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愣了下。
总觉得萧稷这话有点怪怪的。
她安心?
安什么心?
她犹豫了下,还是道:“殿下安心我就安心。”
萧稷一天没用饭,在谢窈的劝说下,简单进了些饭食。
等到夜半时分,司南终是收到了信鸽,但送信鸽来的人……却并非他们一直在等的人。
“殿下。”司南看了谢窈一眼,低声道:“是司西。”
萧稷接过,看清纸张上的内容,眉眼竟是舒展了几分。
“司西传来消息,今日有人买凶雇他们杀裴宸。”
司南:“……”
那殿下还笑得出来?
谢窈道:“那证明镇北侯到今日,仍是安全的。”
萧稷点头,“且等消息。”
这些时日以来,两人难得睡个素觉。
可刚躺下,萧稷的手便落在谢窈小腹,温暖的大掌轻柔地按摩。
很舒服。
似有源源不断的暖意涌入她小腹,但谢窈有些不解,“殿下?”
“还疼吗?”萧稷问。
谢窈的动作顿了下,她就说……她忘了什么事。
她的小日子向来规律,今日原是她应该来小日子的日子。
但是这个月……没来!
谢窈的心跳不由加速,“殿……”
她转头看向萧稷,这才发现他已睡着,只大掌还搭在她小腹,有源源不断的热意袭来。
谢窈哑声,微垂眼睑,缓缓将手搭在萧稷的手掌上。
殿下……
谢窈一觉睡得极好,她醒来时萧稷已不在。
早膳的桌上却多了不少补气血的食物,竹青笑意盈盈道:“太子妃,这些都是殿下特意吩咐,炖给您补气血的。”
谢窈:“……”
她,未来月事啊。
“殿下呢?”
竹青忙回,“殿下在书房,说让您用了早饭再去寻他。”
谢窈简单用了些,便起身朝书房去。
她路上正思索着该如何与殿下说。
殿下……应该不会怀疑她吧?
殿下一个男子都叫她吃不消,可更经不起折腾了。
“殿下。”
谢窈刚出声,萧稷便起身过来,拉着她的手捏了捏,似在试探温度一般。
“随孤来。”
谢窈拒绝不得,被萧稷牵着走,出了府门直上马车。
很快,马车停下。
萧稷率先下了马车,这才对着谢窈伸出手,“太子妃看看,这是何处。”
谢窈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看清眼前的境况时一下愣在原地。
是……赵家。
立在马车边一脸翘首以盼的,正是她的亲人。
对上众人关心的眼神,谢窈的眼霎时红了,声音哽咽,“外祖父,外祖母。”
“舅舅,舅母。”她的视线最后落在一清隽的书生身上,“昊表弟。”
赵家众人当即要跪下行礼,却被谢窈和萧稷利索地率先扶住。
萧稷尽可能做出温和的表情,“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赵宅在赵瑛离京前便吩咐了人修缮,此时立刻便能入住。
众人进了正厅。
两位老人坐在上首,皆是两眼含泪地看着谢窈,“像,太像了!”
谢窈上前,径直跪在地上,“不孝外孙女,给外祖父外祖母磕头。”
两人哪里舍得?
忙不迭地将谢窈扶起。
一家人叙旧,赵老太太险些开心地哭晕过去。
这边正叙旧呢。
管家忽然来报,“老太爷,老夫人,谢大人带着府上公子来访。”
原本热切的屋内霎时变得冷凝。
若是从前便也罢了,去岁才寻到谢家旧人,知晓谢窈生母死因有异。
他们便是生吞了谢父的心都有!
“不见,让他滚!”赵老太太气的直拍桌。
管家一脸为难。
他倒是想,可那是朝廷命官……
“司南。”萧稷一声令下,司南即刻去传令。
太子殿下的意思,谢父不敢违逆。
赵老太太看着这一幕,一脸的欣慰,连声拍着谢窈的手说好。
谢窈和萧稷在赵家用过晚膳,离开时候带了满满三马车的礼物。
无外乎都是赵家给谢窈准备的,虽不如上次赵瑛带得多,但价值却不输。
谢窈眼圈红红地坐在马车内。
声音微哑地看向萧稷,“多谢殿下,外祖母已与我说了,是殿下让人将他们提前接进京。”
细想也是。
赵姐姐在南州冒了头,难保箫弘他们不会恼羞成怒,对赵家人出手。
萧稷的手落在谢窈脸颊,带着些薄茧的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
可这一下却让谢窈原本白嫩的皮肤泛起浅红,衬托着红得跟小兔子似的眼睛,愈发显得柔弱可怜。
萧稷喉咙微滚。
到底还记得这日子不同寻常,低声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若当真要谢……”萧稷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可以用别的方式。”
“窈窈知道的。”
谢窈这下不只眼睛红了,脸和脖子都红了,轻咬下唇瞪了萧稷一眼。
“别勾我。”萧稷的手落在她小腹,十分自然地轻轻按摩,“孤都记在账上了。”
回头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殿下。”
谢窈捉住萧稷的大掌,仰头看身侧的人,“我月事未来。”
萧稷皱眉。
上个月谢窈来月事疼痛时,他便问过竹青与女医,知晓月事一月一次,谢窈的月事特别准。
但……
马车停下。
不等谢窈再说,萧稷已经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