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
一个巡捕不由反驳道:“他都被你断手断脚了,还怎么杀你?你这是防卫过当。”
左沙斜了对方一眼,说道:
“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你的虚伪与无知,你不配!”
左沙不想与这种人解释和争辩。如果他没有实力,断手断脚、甚至被沉江底、或被埋水泥操场的就是他。
“他们说了是周力山授意,沙天豪安排。”
说到这里,左沙指了指地上正忍着断手断脚疼痛的峰哥说道:
“这家伙,想讨好周家,才掺和进来。听说他家也有些权势,也许日后会来找我报仇……”
看到左沙边说边思考的样子,想到那个黄毛中间一缕蓝的家伙,黎智峰赶紧说道:
“不不不,不会,一定不会,我发誓。我知错了,真的,真的知错了,我一定会痛改前非。”
左沙倒没想在巡捕面前动手杀人,他还是很讲道理,很有理智的。接下来,他带着众巡捕前往天宇阁包厢。
等他们离开,躺在地上的黎智峰等人才长吁一口气。
“好险!”
“压力好大!”
“刚才我差点以为他又要动手了!”
“他和巡捕很熟的样子。”
来到天宇阁包厢,众巡捕看到了没有门的门口。听着左沙的讲述,看着一地的尸体和伤员。
“你们看,凡是拿刀的,就是想杀我的,他们死有余辜。
那些没拿致命凶器的,他们都还活着。我留他们一命,证明我是个有原则,不滥杀无辜的人。”
众巡捕心里呵呵。
地上断手断脚的人,有人赶紧挤出一点点笑意。内心却是怨恨或,呵呵。
左沙带众巡捕走向内厅,哪怕刚进来时,已经有人看天花板。此时慢慢走近,仍然感觉到震撼。
沙天豪的尸体,真地被吊顶支架卡在天花板上,没有掉下来。
“我打完他们,沙天豪在沙发假装向我敬酒,说我也杀了他的人,想要到此为止,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我当然不信他的话,因为,酒柜后躲着一个枪手想要向我开枪。
就在我不同意时,沙天豪摔杯干扰我。我踢飞地上的刀,刀飞出去杀了想要开枪的枪手。
可惜,发生意外,枪手临死前扣动扳机,射出的子弹没有射向我,误杀了沙发上的玲姐。”
有人听了左沙的讲述,看向沙发上死了的玲姐,暗暗惋惜。
有人看向酒柜后的枪手,脖子上插着一把刀,将他钉在墙上。临死前震惊的双眼,仍未闭上。
死不瞑目!
“等等!”王朝提出疑问,“按你所说,你踢飞刀的时候,人还在外厅,那刀怎么射中枪手的?绕过酒柜墙?”
左沙点头:“对于武者来说,这点技巧不难。要不要我演示一下?不过这里是案发现场,为避免干扰现场,就不在这里演示了。”
王朝和一众巡捕心里,呵呵。
但,他们呵呵归呵呵,却也找不到其他合理解释。可要让他们相信,却是不可能。
同为武者,也知道香蕉球的原理。更听说过,有高深武者,使用现代枪械,打出弧线子弹。
可是,那样的做法,并未违背物理学。都只是利用快速旋转,通过与空气的摩擦,形成弧线走势。
而左沙所说的这道弧线,有点近乎90度。那已经不是弧线所能解释得了的。枪手的子弹,不需要弧线,可以射穿木制的酒柜,直线击中酒柜后的左沙。
大家也没有与左沙争辩。左沙的讲述,只是帮助他们了解案情。不经过调查研究,他们不可能全信。
现在,大家就等着左沙讲述,他是怎么杀死沙天豪的。又是怎么把沙天豪杀死在天花板上。
毕竟,这样的死法,从未见过。
仔细看去,沙天豪的胸膛凹陷,仿佛贴到后背,扁如一张饼。更古怪的是,全身没有一处皮肤渗血。就连那凹陷的胸膛,也没有血流出。沙天豪身上的衣服,不沾血渍。
而血,只是从沙天豪的口鼻中流出,滴到地上。
没有人催问左沙,也没人敢催促左沙。强如沙天豪都被打成这样的死法,谁嫌自己命长?
只听左沙缓缓说道:
“沙天豪摔完杯子,从茶几下抽出一把刀,跃过茶几,横跨十米,于空中向我砍杀而来。
他那刀法,确实有几分威势。仿佛一头猛虎跃过山涧,扑食猎物。应是超越人刀合一,达成意境。刀意透体而出,助涨刀势……”
众人看见左沙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不是在说他刚才一战的杀人,而是在讲评书一般,似乎还有点摇头晃脑之意。
“我看沙天豪来势凶猛,一拳击出,震飞沙天豪的刀,打在他胸膛,直接将他内脏打成浆。他倒飞上天,撞破吊顶,撞到天花板上。
也是巧了,吊顶的支架变形,正好将他的尸体卡在上面。
之后,我就去换衣服想离开。谁知,才出去就遇到你们。
我讲完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左沙一脸认真。可是,王朝和巡捕吐槽,怎么问啊,问什么啊。
先稳住他,王朝心想。虽然他身为练骨入门,可听左沙讲述经过后,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皆因,那杀死枪手的过程,有点诡异。他担心左沙还有什么手段没有说出来。谁又没藏着点底牌呢?
“暂时没有要问的。不过,还是需要你跟我们回去一趟。”王朝心跳加速,担心左沙突然翻脸出手。
这种情况在面对那些杀人狂时,时有发生。前一秒还讲礼貌、温文尔雅,下一秒不知哪个字刺激到他们,马上现出原形。
“可以,我说过如果只是配合调查,我跟你们走一趟。毕竟,我一直是个守法公民。只是有人不守法,还企图钻法律空子欺负到我头上,那就怪不得我。”
左沙这么说,就是提前声明。接下来对付欧阳家,或许有可能血流成河。这,可怪不得他。
听得头皮发麻的王朝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