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生存,皇帝的宠幸是最重要的。
这一点姜悦榕深知,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实力让皇帝能选中自己,所以她要找个靠山。
周青盈就是她选择的靠山,她眼光独到,总算没有选错人。
自从那一夜周青盈被翻牌子后,皇贵妃对她的区别对待可是羡煞了众人,不稍新人都期待着第二夜,期待自己能够成为第二个“宠妃”。
没想到,一连三日陛下竟是连续翻了周青盈的牌子。
许公公带着轿子在咸福宫进进出出,碰见出来赏月的姜悦榕,还会打个招呼。
一场诡谲云涌的斗争不知不觉开始了.......
--
夜色来袭,今夜的风格外凉爽。
姜悦榕在园中浇花,本来要赏月的,可是时下无聊,她便取过一旁的水壶浇水。
她静寂了许多天,新入宫的这一个月来,萧定风没有宠幸她。
这整个后宫,萧定风宠幸最多的当属周青盈。
她正浇水,忽而转了身,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周青盈吓了一跳。
手抖了一下,差点就把水壶丢出去。
“周姐姐,你怎么来了?”姜悦榕放下水壶,问道。
周青盈的脸色在夜色下多了一分焦虑,“姜妹妹,我有话想和你聊聊。”
闻言,姜悦榕嗅到了八卦的意味。“走,去我房内说。”
花园离姜悦榕的侧房很近,周青盈没有拒绝,跟着她一起从小路回了寝宫内。
门关上,屋内暖意涌上身。
两人坐在软榻边,姜悦榕勾唇,抬手点茶,一边还注意周青盈的神色,等待她要说的事情。
顺着茶水回流,周青盈脸上的纠结也越发明显,她看向姜悦榕,张口要说什么,可是又闭上了,什么也没有说。
半晌,姜悦榕已经调好一杯茶,推到了周青盈手边。
“姐姐是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告知?”姜悦榕出声问。
周青盈摇头,下一秒又点头,最后叹了一口气。
姜悦榕不太明白周青盈在忧虑什么,她细细回想这段时间咸福宫的事情,问:“可是因为这几夜陛下都没有传召姐姐的缘故?”
周青盈虽然是侍寝次数最多的,但并不都是她,偶尔是陆诗星,或是草原格格,又或是其他妃子,总之,不可能时时都是周青盈的。
新鲜劲总会过去。
姜悦榕早就对皇帝这个位置看透。
周青盈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宠爱,突如其来的落寞定然是受不住。
周青盈却摇头了,姜悦榕微诧,安慰的话戛然而止。
“姐姐若是要告与我,那便说出来。若不是不能告诉我,那就喝茶。”姜悦榕宽慰她几句,端起她面前的茶杯,递到她眼前。
周青盈的注意力落到茶杯上,接过,仰头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带着清冽的茶香。
“好喝!”
周青盈双眼忽而瞪大,先前虽然在茶室已经知道姜悦榕点茶手艺高超,可是没好喝到令她惊讶的地步,可现在这杯,宫内根本无人能调出去。
姜悦榕笑笑,她点的茶水自然是绝好的,见周青盈心烦,便调了一杯好茶,让她放松下来。
周青盈又多喝了几口,眉间紧皱也逐渐和缓,放下茶杯,她长舒一口气。
“姜妹妹,你日后也会侍寝的,赶紧现在和你说这件事过于早,可是我这几日很是不解。”周青盈说完,抬眸对上姜悦榕的眼睛。
姜悦榕没有出声,而是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眼光温柔。
周青盈:“就是陛下若是......若是......”话到嘴边,她发现说不下去。
陛下?姜悦榕挑眉,和陛下有关?
“或许是我的原因。”周青盈叹气,放弃聊下去。
姜悦榕听得一头雾水,“陛下怎么了?”
周青盈摇头,她起身,“我先回去了。”
才走了几步,忽地一顿,往后看了一眼姜悦榕,幽幽道:“若是妹妹侍寝,发现陛下有不妥之处,也可以和我说说。”
周青盈转过身,没有任何犹豫快步离开。
望着远去的背影,姜悦榕只觉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一番对话。
她什么意思?
不妥之处?
饶是姜悦榕心思有七窍,此时也捉摸不透周青盈想要说什么。
陛下的不妥之处?萧定风有什么不妥?
姜悦榕细细思索,这段时间周青盈接触最多的人便是陛下,还是去侍寝,莫非是......
姜悦榕神色微尴,该不会是侍寝的时候陛下有别样的爱好?
思来想去,再加上周青盈那副纠结,十有八九是。
姜悦榕对萧定风感到一阵恶寒,这人看上去贵雅端正,没想到是这种人。
姜悦榕皱了皱眉,若是这样,看来她侍寝的时候要准备点东西才行。
思索之间,姜悦榕又回到了花园里浇水,在这宫里,禁锢得很,除了看书,她也就只能浇花。
她总要做点事情来渡过这段时间。
弯月完全显露出来,高挂其中,姜悦榕放下手里的水壶,抬头一下就看见了明亮夜空下的皎洁。
她忽而身心全部放松了下来,静悄的四周,她不由想到了半年前去大漠走南闯北的时光,那时候的她,每晚都能躺在柔软的细沙里赏月,整片夜空都是她一个人的。
今晚的月亮和那些夜很像。
姜悦榕叹气。
空气中也有另外的叹息,这一声比她的更加浓烈。
姜悦榕一下惊了起来,戒备看向四周。
“谁?”她呵斥一声。
那叹息声很明显是男子的。
无人回她,她也没看见周围有什么人。
是她幻听了?姜悦榕疑惑。
这里是咸福宫,也是皇宫,谁会大半夜来这,姜悦榕觉得自己多虑了。
她转身欲要离开,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