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道。
“奴才一开始也不敢信,那小满被奴才一颗颗敲断了牙齿,是一句有用的话都不说。
奴才本想将那黑衣人口中的帕子取出,严刑拷问一番的,只是被李可拦下。
他说这种应该是死士,万一放开帕子,他们要是咬舌自尽,那咱们便白费力气了。”
年世兰道。
“死士?本宫听说,死士舌下会有药,一旦行径暴露,便会吞药。”
小林子嘿嘿一笑,说道。
“这点奴才就不得不佩服李可了,他早都在那人口中掏出了这个。”
小林子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极为精致的瓷瓶,那瓶子看着只能装下一粒药的样子。
小林子将那瓶子放在掌心,拿给年世兰看,年世兰皱了皱眉,颂芝立刻道。
“你小子作死呢,这什么脏人嘴里掏出来的脏东西,你也敢拿到娘娘面前,没得脏了娘娘的眼睛!”
小林子忙将小瓷瓶收起来,年世兰摆摆手,说道。
“那最后你们是怎么问出来的?”
小林子得意道。
“奴才还是要佩服李可,他将针一根根扎进那贱婢手指尖,也不拔出来。
那贱婢只要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不动的时候是火辣辣的疼。
李可问一句,便拍拍那贱婢的手指尖,这才让她受不了,吐了口。”
颂芝光听着小林子的话,都感觉浑身发麻,更不敢想那针若是落在自己手上。
年世兰赞赏的点点头,说道。
“很好,对付这样的人,就该如此。刚才本宫气愤之余没有细想,
小满说,是皇太后指使她?这不对,皇太后没有害死弘历的理由。
她膝下无子,她又是母后皇太后,弘历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小林子道。
“就是因为如此,奴才也不敢相信。何况奴才看着,皇太后日常对您不错。
您与她之间应是结盟关系才对,她怎么可能对四阿哥下手。
对了,那黑衣人是个太监!”
年世兰叫颂芝叫进谷雨与惊蛰来继续为她梳妆,对小林子道。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无论是谁,只要是想害弘历,本宫拼着这条命,也要将她拉下来。”
谷雨边为年世兰梳头边说道。
“奴婢刚才去看了小满,她执迷不悟,奴婢恨得牙都痒。
但今儿是四阿哥的好日子,奴婢为您梳个新花样吧,
衣裳也挑了喜气一点的,压压主子被人背叛的晦气。
主子前些日子都没去给皇后请安,今儿必是要冠压群芳的。”
年世兰透过镜子看着谷雨一脸努力压抑的愤恨,点了点头,依着谷雨的建议打扮。
年世兰出门前,召了小林子过来,吩咐了他几句。
小林子瞧着年世兰带着颂芝与谷雨出了门,便在那刑房中伸了懒腰,对暗三道。
“师父,咱们昨晚折腾了一夜,也稍微眯会儿吧。”
小林子背对着小满与黑衣人,给暗三使了眼色,暗三点点头,便真的坐在椅子上闭了眼睛打起盹来。
不知什么时辰,小林子忽然被打斗声惊醒,眼前暗三已经三两下又拿下一个黑衣人,也是一样的流程,塞嘴、绑手、挂起来。
暗三拍拍手,嫌弃的看着小林子,小林子尴尬的擦了一下嘴角流下的口水。
“师父,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太累了。”
暗三鄙夷的看看小林子,再回身看看架子上多出来的人,忽然叹口气,说道。
“小林子,你看这像不像民间挂的腊肉?我好想吃腊肉啊午膳你去给我弄点腊肉吃吧?
我保证不会告诉娘娘,你当差的时候睡着了,差点被人将谋害四阿哥的刺客救走了!”
小林子瞠目结舌,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开始在脑中盘算怎么去御膳房弄出些腊肉来给李可吃。
这次暗三没有再废话,三两下卸了那新来的黑衣人浑身骨节,连他下巴关节都卸掉了。
又在那人身上摸出来一把刀和一瓶药。
暗三打开药瓶闻了闻,不是迷药就是毒。
小林子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还好自己从不曾反抗暗三。
那头暗三自去拷问黑衣人,年世兰已经踏进了桃花坞。
桃花坞是如今乌拉那拉氏在园子里的住处,此地幽静别致,最是景色美。
年世兰先是给乌拉那拉氏请了安,便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乌拉那拉氏看着年世兰一身绯色旗装,头上是比平日更华丽繁复的点翠首饰,雪白的龙华上也是与点翠同色的花饰。
再看年世兰手上戴的,脚下穿的,无一不在彰显贵气华丽。
乌拉那拉氏笑道。
“许久未见华妃妹妹,妹妹依然如此美艳动人。本宫前些日子听说弘历病了,
真是心急如焚。有心去看望弘历,但妹妹知道,本宫的三阿哥也还小,
又怕过了病气给三阿哥,因此未能去看望。还望妹妹不要多心。”
年世兰今日心中记挂着昨夜的事,只敷衍的答道。
“皇后娘娘言重了。您是皇后,凤体安泰乃后宫最重要的事。
弘历到底是小辈儿,怎好劳动您去看望。
臣妾收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赐,心中感激不尽呢。
今日来特此给皇后娘娘谢恩。”
年世兰说着谢恩,身子却是一动不动,乌拉那拉氏看在眼中也不以为意。
反而是觉得奇怪,年世兰往日都要与自己对几句嘴的,今日这般老实。
端妃道。
“本宫也听说四阿哥生病,很是为四阿哥难过。不知现下四阿哥如何了?
今日是四阿哥满周岁的好日子,咱们呀,必得好好为四阿哥贺贺。
一来呢,祛病禳灾。二来,也祈愿四阿哥能平安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