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事情,毁了自己的大好未来。”
谢楼微笑着说好。
听没听进去,商女士也不知道,言尽于此,她只能劝谢楼好好休息。
商女士一走,谢楼撑着拐杖从病床上爬起来,通知秘书,
“会议正常召开,改为线上会议,现在去把我的办公室的文件拿来。”
左手吊瓶,右手电脑,全神贯注。
他一定会比其他人有钱。
离开A市的姜朝愿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乐。是的,没错,无与伦比。
虽然陆州讨人厌,但陆州的妈妈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商女士说六千六百六十万,就是六千六百六十万。并且后来还给她发了详细的旅游规划,甚至安排了导游。
几个月里,姜朝愿游玩过大江南北,在泰兰摸过比她拳头还要大的胸肌,也在樱兰街头邂逅年轻又青涩的男高中生,蓝眼睛的少年两眼直直看着她,说对她一见钟情,后来又说希望她能在樱兰多留一段时间,还说想和她结婚。也许是颜色不一样,那双眼睛特别深情,特别真挚,姜朝愿差点溺进去。
不过等到晚上,昂贵的游轮忽然开起派对,她这个超级VIP用户身边更围绕一群少年,各个都是蓝眼睛,各个甜言蜜语,欲语还休,姜朝愿当时就醒了。
一个深情蓝眼睛算什么,她能有一群深情蓝眼睛。只要有钱,她会有无穷无尽的爱。
那家伙只是普通学生,留在这里,她能有什么未来。何况,商女士给她的六千万,现在玩得只剩下三千万了,其中两千万她还存进了银行。
或许是商女士的话对她有影响,又或者是上回姜苗的事情,让她有了危机感。
姜朝愿现在觉得自己得有点钱。
大概这就是富婆和富太太的区别?
她不懂,她只知道把钱存定期。
在第二天,她离开樱兰,乘坐飞机前往旅行规划的最后一站,商女士口中的拉斯维加斯,世界娱乐之都。还是四大赌城之一。
来了总要小小感受一下,姜朝愿怕自己上头,所以特意选的最后一站,而且还把钱存了定期。
结果,她没有去赌。
她只是沦陷在了销售小姐滔滔不绝的介绍里。这地方还是购物之都。
许多姜朝愿在国内见到又买不到的东西,接二连三出现在她面前,姜朝愿没忍住,一直买买买,直到回到酒店,管家告诉她,为她续费的时候,发现卡中余额不足。姜朝愿:…
毁了。全毁了。
也怪她,本来以为只会在这里停留三日,所以只付了三天的房费。
今天酒店管家和她说的时候,她就说要续,自动扣款来着。
现在毁了。
姜朝愿沉默,用不太标准的英语问管家,“可以换一个标准房吗?”
这位总统房专属的管家也沉默了,过了三秒钟才对她说要上系统看看。
还好她脸皮不薄,不然真就得遁地走了。
也还好提前买了机票那些,口袋里的纸币应该还可以吃上饭坐上车。
实在不行,就把东西拿去退了。
也不知道小票还在,会不会让退。
不过这是最后的办法,这些东西她都很喜欢,喜欢比面子重要。
姜朝愿焦灼等待。
“发生了什么?”
一道声音传来。
很陌生,姜朝愿没在意。
听见声音的管家却立马抬起头,对来人解释来龙去脉。紧接着,姜朝愿听见有人说,
“给她免单。”
姜朝愿:?
这声音低哑清冷,有点耳熟。
她扭头看过去,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确实是意料之外,又记忆深刻。
男人轮廓分明,眉眼深邃,笔挺西服上每个角落都写着昂贵两个字,气息锐利冷漠。
但这不是记忆深刻的原因。
记忆深刻是因为,当时去拿商女士六千万的时候,这人在旁边,递了一张名片,姜朝愿也没看清,就听他说,“钱不够的话,联系我。
都是成年人,玩什么含蓄。
姜朝愿当时秒懂,但联系是不可能联系的。这人和商女士一起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虽然她见过陆州的父亲,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了,可万一这是商女士后来嫁的人呢?万一这是继父呢?她联系他?当陆州的小妈啊?
小妈不小妈倒没什么,主要是牵扯太多了,真当小妈玩心眼子她肯定玩不过。
而且商女士人还很好……
比她亲妈都好了。
何况,这人一看就不好惹,不是她能把控得住的。姜朝愿当时就说,
“不会的。’
斩钉截铁三个字,她就完全没考虑过。
当时她觉得不可能不够,六千万出来玩还不够呀,就算不够了,她不知道回家吗,笑死。
现在好了,一语成真,真不够了。
乌鸦嘴呀这家伙是。
姜朝愿在心底抓耳挠腮,面上看向这个气势极高的男人,微笑。
“不好意思,麻烦了,我过阵子还给你。”她想了想,又把商女士提出来,
“我会和商阿姨说明的,等钱到账,我再麻烦她给你。”
她穿了一条宝蓝的裙子,天气渐冷,外面白绒的披肩衬得她肤白如雪,小小一张脸缩在里头,像只小狐狸,圆圆的眼睛里全是算计,却极其生动。
特意提起商琴,是在害怕,还是在利用商琴的存在,劝他安分守己。
“我叫商衍。”
男人说。
姜朝愿一愣。
他又递来一张名片。
“不用还,有事打我电话。”
语气和上回一样,不疾不徐,声线略低,却又莫名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姜朝愿没再和上次一样。
在他深沉似海的目光里,接过了那一张名片。“谢谢,商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