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动点。
“他前段时间出国了,婚纱设计稿是他指导完成的。”温景宜简单解释了下,言外之意就是谢津南对婚纱也出了力,就不用再陪她试婚纱。
乔然:“那也不能……”
温景宜并不在意这些虚礼,左不过两个不熟悉的未婚夫妻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她自己轻松自在:“过几天他回国,会在南城陪我几天。”
都这么说了,乔然也不便多问。
不过有件事还想问问:“你刚才怎么突然问起沈宝宁?我听朋友说沈宝宁来南城了,你碰见她了?”
温景宜往旁边的椅子坐下,拿了杯佣人刚才上好的茶水,听她这么问,便将刚才在咖啡厅的事告诉了她。
乔然下意识也想歪了,睁大双眼:“沈宝宁不是谢津南表妹?”
没想到乔然和自家保镖想到一块儿去了,温景宜笑容里带了几分无奈:“你们都在想什么呢。”
乔然:“那她什么意思?”
温景宜:“不清楚。”
乔然摸了摸下巴,作沉思状,看起来很是智慧:“谢家那么大一个家族,又盘根错杂,景宜你可得小心,说不定都是些各怀鬼胎的东西。”
温景宜:“我明白。”
…
京江市,谢家老宅。
婚期在即,谢家老宅的佣人忙得脚不沾地,从内到外不仅要重新打扫休整,还要添置婚礼一应需要的物品。
折腾了三个月,仍有许多事宜还未准备妥当,佣人进进出出,都在为下个月的婚礼忙碌。事无巨细,生怕出现什么纰漏,过后还要多次核对。
以谢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怪这场婚事筹备得如此繁琐。
谢家自百年前钟表起家,后来落败了,举家去国外发展过一段时间,待归国后真正扎根京江,百年来屹立不倒,成为名副其实的世家大族,底蕴深厚。因此这场婚礼即使打算低调进行,操作起来还是诸多规矩。
管家吩咐完佣人,便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偌大的观景池,开满了荷花,满院的荷香,清新怡人。
此时谢夫人正在观景池旁的阁楼和一众贵妇打麻将。
阁楼上有庇荫院子,是观赏荷花的最佳位置,在这打麻将不仅清凉舒适,还能观赏到满池的荷花。
管家走到谢夫人身侧,微微俯身在谢夫人耳侧轻声说了几句,谢夫人沈筝词便招呼坐在一旁观战的贵妇过来替她把麻将打完,自己则退了出去。
佣人递了条湿毛巾给谢夫人净手,沈筝词随意擦着手,边看着管家问:“父亲让我看什么?”
管家鹤如已年过五十,眉目间皆是岁月留下来的痕迹,笑着道:“夫人您自己看看不就清楚了。”
沈筝词今日心情还不错,懒得跟鹤如这个老匹夫计较,随手将湿巾递给佣人,便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上面正是温景宜穿着婚纱的照片。
女孩穿着华美拽地的白色婚纱,不施粉黛,举止端庄大方,令人赏心悦目,即使是通过照片也能看出她骨子里的教养。
照片总共拍了十几张,沈筝词随手翻看了两张,发现是谢津南即将过门的妻子温景宜,眼里的兴趣顿时就散了。
父亲倒是会挑,给她挑了这么个优秀的儿媳妇回来。
看得出来谢夫人对温景宜没什么兴趣,鹤如想着缓解下气氛,便笑着道:“等温小姐嫁进来,来年再生个小少爷小小姐,家里就热闹了。”
沈筝词不冷不淡地笑了声:“那也得津南争气,不然一两年是别指望了。”
毕竟是自己儿子,不说有多了解,也知晓个七八分。
和他父亲一样的性子,对待自己的妻子能相敬如宾就不错了,别说什么琴瑟和鸣,相濡以沫。
一两年内生孩子,那更不可能。
“温小姐这么漂亮知礼,还是老先生亲自挑选的,少爷自然也会喜欢。”
沈筝词拧眉:“这是津南的未来妻子,发给我看我也做不了他的主替他喜欢,浪费精神。”
鹤如讪讪:“老先生说您是大少爷的母亲,理应让您看看。”
沈筝词看着他:“现在能算看过了么?”
“……算。”
沈筝词没再理会他,回到麻将桌继续打麻将。
鹤如叹了叹气,还是给谢津南也发了一份。
一连将这十几张照片通过邮件打包发送过去,鹤如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又给谢津南发了消息提醒,就怕他工作忙碌都不知道看私人邮件。
【鹤如】:少爷,我给您发了温小姐试婚纱的照片,您有空记得看看。
鹤如管家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这条消息几乎石沉大海。
谢津南人在国外出差,因为有时差,加上这几天忙于工作,根本没打开看过手机消息,以至于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天。
结束工作已经是晚上,下着滂沱大雨,雨声轰隆刺耳。
黑色Benz穿梭在淅淅沥沥的大雨中,豆大的雨滴不间断地砸向挡风玻璃,溅起串串水花,下一秒又被雨刷清理干净,如此循环往复。
浓黑的夜色在纷飞的雨水下变得分外湿重而模糊。
莫晨稳控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迟疑了会儿,还是开口提醒:“老板,老宅那边给您发了消息,说是让您看看邮件。”
谢津南蹙了蹙眉,睁开眼。
车内光线暗淡,时不时路过的昏黄路灯穿过层层雨雾透进车窗,光亮映在男人英挺俊朗的脸上,划分出明显清晰的五官轮廓。
“什么邮件?”
谢津南腔调淡漠,问话的同时,已将手机从上衣口袋掏了出来。
鹤如管家也给莫晨发了消息提醒,就怕谢津南忙起来都不看手机,生生错过消息。但即使是这样完全的准备,谢津南知道邮件已经是两天后。
莫晨说:“是您未婚妻试婚纱的照片。”
未婚妻……
谢津南蹙眉,想起了自己左不过见了两面的未婚妻。
订婚前一次,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