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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2 / 4)

而后,竟还能面不改色地祈求莫念秋收养她的儿子。

虽是稚子无辜,但其母何其歹毒,在想出如此阴险的计谋之时,她可曾想过自己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沈婉婉此行径,连禽兽都不如。

他错了,

大错特错,错得那样离谱。

由于他的过错,差点害了小妻子,阴差阳错自己与沈婉婉中了红琥珀,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但幕后另一只黑手,他也绝不会放过。

胆敢伤害小妻子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去查,昭和与沈婉婉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他们都见过谁,或者擦身而过。”

“再查,那日席面上,除了涉事几人,还有谁中途离开。”

“是。”韩翎领命离开。

门开,殿内卷进一缕寒风,压着地龙里的火,激起一层寒寒的冰霜,与傅暝眸底溢出的寒意汇到一处,紧跟着进门的刘内侍莫名打了个寒颤。

“几时了?”傅暝合起眼眸,闷声问道。

刘内侍拱手殷勤道,“快到用午膳的点了,老奴着人打听了,太子妃殿下骑马去了林府,邀着小郡主一起去西郊马场打马球去了。西郊马场附近没有像样的酒楼,宫中显贵去那里都会策马回城里用膳。”

言下之意,是莫念秋午膳极有可能回东宫用膳。

“老奴已经派了陈内侍去城门口等着,这小子激灵,见到太子妃殿下和小郡主,必会请了来。”

陈内侍傅暝记得,就是元宵宴时向他通禀太子妃所遇之事的小内侍,他不仅人激灵,说话有分寸,嘴甜讨人喜欢,他去截着太子妃,她应该会回府用膳。

念及此,傅暝面上松快和善了些许,起身道,“去宜春阁,让厨娘来见我。”

坐在宜春阁的膳桌旁,傅暝冷冷呷着畏缩跪着的厨娘,看着不过二十出头,长得有些不显眼,“一直是你给太子妃做的膳食?”

“是奴家。”

“你几时进的东宫?”

厨娘道,“奴家在东宫开府时便来了,因奴家娘家是江南的,做的饭食幸得太子妃殿下喜欢,调来宜春阁伺候。”

“唔。”傅暝淡声应着。

心里翻涌着不是滋味。

他记忆往日与小妻子一起用膳,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她倒一点都没顾及过他。

也罢,是他有错在先。

“你说说太子妃最爱吃的是什么?”

说到这事,厨娘有些得意地稍微抬起了头,“太子妃殿下口淡,最爱我做的龙井虾仁,点的也是最多。蟹肉煲也是爱的,只是要挑秋日里的螃蟹,蟹黄多。这时候,要吃螃蟹,就得选公的,膏多,清蒸了最为相宜。不过,冬日来份羊肉煲暖身也是不赖的。”

傅暝皱眉,他对吃食从不讲究,虽然厨娘口口声声说太子妃点的多,但他半点印象都没有,倒是他记得梦里,明明满桌子都是汴京城的菜色,太子妃吃得畅快,

他以为她会喜欢吃红烧肉、蒜香鲤鱼、辣炒羊肉之类。

“那你照着太子妃的喜好,坐一桌来。”

厨娘满口应着,正要下去准备,傅暝又叫住她,

“你先做着其他的,御膳房我记得冬日会有进贡的膏蟹,我命人取些来,你做得仔细些。”

“是,太子殿下您宽心,我做的饭食保管太子妃殿下喜欢。”

说着,傅暝将腰牌递给刘内侍,“去御膳房将膏蟹全部取来,快去快回。”

刘内侍见太子好不容易对太子妃殿下上心一会,心里乐滋滋的,叫了几个膀粗膘圆的婆子气势汹汹朝大内而去,刘内侍是打过几次交道的,御膳房那些人惯会阴奉阳违,看人下菜碟。

所以,这次他到了御膳房,直接撂了牌子,二话不说,命人抬起那框膏蟹,便朝外奔去。

御膳房的尚膳正急得差点追出了皇宫,手里拿着铁勺,呼哧呼哧喊道,“刘内侍,刘内侍,咱们好商量,这个膏蟹是贵妃午膳定下了的,皇上要去用膳的,你这,留给我几个吧,不然,我没法交待啊!”

管他贵妃,皇后和太子没少受她的气,今日太子的大事要紧,谁管他交不交待。

至此,皇上到贵妃处用膳时,满桌上连个螃蟹腿都没有。皇上责问,“贵妃说请朕来吃膏蟹,蟹呢?”

贵妃以为占了礼,马不停蹄告状,“本来是已经预备了的,只是,只是太子命人抢了去,说是太子妃要吃。竟半分都不商量,一整框膏蟹全搬走了,官家您说,这还有点礼数嘛!”

皇上闻此言,不怒反喜,“这个太子,终于是开窍了。”

贵妃哑然,见官家向着太子,也没再多说什么,陪着笑了几句,心里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宜春阁里,酒菜飘香。

傅暝记起小妻子亲手为自己剥的蟹肉,也命人取来了“蟹八件”,一点点剔着蟹肉。

自小到大,他从未做过如此精细地活计,用蟹铲剃蟹肉时,生生戳破了左手食指指尖,鲜血瞬时渗出豆粒大一朵。

刘内侍“哎呦”一声,“殿下,老奴帮您剥吧。”

傅暝挥挥手让他退下,“你派人去瞧瞧,太子妃回城了吗?”

刘内侍出去后,傅暝又拿起一只膏蟹放在剔凳上,用小锤砸开……

约么过了一个半时辰,才堪堪得了一小茶盏的蟹肉,那些剃完地蟹壳杂乱地堆在一旁,有的蟹肉还没剃干净,有的蟹壳已经破损得厉害,像是遭遇了一次洗劫。

与之相对的,傅暝手指手掌几乎找不出一块好的皮肉,大大小小的口子横七竖八的零散布着,当年学武时,他也没像今日这般弄出这样多的伤。

膏蟹蒸了半筐,傅暝看着桌上另一盘膏蟹,又拿起一只……

约么又过了一个时辰,饭桌上的蟹壳收拾不见,只余了两小盅白净的蟹肉蟹膏。

傅暝坐在那里静默地等着,等夫人回家吃饭,点点炭火映入眼帘,融上一丝暖意和希冀。

此时的莫念秋和林宛白,打了半晌的马球,兴致正浓,可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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