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荆抬头看胡格格一眼。
“格格慎言。我们格格,胭脂水粉也做得,舞也是要练的,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留芳阁吧。”
说完也不理胡格格气结,转身进了屋。
舒格格在屋中听到了院中的动静,看着紫荆进来,她淡声说道。
“你也是,与她那样的粗鄙妇人说那么多做什么。以后记住,没做成的事,万万不可先讲出去。何况,你也太大话了点。这留芳阁住不住,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日后若能得主子爷青眼更进一步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今日之语岂不是打脸?”
紫荆愤愤不平。
“格格也太过小心了,咱们还怕她不成?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明明她比您可差远了。她家里虽也有人在军中效力,奴婢打听了的,不过是个兵鲁子罢了。哪比得了您的父亲是秀才公呢。也就您脾性儿良善,才总被她言语欺辱。”
舒格格拿着一个小瓶子,举起来对着窗户的光看。
“你既知她粗鲁,便就不必与她计较了。她说的再大声有什么用呢,日后,还不是要跪在我的脚下。”
紫荆听了这话欣喜不已,她凑近舒格格。
“祖父留下来的书,长姐可是参详透了?”
舒格格回身看了紫荆。
“你呀,就是沉不住气。我都说过多少遍了,在这王府之中,哪怕是只有你我在的情境下,你也该唤我一声格格,以免隔墙有耳。放心吧,我这些时日没有闲着,父亲的冤屈,母亲的病,我都要让曾经欺辱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紫荆吐了吐舌头,对着舒格格行了一礼。
“遵命!奴婢悉听格格指挥!那,格格,您之前做的亵衣,还需要奴婢再缝制一套吗?”
舒格格依旧淡淡的。
“再缝一套吧,这次,要用上好的纱料缝制。你自去在我妆匣子里取了钱,去买上好的布料就是了。”
紫荆领命而去。
舒格格看着从糊着明纸的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她想,一定要得到主子爷的恩宠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