎么会忽然进宫?谁让他进宫的?”
“知道国师与陛下说了什么吗?”
贵妃是真有些急了,脾气暴躁地砸了不少东西,上次永乐长公主府出事,她便说过箫弘与萧凝有些急了。
想要拉拢裴宸的心思太明显。
陛下不是蠢人。
若是行事太急,必会被陛下所疑,她如今“病”着,一是示弱,二也是为将来之事铺垫。
不管永乐长公主府的事究竟与太子有没有关系,但既然他活腻了……
那就去死。
偏偏这个时候,计划好的一步忽然提前……
这让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娘娘。”宫女很快进门,跪在地上低声道:“国师今日入宫,养心殿只留了李大监伺候,没人知道秘谈了什么。”
贵妃一颗心不断下沉。
“立刻去问。”贵妃的表情扭曲得甚至有些狰狞,甚至都顾不上这么多年的保持距离,怒道:“立刻!”
……
太子府。
萧稷正坐在窗边看折子,司南从外面走了进来,远远站着掸掉身上的水珠,“殿下,未央宫今日有人去了国师府。”
“未央宫里今日新换了一批茶具。”
萧稷合上折子。
贵妃急了。
意料之中,毕竟这就是永乐长公主送来的谢礼。
他将折子递给司南,“送去长公主府。”
司南很快离开,书房变得安静下来,萧稷的视线往窗外看去,越过重重雨幕,遥遥看向主院所在的方向。
有院墙遮挡,自是什么都看不见。
忽地,外面传来动静。
萧稷皱眉看去,来的人还不少,为首之人……却是谢窈。
她撑着油纸伞,独自一人进了书房,手中拎着食盒,一双黑亮的眸看向萧稷时,漾起笑意。
“殿下。”
在这样的夜色中,谢窈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柔软,“殿下辛苦,我为殿下炖了汤,殿下喝点吧。”
谢窈眸光灼灼的看着萧稷,长发柔柔披下,周身都是沐浴之后的清香。
她立在萧稷桌前,肤色白得晃眼,一举一动极为赏心悦目,十分吸精。
“殿下。”
谢窈盛了一碗汤,双手捧着奉到萧稷面前,眸光水润,似在无声地引诱。
萧稷喉咙滚动,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味道……着实算不上好。
“天色已晚,太子妃可以回去了。”萧稷冷声道。
又来了!
别扭的男人。
谢窈不理解,她分明都已经解释清楚了那话只是随口一说,且表明在她心里殿下最好。
殿下还在别扭什么?
可想到女医与她说,这几日就是适合她受孕的绝佳日子……
“殿下不歇息吗?”谢窈柔声问。
“孤今日宿在书房。”萧稷声音微沉,拿起桌上的书展开,微微侧过身不再看谢窈。
前几日都还好好的……
谢窈索性道:“那我陪殿下。”
萧稷蹙眉,可不等他拒绝,谢窈便顺势一滑,直接坐在他腿上。
又来!
谢窈的速度并不快,但萧稷没拦住。
“殿下。”谢窈软声道:“外面下雨,我一个人害怕。”
是吗?
萧稷没看出来。
他只看到谢窈满满的引诱意味,再想到今日女医与他回禀之事……
萧稷声音微沉,“太子妃,孤给不了你孩子。”
“孤绝嗣。”
殿下不行,不代表她不行啊!
谢窈在心里反驳。
她片刻的停顿被萧稷看在眼中。
萧稷眼神一沉,她费尽心思地引诱他,可惜……他不行。
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他铁掌一般的大手撑着谢窈的腰,托着她站起身,“太子妃回去吧。”
“殿下。”谢窈人被托着站了起来,手却牢牢搂着萧稷的脖颈。
她被迫站直,以至此刻两人的高度显得有些暧昧。
萧稷的脸抵在她的山峰处,柔软的触感让萧稷下意识后退……
谢窈一惊,下意识用力一搂萧稷的头。
重重撞上。
两人的身体早已熟悉,谢窈这好孕圣体本就敏感得不行,这一下倒是撞得她自己身体微软,险些撑不住。
他的牙齿透过轻薄的夏衫抵到敏感处,两人的呼吸都重了一瞬。
谢窈的声音愈发娇媚,似带着钩子一般,软绵绵道:“我是想要孩子,可我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