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架的神威和正在打架的神威,完完全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他橘红色的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上蹿下跳,布衣随风摆,拳头落下硬生生打断了馆内的一根柱子。
我咽了下口水。
因为我是天与咒缚,用没有咒力,换来了敏锐的五感和字面意义上的超强肉.体。
我能明显感觉到,我肉.体的强悍程度,和神威展现出来的不相上下。
老板银时曾说他是什么特殊的宇宙种族夜兔,主打的就是一个高战斗力和高体魄。
我在一旁美美观战,的确是挺像一个暴躁的疯狂兔子的。
我为什么对宇宙里面还有个夜兔这种一听就是瞎起名的种族接受的这么良好,一方面是我心大,另一方面我都接受穿越大神给我送鸭了,再接受一个区区夜兔根本不算什么。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我的精神状态,我是有想过去看心理医生的,但是那些心理医生不过是坐着和我聊聊天,就能从我身上吸走那么多钱,我想想就放弃了去看心理医生。
我是个吃不得亏的人,虽然这也不算什么吃亏,但我就是不想!
跟我有钱没钱没有关系,就是不想让其他人这么轻松从我身上赚到这么多钱。
不过现在我也不用考虑这种看不看心理医生的问题了,我是彻底没钱变身穷光蛋了。
刚刚还花了一桶白米饭雇了个白痴打手,我现在兜比脸干净,原本身上剩的五百円早就花了,在万事屋还没干满一个月,工资还没有。
也不知道,这个白痴接不接受肉.偿这种选项。
但我感觉不太可行,在我这个美女和白花花的白米饭面前,想也不用想,他肯定是选白米饭。
所以,我准备到时候装失忆,假装在他们打架的时候撞坏了脑子,把“一桶白米饭”这种不该在我大脑中存在的记忆给完完全全清除干净。
唉,这年头,人不坏一点,是真的活不下去。
谁不想当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我听到了警报声,急忙喊:“别打了,条子来了。不想进桔子的现在就跟我一起撤退!”
银时做好了撤退准备,神乐……神乐抱了只企鹅也准备好了。
至于志村新八我没注意,反正他的人设不就是存在感不高吗?
我扯住越打越欢的神威的小辫子,侧头躲开他的拳头,猛烈的拳风刮的我脸颊疼。
“白痴,别打了,该跑路了,条子来了。”
他眨眨眼睛,一下子从疯子变成了小可爱。然后头一歪,呆毛一晃,扛起我就跑。
我们集体撤退,也没去管高杉晋助和夏油杰的死活。
逃跑途中,我说:“不愧是高杉,为了在盘星教有稳固的地位,现场就立刻上演一出拳打老东家的戏码。等下次相见,高杉说不定已经成为盘星教唯一的王了。”
银时还在cos我那傻瓜老哥:“我和我的挚友可是最强,演戏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志村新八迎着吹来的风吐槽:“有没有可能不是演戏?有没有可能高杉先生就是想弄死你!!”
神乐追上来:“我给企鹅起名定春二号怎么样?”
我回答她:“这你需要问问定春同不同意有个定春二号。”
我们回了万事屋,万事屋二楼那个神威用神乐脑袋砸出来的大洞还没修好。
为了防止人掉下去,我在上面铺了层地毯,银时晃晃悠悠从卫生间出来,没看路直接一脚踩洞,卡在里面了。
我蹲在看着老板的脑袋,没忍住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卷曲脑袋。
实话,手感还挺不错的,软乎乎的,跟狗狗一样。
他一脸无语:“是谁在洞上面铺地毯暗害阿银我的!”
我举手,给自己辩解:“我是为了让大家不掉洞里面才在上面铺地毯的。”
“把洞盖住了不就看不见洞了?!看不见洞了,不就踩上去了?!你的脑袋是被神威那个白痴传染了吗!”
他被卡洞里无法动弹任我宰割。
我拍拍他的狗头,一本正经说:“这个地方铺这么一个地毯,一看就是陷阱,只有傻瓜才会踩上去。”
他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
我问神乐:“我在这里铺上了一块地毯,你会踩吗?”
神乐正对着美食杂志流口水,头也没抬,说:“当然不会,一看就是陷阱,只有傻子会踩。”
傻子银时:“……”
我又问正在打扫卫生的万事屋最爱卫生的员工志村新八:“你会踩吗?”
“这么明显的陷阱,只有傻瓜才会去踩吧。”
我看向银时:“对吧,只有傻瓜会踩。”
傻瓜银时:“……”
我盘腿坐下,和老板的脑袋聊天。
“我最近一直忧心忡忡。”
我没有开玩笑,我近期一直提心吊胆,从水族馆回来之后,就一直有心事。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们几个丑陋的嘴脸,一定会被警察通过监控发现,然后通过我们的脸,调查我们的身份,调查出我们的身份之后,就该来万事屋抓我们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等,在等警察上门。
至于我为什么不跑路,是因为我想通了蹲局子也是个不错的安度余生的方式。
管吃管喝还管住,除了没钱,十分稳定。
所以我才能这么安详的等待警察的到来。
但这又和我的担忧冲突了。
我并不是担忧我要进局子,而是你知道结局,在结局来临的这段日子,不就是会忍不住各种担心,惴惴不安。
老板瞪着死鱼眼问:“忧心?你中午还吃了两大碗饭,一点也看不出你在忧心忡忡。万事屋饭桶这么多,迟早要破产。”
我将我的顾虑跟他说了,银时看向我,特别淡定说:“忘了告诉你,我们都是黑户。”
我:“……?”
感情我这段时间的担忧全是自找烦恼?一群黑户,警察能调查得到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