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洪灾一事,朝廷甚为重视,裴宸接下此事的第二日便启程出发南州。
但被杖责了四十大板的谢玉娇却是隔了好几日才知道这个消息。
“什么?……啊!”
趴在床上的谢玉娇猛然起身,却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小姐!”秋茶连忙上前,一脸的关切。
“南州洪灾?是谁说的?”她可记得这次洪灾堤坝被冲毁,后来又生了疫病,死了许多人。
但她清楚记得,前世可没人提前预知。
是谢窈?
她也重生了?
这个念头再次冒上谢玉娇的脑海……
“是悟法大师。”秋茶忙说:“前几日,悟法大师进了皇宫说的此事。”
啪!
谢玉娇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秋茶连忙神色慌张地跪在地上,“小姐恕罪!”
悟法大师。
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还好,不是谢窈。
“这几日京中还发生了什么大事?”谢玉娇皱眉问。
秋茶咽了咽口水,想到这几日谢家发生的事,低着头将谢玉如和谢景被带回谢家的消息说了。
谢玉娇都懵了。
乱了乱了……全乱了。
上一世,可一直到太子离世,父亲才收养了这两人的。
这一世为何提前了?
一切都变了……
那……夫君还会成为首辅吗?
这个念头第一次出现在谢玉娇的脑海,她只觉得周身彻骨的寒。
不!
她很快将这念头甩开,一定会的。
夫君一定,必须成为首辅!
……
谢窈算算时间,女医所言易孕的这几日都有在做能怀孕的事。
算算时间终于过去,她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
这种事虽然很快乐,但她真的会累。
尤其是太子殿下……素了二十多年,一朝食髓知味,花样比她还多!
谢窈决定接下来这几日就好好休息。
书房。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萧稷正坐在书房看裴宸从南州寄来的信件,赈灾的队伍还在路上,但裴宸已经悄悄离队,暗中先一步前往南州,查询去岁修建堤坝一事。
出师不利。
萧稷看完信件,将其丢入火盆焚毁。
做完这一切,他才觉得有些不对,今晚的书房……格外安静。
这个时辰……
换做前几日,都该有个人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劝他休息了。
“太子妃呢?”
萧稷沉思片刻,还是对外问道。
司南的声音很快响起,“回殿下,太子妃正在主院呢。”
莫不是身子不适?
萧稷蹙眉,起身朝着主院而去。
萧稷到主院的时候,谢窈正趴在软榻上看账册,暖暖的烛光洒了满屋,将她的五官照得更加立体。
虽下着雨,但夏夜仍旧湿热。
因是在屋内,谢窈穿得格外单薄,轻纱遮不住雪白的肌肤,反倒更多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她的肌肤都好似有珠光闪烁。
因是趴着,高耸的胸脯被压得变形,细白的小腿上翘着,圆润的脚趾如珍珠。
一头青丝柔顺倾泻,半遮半掩,欲说还休。
谢窈看得专心,丝毫没察觉她此刻的姿态有多吸引人。
谢窈从小在赵家便学过这些,看起账本来速度极快。
她刚看完一本,便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抬眸看去,眸里多了错愕,“殿下?”
萧稷迈步上前,嗓音喑哑,“叫错了。”
谢窈想到这几日总被缠着叫的称呼,脸颊微红,嗔他一眼,“殿下别闹。”
萧稷:???
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他沉默片刻,想到什么,看着谢窈的眼神幽幽,“太子妃今日没去寻孤。”
就连补汤也没了。
谢窈眼神有瞬间的躲闪,低声道:“我是为殿下好,该……克制些的。”
萧稷气笑了。
“太子妃昨日还主动,今日便要克制。昨日易孕,今日却不是。”
“太子妃将孤当成什么?”
他都说了他绝嗣,生不了孩子,可谢窈还这般……她当真很想要一个孩子。
萧稷的心沉了下去。
“殿下在说什么?”谢窈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她瞪圆了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轻咬下唇,眼圈微红,“在殿下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萧稷看着谢窈红了的眼,心骤然乱了一瞬,“孤非此意。”
只是由不得他不多想。
谢窈双眼雾蒙蒙的看着萧稷,“还不是怪殿下。”
“若不是殿下昨晚……我怎会现在还腰酸?殿下竟还这样误会我……”
谢窈眼里噙着泪意,别过脸去,似恼极了。
“是孤不好。”萧稷在谢窈身边坐下,声音软了几度,温热的大掌落在她腰间,轻轻按摩。
谢窈默默掉了一滴眼泪,然后又将头埋进萧稷胸前,轻轻捶了下他的胸膛,“都怪殿下!”
早知道,她该多演一天的。
还好殿下性子耿直,有话直说,没憋在心里,否则她怕是连如何得罪了殿下都不知道。
谢窈在心里默默复盘。
萧稷一手为谢窈揉腰,一手轻轻托起她的脸颊,低头爱怜地吻掉她脸颊的泪,“都怪我。”
谢窈最后是在萧稷怀里睡去的,这些时日她倒习惯了靠在他怀里睡。
极有安全感。
再不似刚重生那几日,还会做些噩梦。
谢窈一夜好梦,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