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顿时大怒,一把把他手里的银子打落气呼呼地喝道:“放肆,你把我们当什么!”
“军爷,军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刚来不懂您的规矩!”
看到曹豹不要钱,男人顿时慌了。
“算了,曹豹不要吓到人家!”
江辰制止了曹豹的喝斥,上前问道:“这位大叔,不要害怕,我这位兄弟的气性大了点,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
“不敢,不敢,大人您客气了!”
江辰问道:“大叔,我问你,你们都是哪家的粮商?”
“我们是京州刘家、王家的船队,那边是江州张家和赵家的运粮船,听说现在帝都的粮行能卖上高价,所以船队先沿水路下来。”
“这些船上一共有多少粮食?”
“每艘船都有三到五千石粮食,四家粮商每家三艘一共是十二艘船!”
“十二艘船?”
江辰顿时眼神一亮。
没想到,这五百文一斤的粮价的消息传出去后,竟然吸引了这么多的粮船。
五多万石粮食,省着点都够羽林卫的人过上半年了。
而且,除了这四家粮商之外,还有不少人运粮队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帝都。
真应了那句话,利润有百分之三百的时候,商人连命都豁得出去。
江辰回过神来问道:“你们东家在船上吗,我想要跟他们谈一谈。”
“这位大人,可真是不巧了,我们的运粮船刚刚靠岸的时候,我们的东家就被忠勇侯府的老侯爷带人请走了。”
“什么,忠勇侯府的人?”
听到他们这么一说,江辰皱了皱眉头。
随后对着小石头吩咐道:“备马,我们也去一趟忠勇侯府。”
与此同时,在侯府的大厅中。
一群舞姬在翩翩起舞,伴随着大厅中丝竹管弦之声,腰肢摇曳,纤腰和手腕上的金灿灿的亮片也是熠熠生辉。
“呵呵,好,真好!”
客座上不少人对着舞姬纷纷鼓掌。
一曲舞罢,忠勇侯挥了挥手,场上的舞姬和乐师们都懂事的退下了。
老侯爷首先开口,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诸位,真不好意思,没跟大家打招呼就把你们请了过来。”
“侯爷客气了,您能请我们来做客,这是我们王家祖上积德呀,在粮商里谁不知道忠勇侯府的皇家粮商的身份。”
一位身穿文士长袖的男人站起身来,举杯说道:“诸位,我提议大家举杯一起,祝老侯爷身体安康,寿健松柏!”
“京州和江州是我大周江南米粮之乡,今日能见到几位贤达,我心里也十分痛快,来,大家一起同饮。”
老侯爷也高兴的和剩下的几人一起举杯,一时间场面其乐融融。
“不知,今日侯爷叫我等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旁边一位穿着青色劲装的男人,低声问道。
“吩咐谈不上,只是想跟大家说一下,在帝都卖粮的规矩,省的诸位万一得罪某些人,无故受刁难。”
“帝都卖粮的规矩?”
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实不相瞒,想必大家都是得知帝都现在粮价之高吧!”
一旁的小侯爷张钟开口问道:“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吗?”
“难道不是因为东南水患,灾民入城所以调高了粮价吗?”
之所以听说帝都粮价这么高,很多人想当然的以为是灾民入城,所以发生的抢购,催生的粮价提高。
这么多年以来,粮价的波动一直都是这样。
如果没有这些天灾人祸,大周的粮价一直都维持在五十到八十文而已。
“非也,非也!”
张钟问道:“那刚才几位也坐马车从帝都路过,可曾见到大街上有什么灾民吗?”
众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确实没有!”
“当然没有,因为担心灾民聚众作乱,羽林卫的人在城门口将灾民劫住后,全部带到了大营里做苦力,听说连不足车轮高的孩子都要在矿山上做苦工,每天都会死十个人,实在是太惨了。”
“啊,还有这种事儿!”
一旁的王家人低声问道:“那,朝廷不知道这件事儿吗?”
“皇上昏迷了,至今还没有醒,现在朝廷上由太子监国,而那个江辰正是太子府的亲信,一直以来在太子殿下背后作威作福,又怎么有人敢管他。”
“反正,左右不过几个灾民而已,朝廷又怎么会在乎。”
台下的赵家的粮行东家,皱了皱眉头。
“这位江大人,我在京州也听说过,听说此人有奇智之谋,不仅辩佛赢下了北蛮圣僧,甚至还自己开发出宿铁刀的铸剑手法,甚至将北蛮金帐勇士都打败了。”
“甚至皇上还夸他国士无双的美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呢?”
听到他的话,一直恭维老侯爷的王家人不满的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一点浅薄的认知赵东家都不明白吗,一个人什么水准不是看多少人传他的美名,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如果他掳劫灾民为苦力,这种人,我王某是打心里看不起的。”
“唉!”
说到这里,忠勇侯一脸的悲天悯人,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瞒着大家,这帝都的粮价也是由这位江大人把持着。”
王东家诧异的问道:“啊,这帝都的粮价不是应该由户部把持吗,为什么会让一个军士把持!”
“其实也不是他把持,而是他强行要求的!”
小侯爷,张钟气呼呼的骂道:“前几天他到我们府上,说自己手里还有一些营地的存粮想要高价售卖,所以才让我们把粮价定到五百文一斤。”
“还有这这种事儿?”
在场的人也被江辰的手段震惊了。
要知道,粮价可是关乎民生的大事儿,当权者无一不是小心谨慎。
而这个江辰竟然这么狂妄,自己为了赚钱,竟然拿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