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沙抄起一盒桌上未开封的扑克牌,在手上抛起、接住,又抛起,接住……
“不过,他们虽然不会死,不去医院躺几天,是对不起他们的。”
左沙歪嘴一笑,扫视在场所有同学:
“刚才,谁跟着申晨风对我不敬的,现在出来,相互打十个耳光,此事就此揭过。否则……”
左沙踢了踢地上这位抽搐的同学两脚:
“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祁逢玮站起来,遥指左沙斥责道:“左沙,你还想干什么,他们都是你的同窗同学,你怎么能……”
“呼——”
左沙手中那盒未开封的扑克牌呼啸着,如同影视动漫里老师扔粉笔擦一样,直奔祁逢玮而去。
“啪!”
这盒扑克牌重重打在祁逢玮嘴巴上,顿时将他嘴里几颗牙齿打掉,露出满嘴鲜血,看起来异常可怕。
祁逢玮呆住了,他没想到左沙敢对他动手。他是左沙的班主任啊,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左沙,怎么敢以下犯上?
“你……你敢打我?”祁逢玮说话漏风。
“为什么不敢?就以为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偏心?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为什么你不替我说话?他们让我站着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你不替我说话?找服务员拿张椅子,很难吗?我也是你学生,你扪心自问,你的心里有天平吗?以前你再怎么样,也没有今天这么过分。所以,我怀疑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指使!”
前面的话,都没让祁逢玮色变。最后一句话,却是让他脸色剧变。左沙暗暗点头,显然他猜对了。
而左沙一改昔日作风,变得如此凶悍,也让被打坏牙齿的祁逢玮不敢再说话。
左沙再度扫视全场:“我给你们十秒钟选择,如果有人不主动站出来,所有对我不敬的人,一起加倍惩罚!”
“哗!”
刚才对左沙不敬的同学顿时吓坏了。连班主任都不敢再说话,他们哪里还敢硬抗?
只能迫不得已地站出来。有人以为自己能躲得过,结果被人指出来,几个同学一起过去将他拉出来。
很快,宴会厅里响起打耳光的声音。左沙,则拿起另一盒未开封的扑克牌,继续在手里抛着玩,等这些同学打完耳光。
随后,他才拿起一瓶雪碧,倒在地上申晨风的头上,将申晨风浇醒。
申晨风被雪碧入鼻呛醒,惊慌地看着左沙。
“说吧,为什么这么做?包括以前,你一直在有意无意针对我,还带着班里其他同学疏远我。今天算是高中时期最后一天,你说出来,只要事情有得商量,你我一笔勾销。”
左沙手中上下抛动的扑克牌,此时在申晨风眼里如同一块板砖,随时会照他脑袋来一下。
他不敢再隐瞒,只得说道:
“是周力山……”
周力山?
左沙隐隐有些印象。江阳市周家,喜欢欧阳如幂,也一直在追求欧阳如幂。曾经让人警告过左沙,让左沙离欧阳如幂远一点,因为左沙是个废物杂种,不配!
无论是欧阳如幂还是周力山,都和左沙不在一个学校。他们都在青辉中学,因为青辉中学又被称贵族学校。没有钱、没有权,除非学习成绩好,否则根本进不去。
如果左沙父亲还在,资产还有10086亿,进入青辉中学自然而然。可现在,他只能就读普通学校。
“我认识周力山,想进入他们这些二代圈子。周力山听说我和你同班,所以……”
一切明了,左沙点头,说道:
“行,只要你没有说谎,你我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左沙转头看向祁逢玮:“所以,你也是因为周力山?”
随后,左沙摇头:“不,周力山只是个学生,申晨风应该也不能说动你这么明显地针对我……所以,是欧阳家!”
祁逢玮脸色大变。
左沙点头:“果然……”
他抛着手中的扑克牌离开,丢下一句话:“同学们,再也不见!”
医院,急诊科爆满。所有医生、护士、护工,都在忙碌着,一个个神情紧张且疲惫。
太多伤员了,应该是出了大事。听说有两个人还被砍死了,不知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
病房内,万青芳和刘传昊看着外面不时匆匆经过的医生、护士的身影,脸上满是惶恐。
“那……那个左沙,真杀了柳家父子?”万青芳说话声音都带着颤抖。
“那左沙,还把柳家那些手下,全砍断手脚?”刘传昊连身体都在颤抖。
刘然智点头:“不错,听说柳书林的脖子被斩断,等同于斩首。幸亏我们先叫的救护车,否则哪里还有救护车拉你们和那些保镖。”
他看了眼妻子和儿子被抓断的双手,愤怒却又被强行按下。强忍几次,最终说道:“你们也不要想着报仇了。那是个煞星,真会杀人。他是光脚不怕穿鞋,我们一身荣华富贵。他杀了人,不会活太长。”
刘依菲在一旁,神情复杂。她听说柳花村的事后,内心满是震惊。她也惧怕左沙,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左沙有这样的本事,没必要骗她。
如果左沙没骗她,那么如果左沙能出手治爷爷,爷爷不会死。再想到左沙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刘依菲看万青芳的眼神更加复杂。
“爸,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刘依菲终于鼓起勇气面对父亲。
刘然智定定看着刘依菲,足足有一分钟,似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点头道:
“好,我也有事和你谈。”
两人离开病房,来到医院一处无人角落。
“你先说吧,什么事?”刘然智心中仍有犹豫。
刘依菲既然决定,就不再迟疑:“爸,爷爷不是病死的……”
“你是说那个贾神医治死的?”刘然智犹豫不决,“想要起诉贾神医,需要解剖尸体。解剖尸体,坏你爷爷的尸体,怕是对死者不敬……”
刘依菲摇头:“爸,也许不是贾神医。我追出去想请左沙前辈回来救爷爷,左沙不肯,他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