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卖茶大娘迟疑道:“那丫头不知道有没有被抓过,不过她家的亲戚被抓过,告去了官府。”
“坐牢了?”
“这倒不知,偷钱不多也就打板子,赔钱,反正他们人一直在这一片。”
卖茶大娘叹气,“好好的女孩不学好,日后有苦头吃,也不知道她娘怎么不管管。”
“她娘不偷?”
“她娘好像很少出来,没听说偷钱。”
说到这里,卖茶大娘再次叹气,“也就我们这些常年在这里做生意的才知道一些这些事,要不是他们不偷本地人,我们都不安心。”
“大娘可知找到他们家的失主有没有被打?”
“被打?”卖茶大娘摇头,“那一片都没人住,又偏僻,我们也不晓得失主们有没有追去家里,不过听说今日确实有个姑娘找到了她家,把他们一家都打了,还坐了牢,凶的咧。”
“姑娘问这些人……”卖茶大娘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可是因为被偷了钱?”
傅宁珞摇头,“我今天看见那女孩偷了一个人的钱袋,一眨眼不见了,好奇问问。”
卖茶大娘就松了口气,那些人多,又都是干小偷小摸的,谁知还有没有帮手,惹不起。
傅宁珞见状知道问不出小梅家更多的消息了,转了话题:“你们县里治安管得好吗?听说县太爷很年轻?”
卖茶大娘笑道:“县太爷才来我们县一个月,县里治安都是张县尉在管,县太爷也很倚重张县尉。”
“张县尉年轻有为,又武艺出众,可惜出身不好。”
傅宁珞想起今日那位长相周正,腰背挺直的青年县尉,不由颔首,光看对方做事回话,就知道是个干练人。
不由套话:“这个张县尉是何出身?”
“张县尉家里是做屠夫的,他读过书,但没有考中官。一开始只是在县衙当衙役,原先的县尉大人是个文人,一次带着人下乡抓捕逃犯,差点被犯人所害,是张县尉救的他。后来原县尉就收他做了徒弟。”
“张县尉小时候很苦,没爹没娘,都是自己大哥带大的,所以他特别疼他大哥的儿子,可惜他侄子不争气,没能吃上官家饭,只继承了自己父亲的肉摊,平日里杀猪卖肉,生活也算富足。”
“不过——”买茶大娘长长叹气,“说起治安,最近治安似乎确实差了点,以前从没发生这么多事,听说那打了小梅一家的姑娘凶神恶煞,差点把小梅一家打死,前几日县里还出了命案……”
“命案?!”傅宁珞还来不及在意自己被说凶神恶煞,就因为听说命案而吃了一惊,声音都提高了些许。
买茶大娘以为她是害怕,忙安抚,“听说是小偷摸进屋子里将人乱刀砍死了,姑娘若是住那大客栈,小偷也不摸不进去的。”
傅宁珞忙问:“死的是什么人?”
“是一对借宿的夫妇,当晚借宿在城外孤女何悦琳的家,第二日被发现死在屋内,东西都被偷了……”
听完卖茶大娘说的,傅宁珞放下茶钱就走了,才走到客栈门口,就看见一个矮个子跑了过来。
那矮个子瞧着还挺眼熟,若没记错,今早被揍的一群人中就有这家伙,名叫小六,按理这人应该在牢里。