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看着胤禛面色,心里打鼓,他顺着胤禛目光看过去,腿又一软。
面前这太监,怕是个假太监!自己这太监大总管的脑袋,怕要被连累落地了!
胤禛看着押着那太监的侍卫首领。
“你来说,怎么回事?”
达勒克单膝跪地,拱手回道。
“启禀皇上,奴才是今日当值的三小队达勒克。奴才前一阵子领着人巡视路过空置的大帐,听到传来女子惊呼,辨认了方向后赶过来,发现华妃娘娘用软鞭捆了这个太监,华妃娘娘的宫女晕倒在地上。奴才便让人拿下这太监,又怕他自尽,堵了他的嘴。”
胤禛摆摆手,年世兰没有夸大其词,只是她竟然还会用软鞭?这倒让胤禛没想到。
也好在她会用软鞭,今天才没有被这奴才伤到。
小林子在帐外忽然高声道。
“启禀皇上,奴才翊坤宫太监小林子求见!”
胤禛示意苏培盛传,只听苏培盛刚说了“皇上传召”,小林子就一脚踢进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小林子像踢蹴鞠一样将那人踢到胤禛面前,小林子才跪下来,指着被侍卫押着的太监道。
“启禀皇上,奴才见那太监请我们娘娘请的蹊跷,奴才便多了个心眼儿,先行去那大帐探查。不想竟真被奴才发现猫腻,这厮躲在帐子角落处,鬼鬼祟祟的,又在我们娘娘擒了那太监的时候想跑,奴才就将他拿下了!”
地上被五花大绑那人嘴里倒没有塞东西,此时见到了皇上面前,已经吓得哆哆嗦嗦,想说也说不出话。
忽然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众人细看,那人竟是已被吓尿。而那人自己在如此境地下,又愧又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胤禛嫌弃极了,小林子上前给那人硬生生几个巴掌,那人悠悠转醒。
乌拉那拉氏道。
“华妃污蔑臣妾,皇上该如何处置才好?臣妾乃大清的皇后,岂会做戕害嫔妃之事。”
年世兰不甘示弱。
“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奴才们都听到,这奴才来请臣妾的时候说是皇后娘娘的命令!”
乌拉那拉氏斥道。
“放肆!本宫都不认识他,何来指使他的事!”
年世兰还想说什么,胤禛开口。
“够了。朕只听你们在这吵个没完,让这奴才自己来说。”
达勒克听令拿掉了那太监口中的帕子,顺手卸了他的下巴,这样他便没办法咬舌自尽,即便给他将下巴安回去,他也短时间内用不上力气咬下舌头。
胤禛看了达勒克一眼,这奴才是个会办事的。
达勒克拱手道。
“皇上恕罪,奴才刚才怕他咬舌自尽,这才卸了他的下巴。要不要安回去,还等皇上一句话。”
胤禛挥挥手,达勒克又立刻将那太监下巴安了回去。
但见那太监尝试了咬舌头,果然用不上劲。
“别做徒劳的事了。你今日若说实话,朕便还留你一条命。若是你死都不说,那朕便将你九族皆灭,也算是对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谁叫你想伤了朕的妃子。”
许久,那太监不曾开口,等的小林子都想给他一顿大巴掌了,胤禛说道。
“罢了,不管你是谁派来的,苏培盛,将他二人拖下去打八十大板,但要留他们一口气,再查清他们的来历,将他们的族人一个个砍杀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亲眼看着就好。朕累了,就这样吧。”
苏培盛应了是,达勒克上手就来拖那太监,旁边被五花大绑那个绷不住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草民说!他不说没关系,草民全说!”
年世兰抓住了那人话里的关键字眼,草民?敢情这宫里如今这么好混进人来?
胤禛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此刻已经黑成了锅底,呵,自己这皇上做的竟如在悬崖边上,什么人都能混到近前来了。
“说。”
胤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
那人被达勒克提溜着,强行跪了起来。
“草民叫王六十五,与这何旭风是邻居。何旭风给了草民三百两银子,说带草民去个好地方,还有漂亮的姑娘。草民已经三十有五了,家贫说不下亲事,这一下子又是三百两银子又是漂亮姑娘,草民后半辈子都不愁了!”
说到这,那人又恨恨的啐向那太监。
在场之人便知道,原来那太监叫何旭风。
苏培盛呵斥道。
“粗鲁!皇上面前岂可如此无礼!”
王六十五缩了缩脖子,继续说道。
“皇上恕罪,都是何旭风害的草民闯下这大祸!他带草民来这山脚下的时候,草民知道这是皇家的,压根不敢来。他骗草民说无事,说当今圣上仁德,反正草民稀里糊涂就被他弄来了。然后何旭风将草民领到那帐篷里,说等一下就有漂亮姑娘来,让草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小林子再也忍不住了,抓着王六十五衣领子左右开弓。
胤禛等他打够了,才阴沉着脸。
“将这腌臜东西捆了,嘴堵起来。”
接着他看向那叫何旭风的太监。
“你说还是不说?”
何旭风低着头,梗着脖子。
“奴才被抓住了,都是奴才一人的主意,奴才没什么好说的。”
年世兰听着这声音竟觉得好生耳熟,但她想不起在哪听到过,胤禛道。
“你只说,你是谁指使的?”
乌拉那拉氏也道。
“你这奴才,本宫都不认识你,你竟敢污蔑是本宫叫你去请华妃!”
何旭风环视着周围的人,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想来是她位份还不够站在这里吧,只恨自己不能为她扫清障碍。
门外忽然闯进一个人,是允礼。
“见过皇兄,皇兄万安。臣弟知道他是谁!”
胤禛看着面前小大人似的十七弟,手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
“这里没你什么事,十七,出去玩吧。莫叫你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